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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背一重,人被压进胸膛。

后脑勺被一只大手包住,力道让她扬起头,温热的唇就这样覆了上来。

“终于只有我们两个人!”他研磨着她的唇瓣,含糊说话。

话音刚落,唇舌就这样肆无忌惮的探了进来,强势的卷着她的,呼吸炙热的交换。

另一只手,扣在她的腰间。

大手在她腰间不轻不重的揉捏着,他咬着她的唇,沙哑着嗓子说:“搂着我。”

林清也顺从的用手去圈住他的脖颈。

下一秒,扣在腰上的手顺着衣摆探了进去,直接覆上柔软的地方。

林清也身体一僵。

以前亲吻,时惟樾的手一向规规矩矩,从不越雷池半步。

自打上次两人在浴室小打小闹,像是打开了一个新的机关,他愈发渴望更深入的亲近。

“这里是军政府书房……”林清也有些尴尬。

外面到处都是值守的军官。

时惟樾说:“没人敢进来。”

“可是……唔……”脖颈被牙齿轻轻啮咬,她忍不住嘤咛一声。

“没关系,不会脱你的衣服。”时惟樾略微用力的捏了她一把,“林清也,你能不能专心点?”

他的声音沙哑缱绻,带着淡淡的不满,从她的唇上往下落,在她的锁骨处辗转。

“专心不了一点。”林清也想。

她抓着他后背的衣服,总觉得场合不对。

她耳朵红透一片,对他手上的动作更加敏锐。

很快,书桌上的东西被推开,她被抱坐在书桌上。

时惟樾也起身,一手搭在她的身侧,解热似的扯了扯自己的领口,往她的方向靠。

他熟门熟路,比一开始娴熟许多。

甚至还抓起她的手,从他的胸膛一路往下。

呼吸的灼热逐渐化为手上的热度。

林清也指尖轻颤,蜷着手指有些不知所措:“你……”

“你进参事处后,让我们的关系名正言顺如何?”时惟樾问她。

他嗓音低沉,淳淳动听,和她商量。

他想除去打在她身上的烙印,让她光明正大。

林清也一片空白。

这种时候来商量正事,她的脑子根本转不动:“……这样,会多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不该让你受这些委屈。”

时惟樾在她唇上啄了下,“都是些小事,没必要如临大敌。你不怕困难,我面前更没困难,你以前小心这么多年,如今不需小心却要做戏,不是我所希望看到的。”

他希望她是涅盘重生。

大丈夫如果没法平家事,让自己女人受诸多委屈,又如何去平天下事?

时惟樾思来想去觉得不妥。

特别是这次回临城,和他父亲提起林清也,更觉得应该光明正大。

林清也咬唇,不知说什么。

她混沌不已。

“你怎么能一心二用?”她娇嗔的控诉,“你这样,我根本没法想事情!”

“想让我专心点?”时惟樾眼底划过淡淡揶揄,邪气的笑。

林清也今天穿的上衣下裙,很好的方便了他。

他的手,从裙子的开襟处穿过,掌心和虎口处的茧在她的腿上摩挲,让她阵阵颤栗。

“不是这个意思!”林清也说。

但已经容不得她想了。

时惟樾再次吻上来,这次却没有吻上她的唇和脖颈,甚至没有贴上她的肌肤,只是咬着她胸襟处的盘扣,抬眸看她。

林清也低头,对上他的视线。

这样的姿态,这样的姿势,目光交错的瞬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一瞬间爆发,两人皆无法抗拒。

心中的念想被他撩拨出来,两人呼吸更加急促。

“要命。”他蓦地吐出这两个字。

时惟樾启唇,松开了齿间的盘扣,身体微微直起,嗓音仍是低哑,却带着淡淡的懊恼。

“嗯?”林清也没明白。

他压着她的手,不让她动,“这么多年,我一直觉得我命硬,死不了。林清也,我可能会死在你身上。”

覆在她手背上的手,用力按了下。

更加紧密的触感,林清也差点没从桌上摔下。

她缩回自己手。

“你别讲浑话。”离开他的怀抱,林清也脸上的热度才稍稍平息。

她侧过身,整理自己略皱的衣裙,几乎是用余光看着他,“时惟樾,你要拿出你以前那副闲人勿近的架子。”

他以前不是这样。

林清也有些无奈的想,一段关系的转变,人的变化也能有这样大吗?

时惟樾那张脸,看起来就很冷漠,不重情欲。

这样正经正义的一张脸,偏偏要用那样撩人的眼神看她,眼底的火热都要烧到她的身上。

“你不是闲人。”时惟樾不以为然。

林清也:“……”

她愣了下,又问,“那我以前是?”

时惟樾看了她眼,淡淡的嗯了声:“总往我身上凑,挺讨厌的。”

林清也:“……”

那颗躁动的心,被他简单的一句话,浇灭了。

“那个,我以前真对你没那个意思,你现在是知道的吧?”她试探性问。

“我不知道。”时惟樾清理书桌,将东西物归原位。

而后才抬眸看她,示意她坐到他对面的座椅上,“你和别的男人也是这样相处的?”

他指的是往人身上凑。

林清也想也没想:“那倒没有。”

“那你就是肖想我。”时惟樾拿过钢笔,在纸上写了什么,而后推到她的面前。

他的字很好看,龙飞凤舞,和他很像。

林清也接过一看,凳子划出一声吱呀的巨响,被她的动作掀翻在地。

她将手中的纸揉成一团,扔在桌上。

时惟樾看着她笑。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林清也,你这是心虚吗?”他轻笑,眼中绽放出一抹柔和的宠溺。

林清也立马反驳:“胡说!”

她退后一步,找补的将地上的凳子扶起来。

时惟樾捡过被她扔掉的纸条,不紧不慢的打开,纸上的黑字再次清晰的映入眼底——

元宵灯会,是谁在街上高调说是我的女人?

林清也想遁地。

当时要不是芮瑾小小年纪就被孙康骂,她无计可施的情况下也不会说那样的话。

好巧不巧,偏偏让正主撞上。

她说一万遍没有那个心思,也抵不过自己真的开过这个口。

多少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

索性破罐子破摔:“反正现在是你肖想我。”

时惟樾又笑。

他再次和她提起没说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