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只见邴原端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后,方才缓缓开口说道:
“镇北将军让我转告你俩,只要你俩愿意出仕,整个幽州郡守之下的职位,随你们选,辽东郡的职位也可以。”
说完,邴原便端着酒杯望着管宁,华歆二人,
然而管宁,华歆二人听完邴原的话后,却是神色各异,华歆很是激动,表情也很兴奋,
而管宁呢!只是略微一惊讶,随后便淡淡一笑,
“二位兄弟,如何?应不应镇北将军的邀请?”
面对邴原的询问,华歆当即便接话道:
“根矩兄,我倒是想去,只是我这身体,唉!”。
邴原闻言,却是微微一笑道:
“子鱼不必担心,镇北将军考虑到你这一问题了,所以他是与我这样说的,任命你为辽东议曹掾,主掌议政,顾问,参机军要政事,不用打理政务,
等到你将身体修养好后,若是你愿意的话,他便将你调去刺史府任职,到时候必将重用之。”
话音刚落,华歆便一脸兴奋的开口说道:
“根矩兄!此言当真?镇北将军真的是这么跟你说的?”
“千真万确!镇北将军就是这么跟我说的,这是他原话,子鱼兄可愿与我一起共事辽东,辅佐那赵风治理辽东,统摄幽州东部四郡?”
“愿意!愿意啊!镇北将军都这么有诚意了,我华子鱼如果再不应邀,那岂不是太不识抬举了,哈哈哈哈…………。”
华歆答应的很干脆,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跟犹豫,不过他最后的那句话,却是听的一旁的管宁直皱眉头。
而邴原听到华歆答应后,脸上顿时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不错,不错,也算是完成了一半的嘱托了。
随后他便将目光看向了管宁,而一旁的华歆,也同样也看向了管宁,等着管宁的答复。
管宁见状,则是淡淡一笑道:
“我就算了吧!你们知道的,我志不在此,本是山野一闲人,又何坐那将军幕上宾,
自视清高也好!不识抬举也罢!我是不陪你们走那青云之路了。”
说完,管宁便端起酒杯,遥敬了二人一杯,
“咕咚咕咚……”
一饮而尽。
管宁此话一出,邴原,华歆二人顿时愕然,看着眼前闷头喝酒的管宁,他们都不知道该说啥了。
“嗐!幼安兄,我刚才只是随口一说,你怎么还沉了意呢!”
说这话的是华歆,他刚才的那句不应邀就是不识抬举,很明显是被管宁给上纲上线了,
这时一旁的邴原也出声劝解道:
“幼安兄,子鱼兄方才那话是无心之言,你不要放在心上啊!他只是一时高兴,并没有针对任何人的意思。”
然而,不管华歆,邴原二人如何说,管宁终是不愿意出仕,
“二位莫要劝了,我没有怪罪子鱼的意思,虽然子鱼那话让人听着挺不爽的,不过我是真的没有入仕之心,只能拂了镇北将军的美意了。”
说着,管宁便看了邴原一眼,然后又说道:
“根矩兄!我拒绝了镇北将军的美意,不知是否会连累到你啊?”
邴原闻言,连忙笑着摆手道:
“不会!不会!没有的事,镇北将军说了,我只是个传话之人,成与不成,他都不会怪罪于我的,幼安兄放心吧!”
“嗯!那就好,如此看来,这镇北将军倒也光明磊落,是个明理之人,既然如此,你们便好好跟随于他吧!”
管宁这话听的华歆直摇头,看来管宁这厮是真的没有入仕之心,
他是真的不理解管宁,放着好好的官不当,非要窝在山野之间,做那村野山夫。
不过他也没有再说什么了,以免一不小心又说了刺激管宁的话,那真的是兄弟都没得做了,人各有志,罢了!罢了!
可是,就在华歆不准备劝说之际,一旁的邴原却悠然开口道:
“幼安兄,其实镇北将军也考虑到你会拒绝了,所以临别之际,他跟我这样说的,
他说如果幼安不愿入仕,等到新城那边的幽州书院建好后,你便邀请他来书院一观,
康成公,程秉等无心仕途之人,都在书院挂职修学问,
不仅如此,以后还会邀请庞德公,黄承彦,司马徽,蔡伯喈等当世大儒,来幽州书院修学问。”
邴原此话一出,管宁顿时瞪大了眼睛,当即开口问道:
“当真?此话当真?镇北将军以后当真会邀请庞德公,黄承彦,司马徽,蔡伯喈等人来幽州书院?”
见管宁如此激动,邴原笑了,笑的很开心,因为他知道奸计又得逞了,哈哈哈哈……。
“当真!镇北将军就是这么跟我说的,而且康成公以及程秉,也确实是在幽州书院任闲职,并不受约束,这点我能保证。
如何?要不要应了那镇北将军之邀,去幽州书院挂一闲职,与当世众大儒共研学问,没事再教教学子。”
“这…………”。
不得不说,司马徽,郑玄,蔡邕等人的影响力太大了,勾引的管宁这个山野之人,都有些抵挡不住诱惑了。
“幼安兄,你就从了镇北将军吧!你想想当世大儒都聚集在幽州书院,那会是个什么场景,简直是文坛盛世啊!
再说了,我跟根矩兄这么一走,院里就剩你一个人了,你孤独不孤独啊!”。
也许是华歆的话起了作用,在听完华歆的话后,管宁终于是点了点头,然后一脸憧憬的说道:
“既然如此,我就去那幽州书院走一番,如果真如你们说的那样,我在幽州书院挂一闲职,教教学子倒也不是不行!”
“哈哈哈哈,好!好!好!”
“来,幼安兄!子鱼兄!以表庆贺,咱们满饮此杯。”
“满饮此杯!”
翌日清晨,
酒醒后的三人,悠哉悠哉的坐在院子里喝茶,只听华歆说道:
“根矩兄,昨天我听闻你说,镇北将军要你协助其兄赵风,统摄幽州东部四郡,可是如此?”
“是啊!镇北将军是这么说的啊!”
邴原不知华歆为何有此一问,然而华歆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与管宁一愣。
只见华歆皱着眉头说道:
“那镇北将军是幽州刺史不假,可他貌似也没有这等权利吧!让其兄统摄幽州东部四郡,再加上他有那么多兵马,你说他是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