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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顶流和他的小助理……15

宁清闻言也跟着抬眸看向狗仔。

那眼眶周围的青紫还有嘴角的破口,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摔的。

宁清默默移开目光。

地上的陈晨还在狡辩,贺知锦却已经没了耐心。

“找警察来一趟吧。”

男人抬手拿过一包湿巾,抽出几张擦拭着刚才因为意外不小心被陈晨触碰到的地方,随口道。

陈晨一下子慌了神,脸色苍白无比,狗仔也慌了,慌慌张张地道歉请求原谅。

“等等!不要!不要找警察!我们可以私了的!你们要多少钱!”

狗仔急急忙忙地说道,陈晨却没忘自己之前说过的话,兀自镇定道。

“我只是来赔礼道歉,难道现在道歉也犯法吗?”

“还是说因为我是新人,所以贺前辈可以随意将莫须有的罪名按在我头上?”

陈晨说着说着反倒是冷静了下来,作出一副隐忍的表情看向贺知锦。

贺知锦闻言瞥了陈晨一眼,上下打量之后只是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讹人。”

陈晨:“……?”

宁清:“……”

其余观众:“……”

总感觉哪里不太对,但又说不出具体是哪里不对。

宁清垂眸看了看还坐在地上的陈晨,又用余光瞄了贺知锦一眼。

嗯……的确很像是讹人的场景。

讹人的坐在地上不起,死活要讨要一个说法,被讹的站在一边,周围还会围一群吃瓜群众。

嗯……越说越像了。

宁清默默收回目光。

“行了,有什么话留着和警察解释吧,当然,你也可以在警察来之前托关系找律师,你的上诉申请都会被保留,但你要面对的人,是法官。”

导演挥了挥手,一直安静待在一边的保安队便率先动作起来。

几人一边一个,直接把陈晨和狗仔架起来往外走。

“行了,都散了。”

导演说了一句,周围的工作人员便自觉地散开,宁清跟着贺知锦进了化妆间。

贺知锦也没理会其他人,把宁清拉进来后就直接关上了门。

拿着工具正准备进去却突然被拒之门外的化妆师一愣。

导演瞥了紧闭的化妆间的门一眼,然后朝化妆师摆了摆手。

“你先去给别人画。”

“啊好的。”

化妆师回了一句,然后拎着箱子去了隔壁。

而化妆间里,宁清被贺知锦拉着跨坐在他腿上。

“你还没化妆。”

宁清抬手推了推贺知锦的肩膀,却被他圈住手腕往怀里拉了过去。

贺知锦一手圈着宁清的腰,一手圈着他的手腕,又低头靠在他肩膀上。

“贺知锦。”

宁清微微冷下嗓音,低声喊了一句贺知锦的名字。

“让我靠会儿。”

贺知锦没有抬头,依旧是保持那样的姿势,闷声说道。

宁清的动作突然堵在原地。

贺知锦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不太对劲,甚至在说完后身体都开始颤抖。

“我去叫医生?”

宁清抬手摸了摸贺知锦的额头,没有发烧,算是正常体温。

“不要。”

“头晕?”

“嗯。”

贺知锦微微收拢了怀抱,又埋首在宁清的肩膀上蹭了蹭。

“陈晨身上的味道太恶心了。”

宁清回忆了一下,陈晨身上的确是有香水的味道的。

贺知锦大概是不喜欢那种味道。

“宁宁。”

听到自己的名字,原本沉浸在自己思维里的宁清下意识抬头,却正好对上贺知锦的目光。

贺知锦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近了他,靠的格外近,宁清甚至能感受到他呼吸时的气息轻抚过自己的脸颊。

“怎么了。”

贺知锦不说话,只是盯着宁清的唇一点点靠近。

他在将要贴上宁清的唇时突然停下,深邃的目光慢慢从唇移到那双桃花眼上。

灼热的大掌顺着衣摆悄悄溜进去,贴上了青年温热的身体,又在腰窝的位置辗转反侧。

“我对宁宁而言是什么样的存在。”

贺知锦嗓音沉沉,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一种未知的危险。

“雇主。”

宁清几乎没思考,下意识就脱口而出。

下一秒,他感觉到自己的腰突然被掐住。

对方似乎是失控了,力气用的有些大,宁清挣脱不开,只能抬手抓着贺知锦的手腕以此抵抗。

“只是雇主?”

男人皱起了眉,眼底黑沉沉一片,带着几分不满。

宁清喘息着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他们的开始本来就是因为那一纸合约。

“看着我。”

贺知锦微微冷下了嗓音,抬起另一只手掐住了宁清的下颌。

修长的手指将柔软的两颊捏出了几个凹陷。

“你只是我的雇主。”

宁清抬眸,带着几分冷意的目光毫不怯懦地与他对视。

这不是贺知锦想要的答案。

也是他无法接受的答案。

他忍不住加重了手上的力气,然后将人完全按在自己身上。

“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其他的感觉吗?”

宁清没说话,被按在贺知锦身上的时候也只是微微侧头。

“你希望自己成为我的谁。”

“……”

贺知锦没回答,薄唇紧抿,愈发加重了手上的力气。

“你希望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宁清嗓音淡淡,似乎是真的对这个问题感到不解,又似乎只是单纯在陈述一句简单的话。

“身体上的快感,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还是……”

宁清的声音突然停住,贺知锦也心有所感地松开手,看着他慢慢退远一些距离然后和自己对视。

贺知锦沉默地盯着宁清的眼睛。

“我的爱。”

宁清把先前没有说完的话接了下去。

贺知锦却始终保持着沉默。

“……”

他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看向宁清的眼神也有了改变。

渴望和不甘交织在一起,再一次替那本就晦涩的色彩加重了色调。

“你想让我爱你。”

青年嗓音淡淡,说出的话似反问又像是陈述。

他们对视着,最后是贺知锦最先败下阵来。

他破罐子破摔一般将人搂紧,然后将自己埋在他的怀里。

“是。”

“我是想让你爱我。”

都说先爱上的人会陷入被动,先爱的人会输,可是贺知锦不在乎。

如果能得到宁清的爱,那他自愿成为这场赌局中唯一的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