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个男人看见同伙痛苦的表情,才意识到乔知夏挣脱了绳子,立刻跑过去要把她重新捆上。
但是两人刚靠近就被乔知夏一人赏了一记飞踢,两声惨叫声中,二人狠狠撞到了地窖的墙壁上,又重重落在了地上痛苦呻吟。
体型微胖的男人痛得龇牙咧嘴,大骂着冲上来要踹倒乔知夏。
可却被她灵活闪开,还顺便一脚踹中了裤裆。
“啊——”胖男人痛得捂着裆部跪倒在地,因痛苦而憋红的脸上青筋暴起。
另一个瘦些的男人见状,立刻抓起一旁的铁锹砸向乔知夏。
乔知夏却徒手将其稳稳接住,男人发现自己竟然被一个女人的力量牢牢压制时,他直接傻眼了。
乔知夏抢过铁锹对着男人的后背就敲了下去,男人只感觉五脏六腑都震碎了一样,趴在地上屁股撅得老高。
之前下巴脱臼了的男人终于坐不住了,他正是陈玲玲那个远房老表。
他没想到乔知夏竟然这么难搞,既然来硬的不行,那就从背后偷袭。
可他低估了乔知夏的速度,才刚近身就被乔知夏钳制双手,卸掉了一只胳膊。
“啊——”地窖里,三个男人的惨叫此起彼伏。
可他们找的位置实在隐蔽,平时少有人来。
乔知夏将人踹翻在地,踩上陈玲玲老表的脸,勾唇一笑:“是陈玲玲让你们来抓我的吧?”
“我们不知道你在说啥?”三个男人还想守住他们道上的规矩。
乔知夏也不废话,挥起铁锹对着他们就是一顿招呼,嘴里自然也没停。
“一个只长个子不长脑子的蠢货,真以为陈玲玲会让你分走我的钱吗?她们是想让你来送死,她借刀杀人而已。”
“……你…什么意思?”
“你最近没少找陈玲玲要钱吧?”乔知夏垂眸冷冷看着陈玲玲她老表,不答反问。
陈老表沉默了,他自从上次听陈玲玲的话去抢劫乔知夏被抓后出来,对象没了,煤厂的临时工都干不成了。
他把一切不顺都算在了陈玲玲身上,找陈家要过几次钱,可是陈家也没啥钱了,根本要不到。
乔知夏自从得知他们出来后,就把他们之间的一切查了个清清楚楚,就是为了方便利用。
“陈玲玲被你缠得烦透了,所以明知我不好惹,却还暗示你们来对我下手,就是想借我的手除掉你。你最好是被我打死了,这样一来我去坐牢,她同时除掉了我们两个,她就自由了。”
“这事她也有份,她凭什么自由?”
“你当她跟你一样蠢,还会像上次教唆你抢钱一样,不把自己摘干净吗?我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没少在你面前说我很有钱,然后说我不打算放过你,还要找人收拾你之类的话来激怒你吧?”
陈老表眼珠子转了转,脸色愈发不好看起来。
乔知夏知道,这个男人的头脑很简单,不擅深入分析问题,还性子急躁,极容易被人挑唆。
她只要利用好这一点,就能通过挑拨,让他们狗咬狗。
何况,陈玲玲本就存了利用他的心思。
“她是不是还让你找我要钱后,把我卖去山里?但你有没有想过,我现在好歹算个企业家,我要是失踪了,有关部门会不会格外重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们能躲得掉吗?陈玲玲母女俩存粹就是想让你再进去关到老死!”
男人的脸色已经万分阴沉,眼神中的怀疑也染上了怒意。
但是一转眼,他又开始怀疑乔知夏,“我凭什么相信你?”
“不信你尽管试一试?她们等不到你过去,就会找过来的吧?”
几个男人倒不是真想配合乔知夏去玩什么试探游戏,他们都受了伤,只能被迫留在地窖里。
乔知夏拍拍手,半点没有孕妇的笨拙,十分轻松就爬了上去。
她扔下几捆玉米秆将地窖盖严实后,这才走了。
三个男人都是一身伤,又因为做贼心虚,连喊救命都不敢,又摸不清乔知夏要干什么,不是该喊人来抓他们吗?那又把他们遮起来干什么?
就在三人疑惑时,地窖上方传来警惕的脚步声。
几人立刻本能的挪动到了深处的阴影中,确保自己在地窖上方的视线死角里。
地窖上面的玉米秆被扒拉了两下,有一丝光线透了进来,但很快又消失了。
“那几个蠢货干什么去了?抓一个贱人有那么难吗?”是陈玲玲的声音。
夏红梅故意压低的声音又响起:“他们最好把乔知夏弄死,这样一来,就算不被枪毙也是无期,看那废物还怎么来找我们要钱……”
“他们要是把我们供出来怎么办?”
“怕什么?我们全程都没动过手,手上干净着呢……”
两个女人的声音渐渐远去,地窖里,陈老表的拳头都硬了。
蹲在地窖上面的乔知夏憋着笑把手里的放音机收了起来,然后若无其事离开了。
这录放音机是她上次在广城买的d国货,录音效果非常还原,没有半点杂音。
而放音机里说话的人自然也不是夏红梅和陈玲玲,只是她找来的两个说话声线和那对母女有着八成相似的人,她给她们一人十块钱,让她们照着她的要求录下的罢了。
她在得知陈玲玲出狱后就开始做准备了,这个简单的计谋并不高明,根本骗不到心思缜密的聪明人,但不巧的是,陈老表是个没脑子的莽夫。
接下来,她就只用静候佳音,让他们去窝里斗了。
夏红梅和陈玲玲在忐忑不安中不停打探着消息,在确定乔知夏失踪后,她们是既紧张又兴奋。
为了防止万一事情败露后会连累到自己,所以她们也不敢过多参与。
母女俩只等着他们成功弄到钱后,她们再出面找他们分赃就好。
在辗转难眠中煎熬了一夜,陈老表终于传来了好消息,他们找乔知夏拿到钱了,有整整五万块。
他们分了钱,就要把乔知夏卖去山里了。
母女俩得知竟然真的搞到钱后兴奋不已,“那五万怎么也得分我们两万吧?”
陈老表阴恻恻一笑:“给你们分钱是应该的,但两万是不是太多了?那些兄弟还要分,再说你们又没出力。”
“主意是我们出的,不然你们这脑子和胆子能干啥事?”夏红梅生怕分不到钱,啥也不顾了。
陈老表看着母女俩贪婪的嘴脸,眼底满是阴郁,“给你们分钱我是没意见的,但另外两个兄弟肯定不愿给那么多,要不你们自己去找他们说?”
夏红梅嫌弃地瞪了陈老表一眼,“瞧你那窝囊样儿,老娘亲自去找他们,敢不分我们两万,那就都别想要钱了。”
母女俩生怕两万块飞走了,陈玲玲还想去送凄惨的乔知夏一程,立刻就让陈老表带她们过去找人。
可她们到了地方时才发现气氛不太对,荒无人烟的山坳里没有狼狈求饶的乔知夏,只有三五个不怀好意的大汉。
母女俩再蠢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你们想要干什么?”
陈老表狠狠一巴掌甩上去,表情凶狠又狰狞,“敢害老子,都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