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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秦恪一直盯着,孟穗岁有些发毛,轻咳一声,忽然回过神来,指着桌上的小锅:“你饿了吧?要不要吃点东西?吃点热乎的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正宗番茄味火锅,也就你有这个口福了。”】

【“皑皑白雪,冰川裂隙,还能待在暖烘烘的帐篷里吃火锅,啧。”】

孟穗岁心里暗暗腹诽,也不等秦恪回答,就拿碗给他盛上,还多放了些肉。

“喏”,孟穗岁递过去,秦恪垂眸看了一眼,碗里是各式各样他从未见过的食材,霸道的香气弥漫,勾起他的胃口,饥肠辘辘的胃不断蠕动,滋味并不好受。

正如她所说,在这样的环境里能吃上一口热乎的,着实不容易。

孟穗岁看秦恪什么都没问,心里满意,不过,注意到他颤抖的手,抿了抿唇,直接展开喂食模式,人都救了,她也没那么冷酷,毕竟是来拉好感的,不是结仇的。

秦恪看着喂到嘴边的食物,喉结滚动了一下,耳尖微红。

“吃呀,发什么愣?你不饿?”孟穗岁狐疑地看他,察觉到他是不好意思,嘴角一抽,没好气地道:“这都什么时候了,我照顾你是应该的,没事,吃,我不跟别人说。”

秦恪抬眸看了她一眼,抿了下唇线,旋即耷拉下眼睑,依言轻启薄唇。

孟穗岁起初喂的不娴熟,后面两人就积累了些默契,一口一口,很快,一碗热腾腾的火锅喂完,孟穗岁甩了甩酸涩的手臂:“吃饱了吗?要不再来一碗?”

秦恪摇了摇头,泛红的修长手指轻轻拂过她手背上溅落的汤汁。

孟穗岁轻叹一声:“你这回伤的可不轻,得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不能再出任务了。不过,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秦恪同志,你可要记住,是我不要命的来救你。”

孟穗岁说的理直气壮,想到自己经过了无数次心理斗争,才决心踏上雪山,看秦恪的眼神也有些复杂,她也没想到,在这个陌生的年代,她竟然能为一人做到这一步。

她是个重利的人,付出多少,就必要得到多少回报,秦恪活着,就必须得回报她。

秦恪看着她认真的表情,嘴角漾起弧度,腔调散漫:“自然。”

闻言,孟穗岁额角跳了跳,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得,又恢复成往常的德性了。

思绪刚落,孟穗岁的手就被一双燥热的大手握住,紧接着是秦恪如清泉般的声音:“孟穗岁同志,我从不信深情厚谊,患难与共,但你让我信了。”

听到这句话,孟穗岁像是被烫了一下,她想缩回手,却被秦恪紧紧握着。

他素来一言一行都透着轻傲,但这一刻,他将所有的情绪都克制的恰到好处,眼神停留在她身上,静静看着,短短几息内,就蓄满了星星点点的碎光。

这是孟穗岁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秦恪,不那么疏懒,不那么冷漠,看她的眼神甚至带着些勾引和促狭,她想,如果不是他身上浮着斑驳的冻伤痕迹,就单凭好看眉眼上晕染出的红晕,她都得顷刻间扑过去,来一场妖精打架再说。

孟穗岁被自己无耻的想法给逗笑了,她轻咳一声,抽出手覆在秦恪的额头,汗津津的,退烧药和热乎乎的饭一起起了作用,开始退热了。

“行了,盖好被子。”孟穗岁把人扶着躺下,给他掩好被角。

【“来到阿勒坝,悬在脑袋上的最大事件终是挽回了。”】

【“我就把你的话当表白了,五十年代,多出一个帅老公,也算是赚了。”】

忽然,孟穗岁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咱们俩的结婚报告下来了。”

秦恪抬起眉眼看向她,轻嗯一声,乌发凌乱,整个人透着些慵懒的魅惑。

孟穗岁不自在地掀了掀眼皮:“苏荷和秦君英的结婚报告没审批下来。”

秦恪微微一顿,漂亮的桃花眼中沁出些许凉意:“苏荷又找你了?”

孟穗岁没回答这话,神色略有几分微妙:“还真是你做的。”

“苏荷的思想境界,不足以做一名合格的军嫂。”秦恪倒是痛快,半点不觉得自己背地里搞战友结婚报告有什么不对,漫不经心的嗓音还平添了些凛然正气。

孟穗岁觉得有些好笑,打量着秦恪,轻啧一声。

【“看样子你就算上辈子没死,也瞧不上苏荷,挺好,有眼光。”】

闻言,秦恪眉梢动了动,他瞧不上苏荷?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他很想问问,但孟穗岁却没有在心里继续这个话题,端着温热的火锅,填饱肚子。

吃饱喝足,孟穗岁把帐篷拉开一条缝隙看了看,外面漆黑一片,冰天雪地,这方帐篷就像是唯一的光亮与避风港,带给她和秦恪一个容身的安全之地。

“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找过来。”孟穗岁赶紧拉上帐篷,深深叹了口气。

话落,她看了一眼秦恪的方向,蹙着眉,有些担忧他的腿伤。

【“这么严重的骨折,往后万一走路成了瘸子,对他而言应该打击也挺大的。”】

【“戴长庚也是这样,真是一个比一个惨,生活在这个年代,压力怪大的。”】

秦恪对自己的伤势倒是没那么执着,能捡回一条命俨然是幸运了,在听到孟穗岁心声里出现的“戴长庚”,他薄唇轻抿,脸上却不露一丝情绪。

他道:“其他同志怎么样?伤亡严重吗?”

孟穗岁看了他一眼,问这话时,秦恪的神色和表情都很平静,瞧着有些凉薄,但仔细一想,他已经仁至义尽了,把最危险的巡查区留给自己,还真是个“伟人”。

她道:“应该没什么事,反正我上山来的时候,没有牺牲的同志。”

说完,孟穗岁皱了皱眉,严肃地看向秦恪:“不过秦恪同志,这世上是没有你珍惜的人了?你考虑了其他同志的安危,就单单不考虑自己?”

秦恪低敛着眉眼,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也让人无法窥探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他心中虽然也有放不下的事,但与上有老下有小的其他同志相比,好像一条命也不那么值钱了,既然早知道会早死,那他自然就要提前部署,将危险尽揽。

兴许,离他远一些,那些有家有室心有牵挂的同志,能活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