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不好了,不好了!”
宣德皇帝朱瞻基,刚在太和殿下了三道圣旨。
原仁宗皇帝朱高炽时的贴身太监,现调任为慈宁宫太后张妍贴身太监的李良公公,就立马收到了消息,想起太后对自己的嘱托,让自己特别留意一下,关于皇长子朱祁镛的消息。
得到“皇长子朱祁镛被皇帝朱瞻基特意打压”的消息后,李良公公第一时间就朝太后张妍所在的慈宁宫跑去。
“太后,刚得到关于皇长子朱祁镛的最新消息,
陛下刚刚,下旨册封皇长子为雍王,皇三子为郕王,但却将雍王母子三人,赶出了皇宫,还特意让内务府把汉王养外室的那个小院子给了雍王母子三人。
老奴动用关系得知,内务府太监在陛下的授意下,还停了雍王母子三人的钱粮供应。
不但如此,雍王殿下并没有获得和太子,郕王一起去上书房读书的机会,而是被陛下赶到了国子监。
那国子监是什么地方,太后您是知道的,以前那地方确实是不错,尤其是在洪武朝,永乐朝时期,更是为国家培养了很多人才。
但到了本朝,特别是宣德三年,陛下放开“荫监”后,
现在的国子监,虽然也不缺少名师,但你要么有权,要么有钱,才能分到好的老师,才能成才。
陛下显然是不希望雍王成才,最后可能威胁太子和郕王的地位,才故意让内务府把那个小院赐给雍王,更是让内务府卡住了雍王的钱粮俸禄。
没有钱,在国子监,皇长子必定得不到名师的教导,必定学不到东西,可能还会跟一些王公贵族的公子哥学坏。
太后,您如此看重襄王,你说陛下何必呢,都是自家人!”
看来李良公公也是个正义之人,才会给雍王朱祁镛鸣不平。
“还能是为什么,那位置只有一个,谁不想留给自己的亲儿子!
要不是看那傻小子朱祁镛身上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加之他爹—我那远在长沙的小儿子襄王朱瞻墡,一直给我写信,让我这个当皇祖母的帮他照看一下皇长孙,我都不想管这茬。
唉,儿孙自有儿孙福,手心手背都是肉啊,难啊,难办啊!”太后张氏感慨道。
“那太后,还管吗?不管就当老奴今天什么也没有说,”李良故意说道。
“你这个‘老滑头’,跟随先帝和老身这么多年,还是这副样子!”张太后没好气道。
“这不是明知顾问嘛,真不管,老身何必多此一举,
不过他们出宫也好,省的在宫内碍某些人的眼。
你一会出宫一趟,找人暗中多帮扶一下她们,不要亲自露面,机灵点。
玉不琢,不成器,多点磨难也是好事。
以后雍王之事,就交由你全权负责,多顶着点,老身到要看看雍王的成色,到底如何?
记得办的漂亮点,不要露出任何马脚。
另外,你再想办法,给他安排个好老师,
老身看,那国子监司业,李时勉不错。
他是永乐二年的进士,还曾入过内阁,当过阁臣,更是参与编纂过《永乐大典》和《高庙实录》,学问是没得说。
人品也很是不错,敢于直言进谏。
老身记得,好像是永乐十九年和洪熙元年,他因为谏言,曾被两度下狱,尤其是洪熙元年那次,更是差点死在里面,还是老身替他向洪熙皇帝求情,才能活着出来。
出来后,本性不改,多次向我儿朱瞻基进言,皇帝那时都被气的,要杀了他,又是老身再一次替他说请,他才能活到现在。
宣德五年,我儿朱瞻基实在是受不了他,才将他下放到国子监教书的。
此人不错,一身学问,人品又好,还是国子监的司业,不错,真不错。
你一会亲自去他府上一趟,就说老身说的,让他拿出他全部的才学,给老身好好教导雍王朱祁镛,同时让他给老身保密,不可乱说,后果他自己知道!”
张太后先是一脸回忆之色,随后肯定道。
“老奴,遵命,这就去!”说着李良公公就要下去。
“老身,还没有说完,你急什么,皇帝最近是不是还是一直咳嗽?”
太后转头又开始关心起自己皇帝儿子朱瞻基的身体健康来。
“太后,是啊,您可的想想办法啊,不能让陛下一直玩那害虫,那东西可不是什么好东西,长年生活在阴暗处,老奴都偷偷问过太医了,都说那害虫最好还是离远点,不然,不然……”公公李良是看着皇帝朱瞻基长大的,看到皇帝朱瞻基现在这副样子,也是暗暗着急啊!
“老身一会再过去看看,实话说老身现在也是着急的不行啊,你先下去办差吧,老身再过去看看!”
太后张妍,已经劝过自己的儿子皇帝朱瞻基无数次了,但现在皇帝大了,不再听自己的话啊。
生怕有个万一,太子又太小,郕王朱祁钰更小,
古代的成活率很低的,而九岁的皇长子雍王朱祁镛,身体健康,长的壮实,这些年从来没有生过病,看着就是一个长寿之人。
张太后才未雨绸缪,以防万一,暗中出手帮助。
看来无论什么时候,身体都是革命的本钱啊!
傻王爷,雍王朱祁镛,凭着一个好身体再次赢得了太后的欢心,获得了一个好老师—曾经的阁臣,现在国子监司业—李时勉。
当然,这一切都是暗中进行,
傻王爷朱祁镛并不知道,他现在还在为明天的国子监之行而忧心忡忡!
同时也在为家里的生计而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