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感觉到体内的药效开始缓缓发作之后,岑烛只觉得一阵难以忍受的燥热感从身体深处涌起,如潮水般迅速蔓延至全身。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心跳也愈发剧烈,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一般。
再也无法忍耐这种煎熬,岑烛踉跄着脚步,推开面前的风酌礼,急匆匆地走进了包厢内的洗手间。
此刻,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变成了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熊熊燃烧的火焰让他的每一寸肌肤都灼热难耐。
他不禁暗自懊恼,自己还是太低估了那春药的效力。
颤抖着伸出手,岑烛用力拧开水龙头,冰凉的水瞬间喷涌而出,溅落在他滚烫的面庞上。水流顺着他的脸颊急速流淌而过,滑过修长的脖颈,然后源源不断地汇入领口下方。白色的衬衫很快便被浸湿,形成了一小片渐渐扩散开来的水渍。
岑烛张开嘴巴大口喘息着,艰难地抬起头望向镜子中的自己。
前额的发丝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晶莹剔透的水珠沿着发梢滑落。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眸经过清水的冲洗显得更加纯净无瑕,但即便如此,他那两颊依旧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甚至于他身下那不可言说的位置也涌出一股有些陌生的热流。
或许是因为在洗手间里停留的时间太久了......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伴随着一个关切的声音响起:“老婆?你还好吗?”
不用想,这个声音的主人正是风酌礼。
听到熟悉的声音,岑烛深吸一口气,试图支撑起发软的身子前去开门。
然而当他刚一动弹,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双腿竟然已经绵软无力到几乎失去知觉,根本不听使唤。
“该死!”岑烛低声咒骂道。
明明只是1\/3的量而已……
岑烛心跳加快,被春药折磨得面色潮红,一双眼睛湿漉漉的,里头是不加掩藏的脆弱,只能发出哼唧声。
“老婆,你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风酌礼心急如焚地站在门外,一边用力地敲打着房门,一边大声呼喊着屋内的岑烛。
岑烛进去有好一会儿了,却始终没什么动静,风酌礼很怕他是不是昏在里面,或是出什么意外了。
岑烛重重喘了一声,喉咙里漏出来两个音节,依稀听着像是:“没事。”
然而,这短短的两个字并没能让风酌礼放下心来,反而令他愈发担忧起来。
片刻之后,门缓缓地从里面被推开了一条缝隙。
风酌礼迫不及待地探头望去,只见岑烛整个人摇摇晃晃、站立不稳,就好像随时都会跌倒一般。
见此情景,风酌礼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稳稳地搀扶住了岑烛。当他的双手触碰到岑烛的身体时,一股炽热的温度瞬间透过衣物传递到了他的掌心。
风酌礼察觉到他的异样,泛红的脸颊并不像是酒精摄入过量的醉态,“有点烫,怎么突然发烧了?”
听到风酌礼关切的话语,原本意识有些迷糊的岑烛似乎稍微清醒了一些。
他乖乖地侧过脑袋,主动把自己发烫的脸颊往风酌礼的手心里蹭了蹭,宛如一只寻求安慰的小猫。
“没有发烧。我……”岑烛咬了咬下唇,浑身的血都在沸腾,身体也软得快要站不住,无奈之下,他只好颤抖着伸出双手,紧紧地环抱住眼前之人宽阔的肩膀,然后将自己的头深埋进对方温暖的颈侧,试图借助这个姿势来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躯,不让自己狼狈地瘫倒在地。
他艰难开口,“我只是不小心喝了春药。”
听到这话,风酌礼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压抑而沉闷。
他低下头,紧紧地咬住后牙关,强忍着心中汹涌澎湃的怒意,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谁下的?”
“不知道。”岑烛有些茫然失措地闭上了眼睛,那纤长浓密的眼睫毛上沾染着一些生理性的盐水,随着他眼皮的轻轻跳动,那些晶莹的水珠也跟着一颤一颤的,宛如清晨荷叶上滚动的露珠。
这一幕落入风酌礼眼中,竟是说不出的勾人心魄。
然而此时的风酌礼根本无暇欣赏这般美景,他那冷冽深邃的眼眸深处正酝酿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怒意,仿佛随时都会喷薄而出。
风酌礼眉头下压,嘴角绷成一条直线,带着压迫感,有些生气:“这件事没完!”
紧接着,他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温柔地对怀中的岑烛说道:“现在我先带你去医院。”
“……不,不行。”岑烛理智的那根弦已经绷得很紧了,身体热的不像话,下腹灼灼的燃烧感让他无所适从,“我是公众人物,不能去医院。”
作为一个备受瞩目的公众人物,如果被人发现深夜前往医院是因为身中春药,那势必会引起轩然大波。
但事实上,只要岑烛不愿意,没人能把今晚的事给暴露出去。
要真去医院了,那他春药不是白喝了?!
而此时早已为岑烛乱了分寸的风酌礼,很显然并没有想到这点。
“带我回家。”
风酌礼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好。”
紧接着,他动作利落地打横抱起岑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