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旭洋终于同意离婚了,因为黄霞怀了何旭洋的儿子,林婆子更不在乎丫丫了,爽快同意让乔初冬带走了丫丫。
乔知夏趁机向何家要了一笔一千块的赔偿作为丫丫今后的生活费。
实在不是她不想多要,依这家子的尿性,他们也不可能多给。
林婆子起初是不答应的,但是乔知夏以不给就不撤销离婚,让法院判赔为要挟,林婆子考虑到自己已经有了孙子,终于还是松口了。
“哼,拿上钱赶紧滚!我家旭洋离了你这儿子都不会生的丧门星是大喜事!赶紧带着你生的那赔钱货滚蛋!看你这种让人睡烂的贱货以后谁还……”
“啪——”乔知夏一巴掌甩到林婆子脸上,强势打断了她没说完的话。
林婆子的脸火辣辣的疼,嘴里涌出一股铁锈味儿,她一手捂着脸,一手指着乔知夏。
“……你……你……”
乔知夏冷下脸,“嘴巴再不放干净点,我就让你儿子在镇上没脸抬头做人,你要不要试一试?”
直到把离婚证拿到手上,乔初冬还感觉很不真实。
何旭洋看着乔初冬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开,他心里好像空了一大块。
身边是黄霞和母亲喋喋不休地商量着他再婚的事,可他却像是一具灵魂出窍的躯壳。
他根本不爱黄霞,真的要为了孩子跟她过一辈子吗?
单单只是想一想,他就感觉窒息……
乔知夏暗暗松了口气,姐姐离开了那人渣,这下终于不用担心她和丫丫再步前世的后尘了。
总算摆脱了何家,这是大喜事一件,加上乔新国明天就出院回家了,家里的新房子也可以提上日程了。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李爱珍负责照顾丫丫,乔初冬每天要跟着老会计师傅学习三个小时,然后管理门店。
乔知夏一边搞学习,一边还要安排开春后新一批的果树种植。
有空之后,就和徐晓兰一起去省城跑业务,顺便留意有没有合适她投资建设的工厂。
这注定会是繁忙而充实的一年。
两个月后,乔老太太和乔三婶作为胡建业的同犯被判刑了。
乔三婶作为主谋被判了两年零八个月,乔老太太作为帮凶,则被判了一年。
而胡建业则直接被判了三年。
可最惨的却不是被判刑的三个人,而是瘫痪在床彻底无人照顾的乔老三。
自从家里两个女人进去后,乔老三就只能指望两个儿子照顾他吃喝拉撒了。
可乔金宝和乔银宝是什么人?他们早被这家子惯坏了,是两个从根上就烂掉的坏种。
他们为了不伺候一身屎尿的乔老三,直接把人拖去扔在了嫁出去的二姑家门口。
乔老太太的二闺女就嫁在隔壁村,这位乔二姑平时可没少沾娘家的光,老太太但凡得点好东西都会有她一份,她也常常从娘家顺些东西带回婆婆家。
但自从乔老三出事后,她就没再回来了,就连过年都没露面。
但她没想到两个侄儿会把瘫痪的弟弟送去给她照顾。
这一家子都是自私自利的人,有福可以同享,有难却不可能同当。
所以乔老三被扔在门口吹了半天的冷风,一口饭都没吃上,就又被送了回去。
等待他的自然不会有好日子。
一群人刚进院子时,就见乔金宝和乔银宝正在里头给刚杀的鸡拔毛。
没有大人约束后,这俩人彻底放飞自我,成天就在村子里偷鸡摸狗,自家田地里的活一点也不想干。
看见臭烘烘的爹又被送了回来,顿时就不干了。
他们称自己都还是需要别人照顾的孩子,哪有能力照顾乔老三?
“你俩都十五六岁了,你们大伯在你们这个年纪早就在挣钱养家了,自己的老子自己伺候!”乔二姑甩下一句话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兄弟俩对视一眼,看向乔老三的眼神里满是怨毒。
这天后,总能有人听见乔家大院里传出乔老三的哀嚎。
陈大翠到处传播说乔新国太绝情,把亲妈和弟妹都送了进去,还不管瘫痪的弟弟和两个无依无靠的侄儿。
也有人觉得陈大翠说得对,乔新国父女是怪狠的,这样的人以后不会有啥好结局。
可更多的人脑子还是很清醒的,他们认为是乔老三一家子自己咎由自取。
再说了,乔老三家那对金银疙瘩也着实不是两个好东西,都是快成人的小伙子了,照顾一个瘫子哪有那么难?
乔家地窖里的红薯南瓜还有一大堆,老太太节省,还留下了不少粮食,这父子三个吃一年怎么也够了。
他们要是再把自家的几亩田捡起来,就更不会饿死了。可这两个不成气候的,偏偏到处偷鸡摸狗,说来说去也怪乔老三自己没教好儿子,现在的下场就是报应。
陈大翠见事情没有按照自己预料中的方向发展,气呼呼梗着脖子跑了。
当天夜里,她家两只下蛋的老母鸡就被偷了。
从那以后,再没听陈大翠说过乔老三一家子可怜了……
时间又过去了大半个月,这天乔知夏正在给施工的匠人翻看她设计的庭院图纸,就有人大喊着跑来说乔家大院那边出事了。
乔新国还是放下手里的锯子赶了过去。
竟然是乔老三和两个儿子都中毒了。
乔新国赶到时,父子三个都摆在堂屋里躺成了一排,看他们泛着死灰的脸色,有经验的赤脚医生说已经没有必要送医了。
果然不到半个小时,父子三个都相继咽了气,乔老三是最后闭上眼的,临死前看向乔新国的眼神还满是不甘。
时隔四个月,公安又来了景阳村,还是乔家人。
但经过了详细调查后,公安查清了三人中毒的真相。
是乔老三在两个儿子的饭食里下了老鼠药,至于投毒的动机,就在乔老三那满身青紫枯瘦的身体上。
这两个‘大孝子’一直在虐待自己的父亲,因嫌弃他不干活还要人伺候,所以想把他弄死,可是又怕坐牢,就想饿死他。
乔老三虽然行动不便,但脑子却清醒得很,在看清两个儿子的歹毒用心后,他心灰意冷,就趁着他们午睡的时候,偷偷摸出了早前买回来还没来得及用的老鼠药。
他爬到厨房,把老鼠药下进了煮好的玉米糊里。
这兄弟俩格外懒,每天就只煮一顿饭,一锅吃上一天。
办案人员在地上发现了一道从乔老三屋里一直延伸到厨房的污秽痕迹,正是乔老三投毒时留下的。
他知道两个儿子死后,他也脱不了关系,而且这段时间他已经受够了这种活罪。
所以他也给自己舀了一碗,只是他是在看着两个儿子都吃下投了毒的玉米糊后,他才最后吃的。
这就是为什么他一个身体虚弱的残废,中了毒却最后咽气的原因。
乔新国还是负责将这父子三个给下葬了,只是并没办葬礼,一人一口薄棺,三个墓坑并排着。
村里人认为他们这种死法不太吉利,又让乔新国请人来做了一场法事超度。
乔知夏全程都没有出面,有些天生恶种,即使不过多干涉,他们也能把自己作死。
这辈子跟这家人的恩怨就到此结束了,牢里还剩一个老太太,能不能捱到出来都还难说。
至于乔三婶,她肯定会改嫁的。
家里的新房已经初具雏形,大爷爷的老房子虽然不大,但是算上门前屋后的院子,却有三百平左右。
乔知夏和家人商量后决定修建一套中式小院。
只是这三百平中却有一百来平是公家的地,乔知夏只好去找到陈支书商量了一番,最后乔知夏承诺给村里修路,那一百来平的地就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