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报——反派雪狼黑化值有上升的趋势!并且生命遭到了威胁,请宿主大大尽快采取救助措施!】
狐菲菲被脑海里的系统警报惊的脑子都麻了,仓皇失措的下地穿鞋。
暗骂一句哔了狗了,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生龙活虎的把她吃干抹净,怎么突然就遭到生命危险了?
这是不把她吓出心脏病不罢休是吧?
她眉心突突跳着,询问系统,“糯叽叽,“兰修现在在哪?怎么会突然遭受生命威胁?”
外面风平浪静的,她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是怎么回事?
糯叽叽锁着圆圆的小眉头,回答道:
【宿主大大,反派雪狼现在在船上的一处暗舱中躲起来了,他因为强行突破六纹战士,吞噬了大量蛮晶,现在遭到了反噬。】
【如果不加以干预的话,系统推算到他今晚将会被那股汹涌的能量撑的爆体而亡。】
居然这么严重?
她一颗心瞬间沉入谷底,俏脸爬上了冷凝之色,”我知道了,现在就去找他!”
随手从芥子空间取出一块月光石照明,她借着那莹白的光线打开房门,匆匆走出了舱房,听从系统的指示前往最下层的暗舱。
此刻夜色浓重,皓月随乌云流动。
汹涌的海浪拍打着船身,发出“哗啦哗啦”的剧烈声响。
外面只有零星的几个流浪兽巡逻,安静极了。
看见她出来目露诧异,又马上恭敬的低头行礼,提醒道:“王后大人,现在外面风浪大,不太安全。”
“您这是要去哪?”
船摇摇晃晃的,让狐菲菲走的有点不稳。
冰雪般清冷的声音被浪花撞的有点破碎,“放心,我不会乱跑。”
“你们鬼王是不是在下面的暗舱里?我有事找他。”
流浪兽回想了下,诚恳的回话,“回禀王后,鬼王好像是在暗舱,需要小的去帮您找他吗?”
狐菲菲摇头拒绝,“不用了,我自己去找他,你们守好自己的岗位。”
扶着潮湿的船壁,她一路从楼梯快步下了暗舱。
暗舱里一片漆黑,几乎无法视物,并且那股沉闷潮湿的味道加重,呼吸间全是水气,有点呛鼻。
月光石散发出的光芒在这浓重的黑暗里极其微弱,只能让她隐约看见一米以内的事物。
而且地板潮湿滑腻,长着青苔,一不小心就会滑倒,因此她走的格外小心。
湿黏的水雾攀附在她的身上,如同覆了一层冰凉的水膜,让她觉得有点冷,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她小心翼翼的在一片黑暗中寻找着那头狼,柔声呼唤,“兰修……”
“兰修,你在这里吗?”
走动间,暗舱中的船板似乎被什么东西用力撞击,“啪”地一声,让她整个人都跟着晃了一下。
“哗啦哗啦”一道黑影从黑水中快速穿梭而过,留下圈圈涟漪。
“谁在那里?!”
狐菲菲猛然转身,举着月光石照过去,恍恍惚惚在无尽的黑暗中对上了一双鬼魅般幽深的银瞳,浑身血液瞬间被凝固,吓得一个趔趄,差点倒地。
在她向后滑倒的瞬间,她纤细的腰肢缠上了一条毛绒绒的尾巴,将她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因为惊吓,她红唇溢出了一声惊呼,下意识取出了匕首,抬手向后用力刺去,被一只大掌牢牢抓住。
“菲菲,是我……”
他的声音沙哑,透着一种虚弱感。
是兰修!
狐菲菲收回了冰冷的匕首,转身看他,不过黑漆漆的什么也没看见,只能听到快到不正常的心跳和灼热的呼吸声。
而她手中的月光石滚落进了暗舱下面的黑水中,很快就消失不见。
兰修搂紧她,虚弱无力的道:“菲菲,你怎么下来了?“
“暗舱里空气不好,你先回去。”
都这种时候了,这头狼还在逞强,狐菲菲不置可否,从芥子空间里又掏出了几块月光石照明,终于能看清他的脸了。
不过兰修似乎对这种光亮有些闪躲,侧着身,用银发挡住了脸,哑着声音,“菲菲,乖,你先回去……”
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光听声音,她就知道他状态很差。
而且她观察了一番,发现他的手臂上攀附着毛发,指甲也是兽形的利爪,狼耳狼尾,是半人半兽的状态。
在那白色的毛发之下,她眼尖的瞅到了像蜘蛛网一样的诡异黑线,将他的身体紧紧缠绕,仿佛恶魔的索命绳索般。
这头狼一直都牛逼哄哄的,现在居然把自己搞这么惨,成了一只脆皮狼。
啧啧……
她抬手捧住他的脸,将他强扭过来对着自己,口吻揶揄,“你在躲什么?”
“怕我知道你得了暗疾?”
“你忘记我是巫医了吗,生病了也不说,自己偷偷藏在这里,害得我半夜爬起来找你。”
将他欲要闪躲的脸扭正,凌乱的银发撩到耳后,在月光石的光亮下,她看清楚了他那张惨白没有任何血色的脸。
他殷红的薄唇变成了乌紫色,唇角还蜿蜒着一道鲜红的血痕,狭长的蓝色眸子猩红一片,瞳孔因为剧痛拉成了细针状,诡异的黑线爬满了他的脖子一直蔓延到脸庞。
他额头沁着冷汗,黏了几缕碎发,呼吸紊乱沉重,整头狼看起来惨兮兮的,又带着一种阴郁的奇异美感。
美强惨的黑帮大佬……
狐菲菲脑海中闪过这么一行大字,目光在他爬着黑线的脸庞停滞。
手指摩挲着他的侧脸,和侧脸的黑线,“你就是因为这个躲我?”
兰修长睫眨动,不自然的避开她打量的视线,“我怕你被我这副鬼样子吓到。”
“也怕你嫌弃我丑……”
雌性都喜欢强壮有实力又帅气的雄性,他怕,怕她看到自己的丑样子,从而嫌弃。
她本来对他的态度就非常冷淡,他不想再给她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
体内汹涌的能量横冲直闯,让他喉间泛起一阵腥甜,他松开缠着她腰的狼尾,踉跄地退后几步,气息不稳的靠在了冰冷潮湿的船壁上。
咬牙忍着那股快要把他撕碎的力道,紧绷的肌肉阵阵痉挛,五脏六腑、四肢百骸都在承受着噬骨的痛苦。
虚弱的闭着眼睛,怕雌性担心自己,忍着痛深呼吸了两口气,“我,我没事……”
“忍过去就好了,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