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说到半夜,扛不住的韩琪也趴在绵针的身边睡着了。半夜被电视上突然插播的一条新闻给吵醒。
“本台插播一条最新消息,今日晚上十点左右,也就是两个小时前,一个七旬老人在鸽子湖,跳湖自杀,警方在岸边发现一本带血的童话书《睡美人》,警方暂不明确他为何如此做,现在全网征集线索,若有知道内情的可以向当地派出所提供消息。”
韩琪一下子就睡醒了,跳湖自杀的,这不就是那谁么,余伟!他怎么会自杀呢,为什么?
“不会和自己有关吧?那我岂不是成了凶手了?”不过很快韩琪就打消了顾虑。因为知情人的叙述中,余伟几句话就解了围,之后消失了一段时间,直到傍晚才又回来这条小河边。
随后直播画面中就看到在刘母在余伟遗体面前崩溃大哭。无意间看见刘母翻开书页,那染血的部分,漏出了黑色的字,韩琪心里咯噔一下,他仿佛明白了什么,但是那转瞬而去的灵感又有些琢磨不透。
结合他昨天死活不见自己的外孙女,韩琪越来越懵。“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难言之隐,那本灰姑娘,上面应该有一些隐性的字儿。可还不对,这老头儿最擅长的就是玩心眼儿,他最擅长的就是预知后事,他好像预见了自己的死期,他想传达的绝不是仅仅只有这本书不简单的事儿。”
现场直播中突然开始哄闹了起来,韩琪心里一下子就咯噔了一下。画面中,刘母被打晕在地,手中的那本灰姑娘趁乱被人夺走,韩琪豁然而起,神色紧张,手心都起汗了,
虽然暂时还不明白这本书里面到底记载了什么,但是结合马局长所说,李文静变成血尸或多或少也和他有些关系,若当真如此,书里要是真写的是一些邪法,若入那些心怀叵测之人的手……
一个李文静尚且如此难对付,来一堆那还不翻了天?韩琪紧盯着电视上闪过的一个一个人,当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时,韩琪的脸色终于是难堪到了极点。“刘大江!这孙子当地想干什么,好好的日子你不过,你丫想要上天啊你?”
而这时刘大江也通过镜头给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随后在人掩护下撤退离开了现场。
韩琪就是这样,经历的短暂的愤怒和咒骂之后,他坐了下来,闭着眼睛静静分析事情可能产生的因果关系,刘大江还在闹腾,那就证明他背后的主子也就是那只画中鬼还活着,司寇锦阳也联系不上,他的安危也不好说,若司寇锦阳也凉了,自己又该怎么向还在昏迷之中的绵针交代?
韩琪此时的心情呐,有些乱。苦恼的挠挠头,然后就趴在绵针的手边,有些头疼,灵光一闪,韩琪又想到了一个救命稻草。
“也许,胡青青知道一点什么吧?”
打定主意之后韩琪睁开眼睛,翻开手机,看着上面的号码想了又想,终究拨通了胡青青的电话。
“喂。”胡青青那有些娇柔的声音传来,听得出来,她很困。
“青青姐,你那儿边都还好吧,大晚上的给你打电话,挺冒昧的。”
“那倒没什么,刚睡着而已,我睡眠浅,一点风吹草动就醒了,喔对了,怎么了,大晚上的,是不是……”
“没大事,你那里一切安稳就好,林舒灵呢?”
“在我旁边呢,她睡的可香了,还打酣呢,要不要开视频让你看看。”
韩琪老脸一红,“不用不用,青青姐,问您你一下,睡美人的故事你听过吗?这是讲什么的。”也不怪韩琪韩琪,从小到大真没听过,九年前老家小村子闭塞,通往外界的路崎岖坎坷,外面的童话故事如何能带进小村子?
胡青青歪着头沉思了一会儿,才噗嗤一声笑了,“睡美人呀,知道的,讲的一个公主吃了一颗毒苹果之后沉睡不醒的故事,后来呀,一个白马王子亲了她一下,然后这位公主就醒了,之后还嫁给了这位白马王子。”
韩琪听了个大概,关键词是记住了,公主,王子,亲。。。
“好吧明白了青青姐,我想我还知道怎么做了。挺晚的,早点睡姐姐。”
“等下。”韩琪准备挂的手没按下去,就被叫停的,有些懵。只听胡青青又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韩琪揪着鼻子看着床上的绵针,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前言不搭后语的回复说:“今天的灰姑娘真看好,可惜比睡美人还差了一些姿色,要是八十二号混凝土还结实的话,那就证明该上一层楼该刷大白漆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恍惚间,绵针的脸颊也泛起红晕,似乎也听到了一些只言片语,晓得了待会要发生什么一样。
那边传来差点噎死的漫长沉默,然后,嘟嘟嘟的响声,胡青青直接郁闷的挂了电话,而韩琪仰天长叹,今天的初吻算是要交代了,何况还不知道管不管用。
韩琪不断给我自己灌输,我在救人,就那么闭着眼睛亲了上去,触碰到绵针的嘴唇,全身都是一麻,一呼一吸之间全是那种独属于御姐的气息,她的嘴唇有一点微微的干涩,韩琪甚至还想来个法氏舌吻,很快这个念想就被他打消了因为他感觉到了背后,有杀气!
司寇税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他感觉自己的眼睛都快辣瞎了,也不问缘由,抄起拐杖就朝着韩琪挥舞而下。
“小崽子我打死你!”
“等等。等一下,老头儿你听说!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司寇税声音都有些发颤,他是挺看好韩琪,觉得这小子身子骨结实,是个合格的女婿,可他没教韩琪半夜吃别人豆腐啊!吃的还是自己的孙女儿的豆腐,不能忍不能忍,这小瘪犊子,今天非得抽死他不可!“呸,你这畜生,我可就这么一个孙女儿,她还在昏迷中你就下手,你你你,哎呀,死我了,你别跑,我打死你!”
就这么一人追,一人跑,从楼上到楼下,从屋内到室外,然后俩人在院子里面追逐半晌,韩琪真没想到这老小子耐力这么好,愣是耗的自己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而反观对方依旧是龙精虎猛。
韩琪扶着十里香桂花树累的气喘吁吁,吞了一口唾沫才说。“咱们……咱们讲讲道理,我也是为了救你孙女儿!你不能不问缘由就追着我敲吧?”
司寇税拿着拐杖指着韩琪,呲牙说。“今儿老头子我还就不讲理了!你个臭小子,你才多大?屁大点的孩子就想干这种事,你要不要脸啊?再说了,你轻薄我孙女儿你还有理了?”
“老头儿,咱们看效果行不?我现在真的懒得和你解释,你甭管我是从哪儿知道亲一下就能让绵针醒的这个办法,就算没成到时候你再打死我,那我也就认了。反正我觉得吧,亲一下的效果可能不是很明显,咳咳,说不定还得再亲……”
还没说完司寇税又怒了,凶神恶煞的瞪着韩琪。“还想再亲一下?哎呀呀,我这暴脾气,看来是压不住了!”司寇税盯着自己手中的拐杖总觉得不趁手,左顾右盼之间,看这架势似乎是已经在找刀了。
绵针虚弱的坐在窗户边,微风撩起他秀丽的长发,她一手撑着脸,那模样显得楚楚动人。
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底下的闹剧,没有阻拦,也没说话,“吧嗒”点上一根期盼已久的香烟,熟悉的味蕾充斥的全身每一个毛细血孔,肚子里传来的咕噜声无时无刻的不再提醒她,自己,大体是饿了。。。
绵针再睁眼时候,底下的韩琪一脸震惊看着自己,绵针轻轻一笑,一笑之间,五味杂陈,既有风韵犹存又有些无可奈何,虽是昏迷好几日,可对绵针来说仿佛过了很久很久一样,那一眼深邃,仿佛再说,好久不见。
而韩琪看的出神,一个没注意,硬生生的挨了一焖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