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叶梓煜恰似蛟龙出海,凭借那超凡入圣、登峰造极的武艺,以及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果敢无畏气魄,于黑衣人群中左冲右突,往来驰骋,仿若闲庭信步于无人之境。其身姿之矫健,行动之迅猛,所到之处,黑衣人恰似秋风中的残叶,纷纷扬扬,飘零而落,毫无招架之力。
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响起,温暖拍着手,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称赞道:“相公好帅,好厉害!简直犹如战神附体,三头六臂,刀枪不入!”
叶梓煜嘴角上扬,宛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他轻声说道:“暖儿,相公绝不会让那黑衣人伤你分毫。”
温暖的眼眸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宛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她激动地说道:“相公不愧是我的盖世英雄!”
叶梓煜被温暖如此夸赞,心中犹如绽放了一朵绚烂的烟花,乐开了花。
反观叶栋梁那边,战况却如逆水行舟,渐趋艰难险恶。他面色涨红,气息渐乱,显出力不从心之态,周遭险象环生,危机四伏,仿佛被黑暗的旋涡所吞噬,难以挣脱。
叶梓煜见状,目光如炬,当机立断,声如洪钟般命辰安,良辰,美景速速驰援叶栋梁。
辰安等人领命,身形仿若流星赶月,又似离弦之箭,向着叶栋梁疾驰而去。其速度之快,仿若一道黑影在虚空之中一闪即逝,仅留一抹残影,令人咋舌。
然虽辰安等人倾尽全力,奋力营救,叶栋梁仍在混乱的拼杀中不慎被黑衣人那寒光闪闪、锋利无比的利刃划开一道触目惊心、深可见骨的创口。
刹那间,鲜血如汹涌的喷泉,奔腾而出,那血雾弥漫于空中,氤氲不散,刺鼻的血腥气息瞬间弥漫开来。手中长刀亦因剧痛脱手坠地,发出一声清脆悦耳却又在此刻显得格外突兀、令人心忧胆颤的鸣响,于这喧嚣嘈杂、喊杀震天的战场之上,直直地刺入众人耳中。
辰安等人目睹此景,心中怒火中烧,皆不敢有丝毫懈怠之意,更无半分退缩之心。他们个个双眸之中燃烧着坚毅决绝的火焰,仿若一群舍生忘死、勇往直前的赳赳勇士,抱定必死之决心,力求以最快速度、最猛攻势,将黑衣人悉数剿灭,还世间一片安宁。历经一场惊心动魄、险象环生,犹如修罗炼狱般的鏖战之后,黑衣人终在众人的浴血奋战下被全部荡平。
温暖心急如焚,仿若热锅上的蚂蚁,疾步如飞上前检视叶栋梁伤势。她的面色略显苍白,恰似被霜打过的花朵,眼眸之中盈满了忧虑与焦急之色,恰似一只受惊的幼鹿,惶惶不安,六神无主。
她迅速开启随身所携的包袱,此包虽小巧玲珑,却似内蕴乾坤的百宝囊,应有尽有。
她从中取出剪刀,动作娴熟敏捷,如灵动的舞者在布帛间轻盈穿梭,发出轻微的“咔嚓”声响,仿若一曲急促紧张、扣人心弦的弦音,奏响了生命与死神赛跑的乐章。仔细端详后,发觉创口过深,非得缝合不可。
温暖自包囊中取出消毒水与针线,悉心筹备缝合诸事。然事发突然,未及携带麻药,总不能当众自手术间取出麻醉剂,徒惹无端猜疑。她瞧着那伤口,虽不致命,却也难免令叶栋梁饱受折磨,心下不免愧疚。贝齿轻咬下唇,抬眸望向叶栋梁,朱唇缓启,声若蚊蚋却清晰可闻:“梁王爷,眼下无有麻药可用,唯有径直为您缝合创口。需将针芒刺入皮肉,此痛锥心刺骨,常人委实难以承受,您贵体金尊,能否忍耐?若此刻不忍耐,待回返之后,恐会因失血过多危及性命。还望梁王爷海涵,且强忍着些。”
叶栋梁牙关紧咬,额头上青筋暴起,强抑痛楚道:“我能忍受,三嫂但施为便是。我叶栋梁绝非贪生怕死之徒,此伤痛权作一番磨砺,我定可咬牙撑过,绝不吭一声。” 温暖深吸一口气,似在给自己鼓劲,说道:“既如此,我便开始了。相公,你且扶稳梁王爷,莫要使其身躯晃动。这缝合之程,务须慎之又慎。”
叶梓煜依言而行,将叶栋梁身躯轻靠己身,使其稍感安适,同时稳稳地将其身形固定,仿若一座沉稳可靠、巍峨耸立的山岳,给予温暖坚实的依靠。
继而温暖全神贯注,心无旁骛,开始小心翼翼地为其缝合创口,每刺入一针,叶栋梁便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身躯亦微微颤栗,那疼痛仿若烈焰焚身,又如钢刀于创口往复切割,痛彻心扉,深入骨髓。
叶梓煜在旁轻声抚慰,语重心长道:“四弟,且忍耐片刻,男子汉大丈夫,此等小伤何足挂齿。你当坚强些,此痛转瞬即逝,曙光就在前方。”
叶栋梁疼得面色惨白如纸,双唇紧抿,难以言语,唯能以眼神传递内心的痛楚与坚韧,那眼神仿若深邃幽潭,虽蕴无尽苦痛,却又透着不屈之意,仿若夜空中闪烁的寒星,令人心生敬意。
温暖心无专念,持续缝合创口,额际亦渗出细密汗珠,那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坠于地面,仿若点点璀璨的星芒,见证着她的专注与努力。
直至缝合完毕,叶栋梁已是大汗淋漓,仿若刚从水中捞出一般。他长舒一口气,虚弱地说道:“疼煞我也,疼煞我也。
所幸血已止住,三嫂医术当真神妙,堪称妙手回春。您这双手,仿若有起死回生之能,真乃当世神医,我叶栋梁感激不尽。”
温暖一边收拾物什,一边说道:“您且莫要多言,这一路您言语忒多,省些气力罢。相公,速带梁王爷回宫,雪贵妃见此情形,必定忧心如焚,心疼不已,恐难以自持。”
叶梓煜唤辰安牵来马车,辰安动作麻利,未几便引一辆马车前来,此车于日光之下熠熠生辉,仿若一座华美的移动宫阙,散发着高贵与威严的气息。
于马车之内,温暖凝视叶梓煜,若有所思道:“相公,叶天霖派我们至城外南方小酒馆打探,此中定有阴谋。这一路险象环生,绝非偶然。背后定是有南长安父子蓄意谋划,欲置我等于死地,其心可诛,其行可鄙,实乃阴险狡诈之极。”
叶梓煜微微颔首,神色凝重,犹如一座沉稳的山岳,他说道:“诚然,幸得我等早有防备。然此不过开端而已,后续恐仍有诸多暗杀行径,如影随形,防不胜防。暖儿,你心中可有惧意?可曾懊悔随我前来?可后悔跟着我?”
温暖眼神坚毅,目光如炬,决然道:“我毫无惧意,亦绝不懊悔。有相公在侧,我何所畏惧?我愿与你携手共赴风雨,同生死,共存亡。纵是刀山火海在前,我亦绝不退缩半步,定当与你相伴始终,不离不弃。”
叶梓煜望向温暖,目中满是赞许之意,如星子闪烁,说道:“暖儿以一柔弱女子之身,竟有此等胆识,委实令人钦佩。你仿若一朵傲立风雨的铿锵玫瑰,坚韧而美丽,在这乱世之中绽放出独特的光彩。”
温暖轻轻抚拍胸脯,自豪之情溢于言表,说道:“身为女郎中,若胆小怯懦,如何能救死扶伤?若见血便昏厥,岂不误人性命?身为医者,自当胆大心细,勇于作为,方能突破自我,更好地悬壶济世,此乃我之使命与担当。
我断不会因畏惧而弃守职责,定当矢志不渝,坚守到底。”
叶梓煜不禁慨叹:“妙哉暖儿,真乃奇女子也。得你相伴,实乃我此生之幸事。”
叶栋梁虚弱说道:“好了,三哥三嫂,快停下吧,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我口渴得犹如沙漠中的旅人,麻烦快递给我点水喝吧,谢谢。”
叶梓煜赶忙从怀里掏出水袋,拧开盖口,小心翼翼地喂给叶栋梁喝。
大口大口喝饱的叶栋梁如释重负地说道:“渴死我了,三哥三嫂只顾着卿卿我我,都不关心关心我这个受伤的四弟。”
叶梓煜和温暖望着犹如风中残烛般虚弱的叶栋梁,心有灵犀地齐声说道:“赶紧找个娘子吧。”
叶栋梁的眼睛瞪得犹如铜铃,仿佛要从眼眶中掉出来一般。
温暖接着说道:“这样你受伤时才会有人心疼,有人关心,有人照顾。”
叶栋梁顿时如被人点了笑穴一般,哭笑不得,又如鱼刺卡在喉咙,不上不下,红着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此时,一阵微风吹过,带着些许凉意。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为三人的对话伴奏。不远处,一只鸟儿站在枝头,好奇地注视着他们,仿佛也在聆听着这段有趣的对话。
天空中,云朵缓缓飘过,时而聚拢,时而分散。阳光透过云层洒下,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整个画面显得宁静而美好,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雪花宫
当叶梓煜与温暖护送叶栋梁返回雪花宫时,雪贵妃的贴身丫鬟青青瞧见叶栋梁的模样,不禁惊得花容失色。只见叶栋梁浑身尘土与血污交织,华服破碎不堪,手臂处的衣袖被扯得七零八落,布条在风中瑟瑟发抖,露出的绷带渗着斑斑血迹,似在诉说着无尽的惊险。青青吓得双唇发白,舌根发硬,转身便仓皇奔入内室传唤雪贵妃。
雪贵妃闻得消息,心急如焚,匆匆赶来。她一眼望见受伤的叶栋梁,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夺眶而出。她莲步慌乱,几步上前,双手颤抖着欲抚又止,心疼地呼喊:“我的儿啊,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出门一趟,怎成这般惨状?”言罢,她抬起头,目光中满是狐疑与愤懑,射向叶梓煜与温暖,质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叶梓煜身姿伟岸,神色凝重,抱拳行礼后,声音低沉有力地将事情经过娓娓道来。
雪贵妃听完,柳眉倒立,好似两把利刃,银牙紧咬,腮帮鼓起,怒喝道:“哼,那监国殿下明知城外的南方小酒馆危险重重,还派你们去,分明是想置你们于死地,其心可诛,实在可恶!”
叶梓煜无奈叹息,道:“他如今监国,命令难违。先扶栋梁去歇息吧。”
雪贵妃与青青赶忙小心搀扶叶栋梁至床榻。
随后,雪贵妃转向温暖,眉头紧锁,眼中忧虑未消,问道:“煜王妃,犬子这伤不会有后遗症吧?”
温暖身姿婀娜,欠身行礼,语气温柔且笃定:“雪贵妃娘娘,请勿忧心。伤口愈合后便无大碍,左手臂也能如常使用,您大可放心。”
雪贵妃这才松了口气,连声道:“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叶栋梁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温言劝慰道:“母妃,儿臣并非那般柔弱。三哥武艺高强,犹如战神临世,有他在,儿臣自能化险为夷。三嫂医术超凡,堪称杏林圣手,有她悉心守护,儿臣定可保得周全,阎王爷亦无可奈何。
雪贵妃赶忙啐了几口,嗔怪道:“呸呸呸,休要胡言,不吉利!”
叶梓煜与温暖相视一笑,叶梓煜笑容宠溺,温暖则羞涩甜美。
雪贵妃轻轻坐在床边,动作轻柔,愁眉深锁,叹道:“唉,皇上在养心殿休养多日未出,若一直如此,监国殿下定会继续针对你们,如何是好?”
叶梓煜眉梢微蹙,问道:“玉贵人近些时日可去养心殿陪伴父皇?”
雪贵妃缓缓摇头,珠翠轻晃,道:“自皇上命叶天霖监国,皇上他便闭门不出,玉贵人也未再踏入养心殿。”
叶梓煜又问道:“那玉贵人一直在玉苑宫?”
雪贵妃点头,温暖面露疑色,眨着大眼睛道:“先前父皇与玉贵人那般亲密,为何父皇休养时她不去侍奉?”
雪贵妃满脸困惑,咬唇道:“本宫也觉蹊跷,只是养心殿守卫森严,无法进入。罢了,操心无用。如今叶天霖掌权,还故意让你们涉险,你们日后怎生应对?”
温暖忧心忡忡,靠近叶梓煜,眼神求助:“相公,这可如何是好?”
叶梓煜洒脱一笑,不羁道:“这有何难?大不了我辞去一切,做个清闲王爷,与暖儿游山玩水,岂不快哉?”
温暖面红耳赤,红晕蔓延,以指挠头,尴尬道:“相公,这便是你的退路?”
叶梓煜正色道:“然也。皇子争权,我不稀罕。”
雪贵妃眼中闪过一丝试探,眯眼审视,问道:“煜王爷,你是皇子中佼佼者,征战沙场经验丰富,真舍得放弃皇位?”
叶梓煜昂首挺胸,目光坚定,毫不犹豫道:“我对皇位毫无兴趣。只要暖儿平安,哪怕做平民百姓,我亦甘愿。”
雪贵妃赞叹:“煜王爷与煜王妃情深意笃。”
叶栋梁附和:“那是自然。此次任务凶险,三嫂仍与三哥同行,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雪贵妃闻之,思绪飘远,忆起与青梅竹马黄超雄的过往,当年遭挟持时,他英勇无畏的身影仿佛重现眼前。“母妃,您在想什么?”
叶栋梁的呼唤将她拉回现实,雪贵妃定了定神,眼中仍有追忆:“没什么,只是钦佩煜王爷与煜王妃感情深厚罢了。”
叶栋梁接着说道:“我在这有母妃照料,三哥、三嫂劳累,快快回去休息才好。”
叶梓煜与温暖双双摇头,叶梓煜动作沉稳,温暖姿态轻柔。
叶栋梁不解:“三哥三嫂为何摇头?”
温暖唇角轻扬,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轻声说道:“梁王爷,岁月如流,您也该将终身大事提上议程了。总不能长久地依赖贵妃娘娘,让她亲力亲为地为您操持擦身换衣这般琐事吧。”
叶栋梁顿时脸红,像个犯错的孩子般辩解:“哪有此事,自有下人,无需母妃。”
雪贵妃在旁忍俊不禁,浅笑道:“我为他劳心费神,四处访察,于诸多名门闺秀里悉心物色了数位千金,可他呀,竟是一个都未瞧入眼中。”
叶梓煜眉梢轻挑,带着几分戏谑打趣道:“这找娘子一事可大有门道,绝非仅观外貌便能定夺,定要相处时日,在朝朝暮暮的相伴里,方能知晓是否契合,彼此是否真心相属。”
温暖只是微微抿唇,面上笑意盈盈,却并不言语。
叶栋梁赶忙连连摆手,说道:“知道啦知道啦,三哥三嫂莫要再操心,快快回去歇息吧。”
叶梓煜轻点下头,说道:“你且好生调养休息,雪贵妃娘娘,我等便先行告辞了。”
雪贵妃微微颔首,端庄道:“此次多亏你们夫妇,本宫铭记于心。”
叶梓煜谦逊回应:“栋梁是我四弟,我自当义不容辞。”
雪贵妃感慨:“栋梁有你这兄长,是他福分。”
言罢,叶梓煜与温暖转身,缓缓离开雪花宫。
身影渐远,终消失于宫墙之外,只余丝丝余韵在宫闱间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