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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您就放心吧,我可是你的亲闺女,难道还能让人欺负了?”

孟穗岁生怕赵魏玲说着说着又生出了要送她去安西的念头,忙开口插话。

赵魏玲被这话给逗笑了,屈指弹了一下孟穗岁的脑门:“往日也没看你有多机灵,刚刚在村长家倒是挺有主意的,你可要好好记住自己说的话,甭叫人给欺负了。”

孟穗岁乖顺地点了点头,旋即问道:“对了娘,你不下地吗?”

赵魏玲叹了口气,瞥着她道:“还下什么地?明儿就要上工了,我得赶紧雇人去,把咱家地给包出去,行了,你就待在家里收拾收拾,看还有啥要拿的。”

说完,赵魏玲就急匆匆出门了。

孟穗岁看着她走远,就从系统空间拿出地图,开始研究起来。

虽然路上有人照应,但靠别人不如靠自己,出远门可是件大事,尤其是建国初期,到处都充斥着不平静,得仔细研究一下,安西到底是什么地界。

原本孟穗岁还觉得地图50积分十分昂贵,可当认真研究起来的时候,才知道有多么物超所值,这一份小小的地图,囊括了全国各地,任何一个有名字的县城乡村。

她敢肯定,就算是现在的国家,手里头的地图都没她这份清楚。

孟穗岁感慨了一声,就赶紧规划起了路线,为了能看的更清楚一些,又忍痛花1积分从商城里买了一支红芯圆珠笔,本来积蓄就不丰厚,她还大手大脚。

孟穗岁不怎么诚心地检讨了自己一番,就全身心投入到地图研究中了。

从金沟屯出发,到达安西省,中途要途经三个省,七个市,县城更是多的数不清!

孟穗岁看着几乎横跨半个地图的一条红线,嘴角狠狠一抽,这可真够狠的。

她深吸一口气,面色严肃地坐在椅子上,沉思着,她现在后悔去安西行不行?

原本的信心满满在面对地图上的“现实”时,轰然坍塌。

拿捏炸弹小姑子她手到擒来,和绿茶重生女过招她也半点不担心,这都是她擅长的,可长途跋涉追男人,说真的,没啥经验,前途迢迢风险着实太大。

孟穗岁脸一垮,手撑着下巴苦恼地看着地图,其实她本人和孟穗岁有一点很相似,那就是娇气,没吃过什么苦,实在不知道自己冒险去随军到底会是个什么结果。

她这人还很现实,深深明白男人看女人,首先看的肯定是皮囊,没有漂亮的皮囊又哪能吸引到对方来了解你“真诚”、“善良”、“孝顺”等等优良品质烘托的内在?

万一追过去了,秦君英十分嫌弃,难道她还要来一场低声下气的追夫局?

孟穗岁神色郁郁,又垂眸看了地图一眼,闭了闭眼,复又睁开,猪蹄子似的手在半空握了握,郑重其事道:“生活在国旗下的三好青年怎么能轻易言败?”

当然,这么说也只是自我安慰,真正说服她的,还是诱惑。

正所谓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她现在就和被胡萝卜吊着的驴一样,安西有秦君英和苏荷这双份积分Atm机在,她就算四肢不健全,爬也得爬过去!

自给自足中二了一下,孟穗岁就把路线图全部在纸上记录下来。

这一路耗时十几天,也不知道要倒几趟汽车火车,万一中途出现什么意外,有地图路线在,安全性无疑会大大增加,去是一回事,也得做好万全的准备。

当孟穗岁的笔尖触及到最后一个位置,安西时,顿了顿。

安西地理位置特殊,与三个国家接壤,边境线长达数千公里,遍地都是沙漠荒原,环境十分恶劣,而她要去的还是安西最为贫瘠的阿勒坝。

孟穗岁咬着笔头沉默了好一会,才在“阿勒坝”的位置上画了个大大的圆圈。

这里,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她未来许多年里要生活的地方了。

*

孟穗岁整理好路线,就把赵魏玲昨儿收拾的东西重新整理了一遍。

这一路上路途遥远,东西要以轻便简洁实用为主,许多没用的就不拿了。

孟穗岁看了一眼布袋里满当当的窝窝头,仰头深吸了一口气。

窝窝头这东西吃起来后劲微甜,倒是没什么不好,但是干了硬梆梆和石头差不多,想到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要以窝窝头充饥了,孟穗岁就觉得嘴巴干涩。

虽然她可以从系统商城购买零食,但路上要与人同行,还是应该谨慎些,再者,积分宝贵,接下来路那么长,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还是要留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这么一想,孟穗岁又开始怀念昨天那顿排骨了,虽然味道不咋地,但真的香!

忽然,院子外头传来咯吱声,孟穗岁以为是赵魏玲回来了,也没特意起来看。

不过,当蹑手蹑脚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的时候,她眸子微微眯起,伸手拎起一布袋微凉的窝窝头,悄无声息站在门口,等着外头的人探头进来。

赵魏玲一向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不知道又是谁大白天摸到家里来了。

对方也没辜负她的期望,很快就推开门,从外头走了进来。

孟穗岁也没客气,直接挥舞起手里颇具分量的布袋,“哐当”一声就砸在了来人头上,直接把他给撞飞出去,重重摔在了门槛上,疼的龇牙咧嘴起来。

眼看孟穗岁又还要动手,刘舟连忙捂住头惊呼:“穗,穗岁,是我!是我呀!”

孟穗岁可不管,布袋子又锤了过去,刘舟连滚带爬出了屋子,连忙说道:“穗岁!我过来是有正事要和你说,真的!和苏荷有关的!”

闻言,孟穗岁眸子微闪:“苏荷?”

刘舟一看这话有用,赶紧点头:“对,对!就是苏荷,她让我和你说几句话!”

孟穗岁把布袋子放回去,拍了拍手:“行,你说吧。”

她就纳闷,刘舟那天晚上明明吃了亏,按理说不该那么不长眼,又往她手里头撞,原来是苏荷去找了人,是想让刘舟唤起她心里残存的感情,放弃去安西随军?

“咱们就在这里说?”刘舟做贼似的四下看看,有些犹豫。

孟穗岁翻了个白眼,转身就准备回屋:“爱说不说,不说滚蛋!”

“我,我说!说!”刘舟生怕孟穗岁不给机会,不等她开口,就说道:“苏荷让我和你说,秦君英一直以来喜欢的都是她,让你死了去安西随军的心。”

“苏荷这么说的?”孟穗岁一脸诧异,这重生女这么果断,名声都不要了?

不过仔细想想也不奇怪了,这个年代的女人被条条框框给死死困住,要不然苏荷也不至于因为不愿意结婚就被暴打了,知道她要去随军,苏荷只能孤注一掷了。

刘舟点了点头:“真是苏荷让我告诉你的,穗岁,你为什么要去安西呢?我觉着她说的有道理,你不要去安西了,和秦家退了这门亲事,我们还在一起,好不好?”

闻言,孟穗岁瞥了刘舟一眼,这小白脸,想的倒是挺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