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鲛人20
大长老已经两百多岁，知道的事情肯定很多。
没想到还能有意外收获，陈明川问：“什么线索。”
大长老说：“我也记不清是多久以前了，可能是二十年前也可能是三十年前，有一批人像你一样流落到了荒岛。”
陈明川问：“你是怎么知道的？鲛人不是一直生活在海里很少上岸吗？”
“也算机缘巧合，那时候我的孩子因为好奇去了岸上，我为了找他也上了岸，也就遇到了那群人。”大长老继续回忆道：“那群人一直在想办法离开，但是我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想过离开也不知道离开的方法。”
停顿了一下，大长老眼神变得有些伤心，“后来我就悄悄跟着那群人穿过了一条河，发现原来在河对面生活着一群原始部落的人，那些人声称自己掌握了离开的方法。”
陈明川说：“只要满足那些人的要求，就可以离开小岛对吗？”
大长老看着陈明川，“原来你都知道？没错，的确是这样。”
之前邓文先只说了满足要求，但并没有说是什么要求。
陈明川问：“具体是什么要求？”
大长老想了想，“原始部落的人让外来者留下两个，因为他们很需要外界的文明，如果我没记错当时好像有两个人被留了下来。”
皱了皱眉，陈明川说：“留下两个人？只是这样吗？”
大长老表情有些嘲讽地笑了笑，“当然不是这样，原始部落怎么能满意只留下两个？他们非常需要食物，早就把那些人类当成了食物。被留下的两个人只是暂时不被杀掉而已。实际上他们会把剩下的人骗到一个山洞里，谎称可以通过山洞离开，可实际上那山洞几乎没有尽头，等被骗的人走得又累又饿精疲力竭的时候，他们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把外来者带回去当储备粮。”
陈明川问：“这些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大长老说：“因为好奇我也进了山洞，不过因为鲛人比普通人体质强，我假装晕倒被带了出来，后来找了个机会就跑了，那会儿我还不是鲛人族长老。”
停顿了一下，大长老说：“不过在山洞的墙壁上我的确看到了很多壁画，壁画上面还有复杂的语言，虽然我看不懂，但是从画来看应该说的是原始部落的历史。”
陈明川说：“之前我遇到过一个人，他四十年前的确逃离过这座岛。所以我猜测那山洞的确是出口，不过大部分人没办法走出去，只有极少数运气好的人才可以出去。”
大长老说：“或许是这样吧。有王在你们一定可以出去，那些原始部落的人是打不过王的。”
和大长老又聊了一会儿，陈明川带着岚言回到了寝殿。
直到第二天下午，岚言才醒了过来。
岚言睁开眼睛看到坐在一旁的陈明川之后，原本悬着的心一下子落了回去。
他起身抱住了陈明川，“我都忘了鲛人流泪会损耗元气，是不是吓到你了？”
陈明川说：“我第一时间带你去找了大长老，大长老跟我解释了，没事。不过既然你醒了，我们就得出发了，大长老说河对岸的原始部落会吃人，不知道白意染他们是不是已经过河了，至少得去提醒他们一下。”
岚言脸色一沉，“你这么在乎他们？他们把你赶走，为什么还要提醒他们？”
陈明川说：“是我主动离开的，而且他们当中那么多人，并不是每个人都是坏人，顶多有的人比较从众。你还记得里面有个单亲妈妈吗？她还带着一个几岁的小孩子，那个孩子很听话还帮着我处理过食物。还有王铎、陈云他们，之前一起找食物的时候我们也互帮互助，难道他们都是坏人吗？”
岚言说：“那白意染呢？之前她一直盯着你看，每次我都注意到了。”
听着岚言带着酸味的话，陈明川一下子懂了，原来岚言在意的是白意染。
陈明川说：“她和我也只是合作关系，你别吃醋。”
岚言眉头微蹙，“这就是吃醋？”
心口像是被石头压着，不想陈明川和别人说话，不想陈明川照顾帮助别人，这就是吃醋？
陈明川站了起来看着岚言，“对，这就是吃醋。”
捏了捏岚言的脸，“不过你不用吃醋，因为我不会喜欢别人。”
岚言说：“那你碰到他们了不许和他们说话，我来说。”
陈明川心里微微叹气，这不还是在吃醋。
“行，”陈明川说：“你来说。”
抽回自己的手，陈明川说：“好了，收拾行李吧，待会儿就出发。”
陈明川打算带一些风干的鱼肉做储备粮，还要带武器，有了武器面对原始部落的人也是一张底牌。
除此之外，好像就没有了。
岚言瞟了陈明川好几眼，但是陈明川一点表示也没有。
陈明川收拾好东西之后，回头一看发现岚言眼巴巴地看着他。
走到岚言身边，陈明川问：“怎么了？”
岚言抓住陈明川的手，将他的掌心摊开，然后把鲛人珠放进了他的手心。
之前岚言昏迷的时候手心一直紧紧攥着鲛珠没有松开。
“你不是想要鲛珠吗？给你。”
陈明川拿着鲛珠，很快系统就提醒他任务完成一个了，剩下一个任务是离开这里。
“那你的表情怎么这么苦大仇深？”陈明川问。
岚言抿了抿唇，“新婚之夜我晕了，你和我还没有……”
剩下的不用岚言说，陈明川也明白了。
勾唇笑了笑，陈明川说：“虽然我也挺想和你做点什么，不过我担心去晚了王铎他们就被骗进山洞里。等找到他们我们再做，嗯？”
陈明川最后一个“嗯”尾音上扬，岚言听得耳朵一红，稀里糊涂地“嗯”了一声。
“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