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夏的大方从容和对秦云朗的无条件信任,让桌边其他男人心里都升起了一股对她的好感。
试问,谁不想要这样一个善解人意的妻子呢?
可江眠看着他们夫妻俩相互信任的恩爱样子,却让她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嫉妒。
她咬了咬唇,不甘心地坐回了座位上……
聚餐在一种微妙的气氛中继续进行,一桌人都对乔知夏是如何俘获秦云朗的,而感到好奇,不断有人起哄要他们讲讲爱情故事。
更有人夸乔知夏长得漂亮,和秦云朗是天生一对,每到这时,江眠看向乔知夏的眼神就像是要杀人。
乔知夏对此视而不见,只安静地享受秦云朗给她剥到碗里的虾,可江眠却又有意见了。
“乔小姐,你怎么只顾自己吃,都不照顾阿朗啊?他的手是用来签合同的,可不是用来剥虾的,身为女人连自己的男人都不伺候好,未免也太不贤惠了。”
秦云朗听后正要发作,却被乔知夏拦下,她率先开口道:
“很难想象江小姐是留学回来的新时代女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封建社会的产物呢!都说封建思想裹小脚,江小姐是被裹小脑了吧?在江小姐心里,女性就是伺候男性的吗?男人的手就是挣钱的,女人的手就是服侍人的,否则就叫不贤惠?贤惠这个词原来是用封建道德捆绑女性的枷锁啊!那我不要也罢。”
“贤惠是女性的优良品格,在乔小姐嘴里就成了枷锁,我可以理解为乔小姐没有受过良好教育吗?”江眠强词夺理道。
“那体贴照顾自己妻子又何尝不是男性的优良品格呢?我愿意被我丈夫照顾,他也愿意照顾我,江小姐一个外人又凭什么干涉?凭你毫无立场的嫉妒心吗?江小姐可千万别往外说你接受过高等教育,因为你的教养我实在不敢恭维。”
“你……”
江眠被乔知夏犀利的言辞噎得说不出话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她本想继续争辩,但周围的目光让她感到尴尬,加上哥哥的阻拦,最终只能愤愤地低下头,不再说话。
秦云朗看着乔知夏,眼中满是赞赏和爱意。
聚餐的气氛因为这场小插曲而变得有些尴尬,但很快大家又开始谈笑风生,话题逐渐转移到了其他轻松愉快的事情上。
乔知夏趁着秦云朗和他们谈生意上的事时,起身去了洗手间,她进去后没多久,江绵也跟了进去。
“你以为你赢了吗?”江眠站在镜子前,冷脸看着乔知夏,语气挑衅。
“什么?”乔知夏觉得莫名其妙。
乔知夏的冷静让江眠的神色有几分癫狂:“你知道我喜欢他多久了吗?十三年了,我喜欢了他整整十三年,你凭什么一出现就抢走他?”
乔知夏擦手的动作一顿,“那他知道吗?你以前告诉过他吗?”
江眠像是陷入了回忆,自言自语般低喃道:“我应该早些告诉他的,这样别人就没有机会了。我本来是想让自己变得更优秀,才会和他更加般配,哪知道……他竟突然就结婚了,那我这么多年来的追随和努力算什么呢?我不甘心!”
她说着抬眼死死盯着乔知夏,猩红的眼底满是血丝,明明是一副清纯可爱的面容,却硬是多了几分狰狞:
“你别得意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娶你,还不是因为你使手段怀上了他的孩子,他是为了孩子才跟你结婚的,他根本就不爱你,你更配不上他。”
“是吗?你怎么如此肯定呢?”乔知夏觉得好笑。
“如果他爱你,为什么连个像样的婚礼都不给你,就这样悄悄领了证?无非是在他心里,你这样的乡下人是上不了台面的,只有我才配得上他?”江眠对此深信不疑。
乔知夏越来越怀疑这个女人可能心理上有某种疾病,不然怎么会病态到偏执的程度。
“既然你调查过我们,就该知道我们不办婚礼是我坚持的结果,不是他不给……”
“你不肯办婚礼?是因为还忘不了你之前那一位吗?你之前和另一个男人已经谈婚论嫁了,结果在结婚那天被甩了对吧?”江眠笑得恶劣。
“你想说什么?”乔知夏的态度冷了下去。
江眠目光阴鸷,语气不善:“我想说,你这样不干不净的女人配不上阿朗,你最好识趣点从他的世界消失,不然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后悔跟我抢。”
乔知夏轻笑一声,拎起包包转身走人,“如果轻而易举就能被你抢去的男人,那我也不稀罕,你自便。”
江眠冷眼看着她一步步走向门边,嘴角勾起阴冷的弧度……
乔知夏刚到门边就顿感一阵晕眩,手脚一阵脱力般绵软,扶着墙壁才堪堪站稳。
她意识到不对劲,回头就看见江眠那张阴恻恻的笑脸:“你就在这里等我的好消息吧!从今往后,阿朗是我的了。”
乔知夏被神经镇定类药物控制,失去了反抗力后,被江眠拖进了厕所隔间锁了起来。
确定乔知夏是完全没有意识后,她才放心离开。
这时,另一边的雅间里,秦云朗也因为忽然“醉酒”不省人事。
江宴自告奋勇带秦云朗去酒店找间客房安置他,其余人便各自离开了。
客房里,不省人事的秦云朗被放到了床上,江眠迫不及待锁上门,奔向了卧室。
她痴痴看着床上俊美无俦的男人,他紧闭着双眼,每一根睫毛和清晰的轮廓线条,都像是上帝手中完美的艺术品。
她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可以和他拥抱,可以放肆亲吻他,可以流连在他的怀抱,今天一切都将实现。
颤抖的手解开他胸前紧绷的衬衣,内心是忍不住的雀跃,仿佛血液都因此而沸腾起来。
黑色衬衣被敞开,露出他块垒分明的胸膛,江眠的手指轻轻滑过秦云朗的肌肉,感受着他胸膛的温热和结实。
她的心跳加速,呼吸变得急促,这一刻她已经等得太久,眼看就要如愿以偿却又叫她不安起来。
自己这么做,他醒来后不会生气吗?
视线上移,她的目光停留在了他脖颈那枚青紫的红痕上,那是乔知夏昨晚咬上去后留下的痕迹。
只一瞬间,她便嫉妒得发狂,抛开脑子里最后的是非对错,不管不顾就开始拉扯他的皮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