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表哥。”
宋怀筠朝他笑了笑,便坐了下来,走了那么久他确实有点累了。
陈清漓见他额头微微有了薄汗,便拿出帕子要给他擦拭,被宋怀筠阻止了。
“我自己来。”
他不喜欢别人碰他。
陈清漓将帕子递给他,等他擦好以后这才收起手帕给他倒茶水。
做好这一切,她又成了一个木头桩子,站在了他的身后。
“表哥,你要不要和我一起上场试试?可有意思了。”
叶子墨期待的看着宋怀策,毕竟表哥一看就聪明,肯定有不少计策能让他赢下这局。
“不了,你自己小心别受伤。”
宋子策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从他的侧后方收回。
没想到她也来了。
陈清漓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没想到女主夏言昭和男主江弥声也在,也不知道有没有修罗场发生。
目送叶子墨离开,宋怀策也坐了下来。
鞠场里人很多,不止有世家公子就连女子也有不少,毕竟女子蹴鞠也很常见。
夏言昭也在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宋怀策,因为她太习惯追随他的背影了。
刚才那一眼他肯定也看到她了,但是他却没有主动过来,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漠视她。
“言昭,你热不热?别站着了我们也坐吧?”
庄雨眠见她一直看向宋怀策便扯了扯她的衣角,虽然定亲了但一直盯着看,总免不了他人的闲言碎语。
“嗯,走吧。”
夏言昭收回目光,跟着坐了下来,但依旧有些魂不守舍。
她没想到自己会在死后又活了,竟还回到了成亲前,这辈子她不想再嫁给他了。
可她和宋怀策已经订了亲,要想退婚困难重重,难道她重活一世又只能走上辈子的老路吗?
“哥,你怎么不找言昭姐说说话,刚才她一直在看你。”
宋怀筠放下手中的茶杯,不解的看着他哥,毕竟是以后的妻子,他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都是女子,我过去不太好。”宋怀策解释。
他当然也感受到了夏言昭的目光,但是他不想唐突了她。
而且对于夏言昭的目光他也有些疑惑,因为那目光中竟隐隐约约带着怨气和不满。
他好像也没做什么吧?
“嗖~”
一个蹴鞠极速向他们飞来,陈清漓还未出手,那球就被一直站在宋怀策身后的小厮踢了回去。
看来是同行啊!
陈清漓默默退到了宋怀筠身后,继续当“木头人”。
宋怀策皱着眉猛地站起来向那群人看去,伤到他事小,可这球要是砸到怀筠,那后果是他不愿意想的。
“没事吧?”
几个年龄不大的男子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见没人受伤松了一口气。
有眼尖的认出了面前二人的身份,脸骤然变得煞白,这可是衡王世子和二公子,他们这也太倒霉了!
“见过宋世子、宋二公子。”
那人出声以后,众人也纷纷明白他们惹了什么祸事。
这可真是要了命了,早知这衡王府二公子在,他们今天就不应该踢蹴鞠的。
“见过宋世子、宋二公子。”
宋怀筠眼神一眯并未说话,他不相信自己竟然这么倒霉,好不容易出趟门就能遇到倒霉事。
他宁愿相信这是人为。
宋怀策沉声说道:“我需要一个解释!”
今天的出行是他安排的,要是怀筠出了事,他第一个不原谅的就是自己。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一个身穿靛蓝圆领的男子站了出来。
“宋世子、二公子,今日是我们的失误,你们放心我们肯定不会逃避责任,明日我们定当登门致歉。”
看着神情很是愧疚,但宋怀策并不相信。
“不用了,希望接下来你们不要再有所谓的失误发生。”
大庭广众之下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他便让人离开了。
宋怀筠对此并无异议,又待了一会儿他便觉得索然无味了。
但是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他又不想轻易的回去,便眼神一转起了坏心思。
他装作要出恭离开了位置,却转头要陈清漓带他离开。
“暗六,带我去长安街。”宋怀筠淡淡的说道。
陈清漓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公子,属下恕难从命。”
开玩笑,她要是真的带宋怀筠出了这鞠场,衡王府的人不得扒了她的皮。
得罪三个人和得罪一个人,她选择后者。
宋怀筠诧异的看向她,似是没想到自己会被拒绝。
“如果本公司说,你不服从命令本公子便会要你的命呢?”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想要威胁她,毕竟他不需要不听话的人。
陈清漓依旧面不改色:“公子,属下恕难从命。”
“你...”
还没等他说完,突然出现的宋怀策便打断了他的话。
“怀筠,走吧,该回去了。”
他显然也听见了刚才两人的对话,虽未对宋怀筠说重话,却压缩了出来的时间。
“兄长。”
宋怀筠转过身,委屈的看着他,显然有些不乐意。
但是在看到宋怀策冷脸转身时,他只能默默跟着往前走。
陈清漓也松了一口气,还好宋怀策出现的及时,要不然她可就忍不住答应了。
毕竟谁能对着宋怀筠的脸说出拒绝呢。
哦,他大哥可以。
没走两步,走在她前面的宋怀筠便突然回头瞪了她一眼,显然是把从他大哥那里受的委屈,发泄到了她身上。
陈清漓也不错开视线,直愣愣的便盯着他看,直到他转过头。
呵!小垃圾!
宋怀筠没想到自己一个小小的暗卫,竟然敢直视他的目光,而他竟然觉得她长的不错!
简直莫名其妙,她明明以前也长这样,为什么他才注意到呢,简直奇怪。
还没等他多想,府里的马车便停在了他面前,宋怀策独自登上马车走了进去。
陈清漓赶紧上前去扶宋怀筠,宋怀筠却猛对的移开胳膊自己登了上去。
陈清漓不在意的收回手,紧接着也踏上了马车,低眉顺眼的给他倒茶水。
倒好以后,她便放在了宋怀筠手边,却被宋怀筠移开放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