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薄爷他……”
于诚还想说明现在情况的危险,就发现夫人只留了一个背影。
他又看了看后面跟过来的陆宴泽,还有些防备。
“这个时候,全网都知道了,你防着我也没有意思,不如据实说说薄司珩中毒吐血之前发生了什么,越详细越好。”
陆宴泽看到于诚脸色,也有些没好气。
他虽然是讨厌薄司珩没错,但这时候友好才是明智。
而且他也相信,有贺烟在薄司珩不会有事。
“我也不知道薄爷是怎么回事,发布会开始时都好好的。”
于诚也很自责,可他甚至原因都不知道。
刚才也没有发生过什么混乱。
保镖调查过全场监控,没有任何人有机会暗算到薄爷,所以他们也毫无头绪。
“那就只有等你家薄爷自己醒来才能知道真相了。”
此时,贺烟正在手术室镇场。
她刚冲进去,就被正救治的医生呵斥了。
“什么人?赶紧出去,这手术室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主治医生正对薄爷的情况焦头烂额。
因为他根本查不出原因。
只知道薄爷被送来时昏迷不醒,而且口吐黑血,体温已经超过40度,一旦耽误过久,必然有生命危险,可棘手的是他们无从下手。
猛然间看到有人闯进手术室,主治医生当场就生气了。
“所有人都让开!”
贺烟没有理会质问,直接大喝一声。
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她没心思解释什么。
只是气场全开。
医生们本来就没办法,只是围在手术台旁等主刀医生的安排。
蓦然间被贺烟这一吼,就全都让开了。
贺烟也不解释,只将她刚刚从医药局顺过来的针灸袋放到旁边,就去穿无菌服。
主治医生看到自己被无视,脸色更不好了。
而且明显这个女人还想抢他的工作。
他刚想说什么,就被一旁的医生赶紧拉住。
“别冲动,这位是薄爷夫人!”
“她是薄夫人?”
所有医生立即反应过来,好奇又惊讶的看着贺烟独自一人救治薄爷。
“薄夫人也会医术吗?她要怎么救薄爷?”
贺烟不语,只是动作迅速的给薄司珩刺破手指取血,然后将血滴进玻璃皿中,再倒入自己研制的药,是用来分析他中的是什么毒。
她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颗小药丸。
那是她根据师父的指导研制的,给生命垂危的病人保命用。
没想到第一个吃的是薄司珩。
在等待药血反应的同时。
贺烟又将薄司珩胸前颈侧,还有手臂和腿上都扎上针。
是要护住他的心脉。
她在来的路上看了现场直播的视频,通过薄司珩的表情猜测这是一种很急性的毒,而且来势汹汹,所以薄司珩才会没有征兆就吐血。
“薄夫人,有没有我们能帮上忙的?”
一旁的医生都看傻了。
他们没想到薄夫人竟然深藏不露,重点是她敢对薄爷动手治疗。
“别打扰我。”
贺烟头也不抬的拒绝。
又看着时间给他喂了两次药,再给他搭脉。
搭完脉,又在他头上和身上加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玻璃皿里的药和血也完成的测试反应。
贺烟发现这是一种从生长在腐尸之上的药草里提取的,山里经常有死亡的动物,尸体腐烂后与土地产生化学反应,为药草提供了养分。
这种药也有一个很霸气的名字,叫幽冥草。
幸好薄司珩应该接触的不多。
他体内的毒性没有达到致死量,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贺烟狠狠松了一口气。
知道是中了什么毒她就有办法解。
在手术室所有医生的震惊中,贺烟又从包里翻出从医药局带出来的小型分离机,将她原本制做的一些药用机器分离出需要的种类,再加以重新融合调制。
这里条件有限,她只能暂时压制薄司珩体内的毒。
但至少,他的生命不会再有危险。
贺烟将重新制成的药喂给薄司珩之后,就一动不动的站在手术台等着。
其他医生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看到这一切的震惊。
这样的救人方式显然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所以对贺烟的能力也产生了极大的好奇。
贺烟无视这些打量的视线,她只是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一直在仔细看着薄司珩的脸色,慢慢从透着青黑的灰白,逐渐恢复血色。
他的呼吸也慢慢平稳,旁边的仪器不再尖叫。
“呼……”
总算,她没有砸自己的场子。
至少薄司珩的命保住了。
但同时,贺烟眸底被愤怒覆盖,是谁要害薄司珩?
本来他的寒毒已经快要好了,可今天这个毒,却反而和残余的寒毒产生了异变反应,幸好她一直有随身带药的习惯,否则根本来不及。
接下来她还要调查薄司珩是怎么中的毒。
是李光辉为了对付她而下的手,还是薄远舟按捺不住了?
不管是谁,这个仇她都记下了。
“今天手术室里的事情,我希望你们一个字都不要透露,凡是被人问起,就说薄爷无碍,只是旧疾复发,如果让我知道有谁敢乱传。”
贺烟眼眸凌厉的扫视一圈,带着不容质疑的气势。
“薄家一定追究到底。”
“不敢不敢,薄夫人尽可放心,我们都是薄家医院的医生,知道该怎么说。”
主治医生现在完全不敢小看这位薄夫人。
本来他还在担心,要是薄爷在他手上被宣告死亡。
这个后果他承担不起。
现在好了,有薄夫人自己出手,无形中是保全了他们的脸面。
“那薄爷现在该怎么办?”
“他的情况暂时稳定,但体内的毒还没有被彻底清除,所以后续还要继续治疗,排出他体内的毒,当然这些不用你们管,我会负责。”
贺烟收了针,又看着还未醒的薄司珩,心底情绪翻涌。
刚刚看到他出事,她的心也好像跟着空了。
她好像,真的陷进去了。
之前只是有些心动的暧昧,在今天都忽然明朗。
“先将他推去重症监护室观察。”
贺烟也放松紧绷的神情,刚走出手术室,就看到几双殷切的目光。
江律,钟文谦,还有薄远舟夫妻和薄婧宁。
“怎么样,司珩没事吧?”
“薄爷到底怎么了?”
贺烟看了一眼关心薄司珩的人,又看了一眼想知道结果的薄远舟。
她脸上淡漠的表情,没有表露出任何情绪。
“他不会死。”
薄婧宁直接哇的一声哭出来。
“可是奶奶刚才听到珩哥哥出事,急的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