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蒲家那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刚才在甲板上看思思小姐的眼神不怀好意。”刚一进房间,多宝儿就忍不住嘟囔道。
“嗯,我知道的,这事我会处理。”陈海一转刚才淡然的神色。蒲光甲刚才在甲板上看陈思思的眼神陈海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开玩笑,前世的陈海可是缉毒警,多年在一线的奋战经验导致陈海只要和一个人的眼睛对视,就能从这个人的眼睛里看出他的内心的想法。蒲光甲打量自己妹妹时那毫不遮掩的眼神,陈海尽收眼底。此人心术不正,敢对自己的家人有淫邪之想,只此一点就足以让陈海产生对付他的念头了。在穿越到这个世界的近半年时光里,陈家上下充满了温馨与和谐。父母对子女关爱备至,兄弟姐妹间相互扶持,这种血浓于水的温馨亲情深深的感染着陈海。陈海历经两世,对于生活的追求并不高,只希望能够平平淡淡地度过此生。然而,他心中有一个坚定的信念:无论如何,必须守护好自己最为珍视的家人。倘若有人胆敢对他的家人动手,他将毫不犹豫地展开疯狂报复,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这份决心源于他内心深处对家人无尽的爱和责任,任何威胁到家人安全的因素,都将成为他绝不容忍的底线。
“宝儿,你去叮嘱一下我们陈家的人,在船上尽量少走动,告诉胡善功,尤其注意思思那边的动静。还要留意如果有人借机打听咱家的情况时不要透露丝毫。”
“是,奴婢这就去。”多宝儿不敢耽搁,立马就出了门。
接下来的数日时间里,陈海都没有再次遇见蒲光甲那一伙人。当船只抵达洛阳之后,由于他们所乘坐的这艘船只会到达洛阳,所以陈海等人需要在此地换乘另一艘更大的船才能继续前行。于是,他们便在这里停留了两日。
两天后,陈家的段掌柜带着两名伙计与陈海一行人成功会合。等到了所要乘坐的船只到来之后,他们便继续沿着通济渠朝着扬州的方向航行而去。
段埼玉掌柜今年已经六十多岁了,已经是耳顺之年,但他仍然不辞辛劳地为陈家的生意四处奔波。段掌柜是由陈启年聘请专门负责打理陈家的丝绸生意,已经跟随在陈启年身边十几年之久,深得陈启年的信任。对于这次前往扬州的行程,段埼玉深知自己肩负着重大的责任。因此,一见到陈海,他立刻就拉住陈海走进自己的房间,共同商议起这次行程中的相关事宜。
“二少爷,此次咱们去扬州,当务之急是和陈家扬州一脉打好关系,不知您临行之前,老爷可有特别的交代?”
当下,陈海就把陈启年跟他说的话一五一十跟这个老掌柜说了一遍。
闻言段掌柜摸了摸稀疏的羊角胡,开口说道,“二少爷,恕老朽直言,前几年,老爷去扬州陈家祭祖时,老朽也有幸陪同,那扬州陈家虽说丝绸生意做的很大,只是......”段掌柜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只是什么?段老无需顾忌,直说无妨。”陈海说道。
“只是咱们家和扬州陈家一脉已经好些年不曾走动,上次去那扬州陈家时所有人都不待见老爷,老朽担心,这次扬州之行不会顺利,还请二少爷提前做好准备。”段掌柜担心陈海年纪轻轻,没有经商的经验,万一把这次扬州之事想的太过简单,倒是肯定会受挫折,虽然自己是陈家的老人了,但任由此事发生,未免有失职之嫌,想来陈启年安排自己陪同这陈家二少爷前去,除了自己本身就负责陈家丝绸生意以外,更多的是,让自己提点着这位刚刚接触陈家生意的少爷。但是涉及陈家本家的事,自己也没法多说,只能点一下这位二少爷,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段老说的很是在理。”陈海听完段掌柜的话后微笑着开口道,“我在出发之前就想到过这种可能,因此我有几点想请教段老。”
“不敢不敢,二少爷请讲。”
“不知扬州除了陈家之外,还有哪些大的丝商?”
“禀二少爷,虽然咱们家之前从未从淮南道采购丝绸,但是老朽知道,扬州除了陈家外,还有陆家,左家,白家的生意做的非常大。只是这其中的白家和长安的白家是同宗同门,一直都是供应长安白家的丝绸的,其他两家和长安的蒲家,张家的合作深切的。”段掌柜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说给陈海听。
“那小一些的商户呢?扬州不会只有这三家丝商吧。”陈海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道。
“确有一些依附于这三家的小商户,但是规模小的可怜,根本满足不了陈家的需求。扬州的丝绸生意,可以说都垄断在那三家手里了。”段掌柜无奈的笑了笑。
“如此,那就只能到了扬州,先去见了陈家扬州一脉,再做他想了。此次我去扬州,带了陈家的香水,如果给扬州陈家香水的经营权,用来换取丝绸上的支持,段老以为可行不可行?”陈海问道。
段掌柜虽然一直在外为陈家料理丝绸生意,但是陈家近来制作出引得长安勋贵富人圈层争相购买的女子妆造之物名叫‘香水’的,却是听过的。
“老朽在洛阳时就多有听闻,如今那香水不光闻名长安,就是洛阳也是人人谈论,不知那香水什么时候能在洛阳售卖呢。”段掌柜抚着胡须说道,“只是给扬州陈家香水的售卖权,不知老爷是否同意?”
“段老放心,我父亲已经将香水的制作售卖权力全权交给我负责,此事我就能做主。”
“如此一来,想必此事就顺利多了。”段掌柜顿时定下心来。
船行几日,已经到了长江之上,因为长江上风大浪急,陈思思竟然得了晕船之症,呕吐严重,竟然不能进食。陈海也束手无策,只好请了船上的郎中过来诊治,才知道陈思思是受了风寒,想来是夜晚就寝时开着船舱的窗户,江上风大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