“那就好,那就好,没事就好!”
出声的是薄远舟,他一脸激动的表情,好似是真的很关心薄司珩。
这个时候,外面传言满天飞,都在猜测后续。
他也是看到新闻,急忙跑来医院试探。
薄司珩突然中毒这事着实让他意外,难道会是李光辉?
就是可惜薄司珩还活着。
薄远舟装出一副担忧的表情,还在作戏。
“那司珩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他看到陆宴泽也在这里,或许会知道一些真相,又或者,他是想趁薄司珩病,实施自己的吞并计划,但现在关键点却是薄司珩。
看来他也得尽快搞清楚这里面的事,好确保自己的计划正常进行。
“他在休息,所以这段时间内任何人都不要去打扰他。”
贺烟冷冷地回了一句,又看向江律和钟文谦。
她什么都没说,但两人明显懂了。
江律和钟文谦互相对视一眼,默契的保持了安静。
有些话不适合在这里说。
他们也不能让别人看出来心里的想法,一致选择听贺烟的后续安排。
“我先去看看奶奶。”
贺烟没再说什么,就跟着薄婧宁走了。
陆宴泽也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贺烟的紧张太明显了。
所以他猜测,薄司珩的情况并不好。
但现在所有事情都是未知。
“既然薄爷没事,但我也先回去,等他好了,我再来探望。”
陆宴泽看了薄远舟一眼,心里也有疑惑。
薄司珩在新闻发布会上突然出事,这等于是对薄家的一次正面打击,现在各界众说纷纭,谣言甚嚣尘上,股市也骤然下跌。
他也很好奇,薄司珩是怎么会毫无防备中了计。
“陆总,我送送您!”
薄远舟显然心情很好,但他压抑了情绪。
他觉得薄司珩现在出事更是好机会,他要将薄家逐步抓到自己手中。
江律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脸色阴沉的要滴出墨。
“司珩出事,多的是人巴不得看笑话!”
“但是贺烟这么冷静,我觉得她是有把握的。”
钟文谦皱着眉,心底除了担心,还有点对于贺烟这么果断冲进手术室的钦佩。
他是知道贺烟有天赋,不然也不会被自己父亲介绍进医药局。
之前几次接触,他已经被贺烟震撼到了。
“薄爷肯定不会有事。”
“希望是这样,我现在就回去,不管怎么样都要找林安安问到Ace的联系方式,司珩的病,我只相信神医传人能治好,我不会放弃找的!”
江律也没想到会有突发事件,心里更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
这更加坚定了他想要做点什么的决心。
“于诚,公司这边,任何有问题的提案都必须拦下。”
“我也会继续想办法去找的。”
钟文谦觉得自己父亲一定有办法找到神医传人。
虽然他也相信贺烟的医术很厉害,但有关薄爷的病,他不敢大意。
“于诚,薄爷这边就交给你了!”
两人都迫不及待想做点什么,至少不能在这里傻等。
贺烟说薄爷是中毒,那他们就去查真相。
“我已经通知了所有保镖,全部都调过来守在这里,绝对不让薄爷再受到任何一丁点暗算,否则我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于诚心里除了自责,更多的是懊恼。
他没想到薄爷在这么多保镖严密防守的包围里还能中毒。
这是他的失职。
“那就这么办,我们分头行动。”
三人商量出办法,便各自离开去做好自己的事。
与此同时。
贺烟在另一间病房里见到了薄奶奶。
她因为伤心过度晕倒,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薄婧宁一双眼睛也红红的。
“嫂子,珩哥哥真的不会有事吗?自从大伯他们去世后,珩哥哥就成了奶奶支撑的唯一信念,如果珩哥哥也出事,奶奶肯定会崩溃的。”
她自从上次在酒吧被贺烟救了后,心里就有点不自知的动摇。
一方面觉得贺烟这样好帅好飒。
这么正义感爆棚的人,怎么也不会太差吧?
另一方面,她又听见去了贺依依的话,担心贺烟是对自己哥哥骗身骗心。
这种纠结一直在薄婧宁心里盘旋。
但眼下她却觉得贺烟的冷静和淡定,很能让人共鸣。
这何尝不是一种安抚。
所以她叫贺烟时还有点不自在。
贺烟正在给薄奶奶扎针。
因为她是伤心过度,如果一直被困在这种情绪里就容易伤身。
现在就必须要人为干预,让她醒过来。
“我从不说假话,你哥绝对不会有事。”
贺烟听到婧宁的话转头回去看她,看到她脸上的担心都是发自内心,这证明薄司珩对婧宁的好,是有回馈的。
也幸好薄远舟夫妻没有把这个女儿养坏。
她也在心里盘思考,要是婧宁知道自己父母真面目,会怎么样。
这时候,病床上的薄老夫人也悠悠转醒。
她看到贺烟就拉着她的手哭。
“小烟哪,阿珩怎么样了?他怎么会突然吐血呢?到底出了什么事?要是阿珩有什么三长两短,奶奶岂不是到老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贺烟能感觉到薄奶奶抓着自己手时有多用力。
她也急忙坐到一旁,温声安抚。
“奶奶,你放心吧,我保证一定不会让薄司珩死,我会治好他。”
今天薄司珩突然出事,也让贺烟想通了一些事。
那就是当下绝不能留遗憾。
她知道外面人都在猜测事情的真相。
也绝不会让不怀好意的人如愿。
“真的吗?你没骗我?”
薄老夫人泪眼汪汪,发白的头发和脸上被岁月侵蚀后留下的沧桑,都让她整个人的精气神好像一下子被抽空,早不复往日的优雅矜贵。
她甚至在心底更有了一个怀疑对象。
看到在一旁也满脸担心的婧宁,她更是心痛。
“真是造孽啊,造孽啊!”
“奶奶,你别难过了,珩哥哥肯定不会有事的。”
薄婧宁不明白奶奶这一眼的含意。
她只知道从小最疼爱自己的是珩哥哥,她也不能接受他出事。
贺烟叹了口气,知道这是人之常情。
就像她好像也在这一刻,明白薄司珩于自己的意义。
那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是想到差点失去他而激起的一层致命恐惧。
“奶奶,你相信我,他一定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