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举办的很完美。
全京城的权贵的后院都知道了四殿下是如何宠爱自家侍君的。
张渡言在赏花宴上出尽了风头，再加上完美地套出了自家殿下想要的东西，向燕栖夜索要贴贴的时候都硬气了不少。
得到了婚约当事人的亲口承认的燕栖夜对上了之前得到的模糊情报，回头看自家小兔子昂首挺胸等夸夸的模样失笑。
“你做的很好。”
得到了贴贴和夸夸的张渡言眼睛都亮了起来。
他做的很好！
殿下肯定了他除了待在后院当漂亮摆件的其他用处嘿嘿嘿。
他就说男子也是可以帮忙的！
燕栖夜随手糊弄完已经高兴的找不着北的小兔子，转身琢磨着该怎么让燕于飞搞个小孩出来去了。
【你倒是对张渡言大方。】
忽略了想办法让燕于飞对着张望柳一见钟情这个法子的燕栖夜随口答道：“他乖，伺候的好，本王也不会吝啬。”
给点奇珍异宝，给点宠爱，让他在外人面前有点在燕栖夜看来完全不能理解有什么好骄傲的面子，这不是什么难事。
就算是宠物，也得打扮的漂亮些才能拿得出手。
她燕栖夜的东西，当然要漂漂亮亮的才好。
话说回来，燕于飞到底会不会和张望柳有孩子？
凤凰觉得应该有。
【人家又不是你，死活不想要孩子。而且她和张家联姻，没孩子的话怎么给张家一颗定心丸？】
【正因为如此，我才觉得燕于飞有孩子的希望渺茫。】
左相府每次都把嫡儿子送给她们支持的皇女可不是以此来证明她们对皇女的忠诚。
忠诚值几个钱？
忠诚在燕家这种精神病爆发集中地根本一文不值。
燕家的人，只看中利益。
那个小公子就是张家在这场荣华富贵交易中的重要筹码。
把男子当做筹码是一种两全其美的选择。
作为筹码的张望柳必须要和燕于飞有一个女儿。
并且是要在成亲之后就开始筹备这个女儿的诞生。
只能是女儿。
血脉，有时候是最重要的契约。
毕竟谁也不能保证燕于飞会不会半路出现什么意外，张家也不可能在为燕于飞铺路铺到一半之后转投她人。
张家和燕家的关系从来不是什么秘密。
张家只辅佐皇太女是众人皆知的事情，
没有皇女会留辅佐过别人的臣子在身边。
所以有个只属于张家的后代才能让左相府的势力继续毫无保留地付出。
对张家来说，是燕于飞坐在那个位置上还是燕于飞的女儿坐在那个位置上并不重要。
只要坐在上面的人身上流着张家的血，坐在上面的人顾着张家的情，这就够了。
可燕栖夜对燕于飞实在是太了解了。
她不可能想要孩子。
燕栖夜只需要把自己往燕于飞的位置上一放，就能凭着自己的逻辑把燕于飞的想法猜的八九不离十。
因为她们是一样的人。
燕于飞绝对不可能接受张家的控制，她绝对要把张家的势力只抓在自己的手心里。
燕于飞不会允许有那么个女儿成为张家的后路。
燕于飞这几年嚣张跋扈，本就是把路走死的选择。
她赌的是自己一定会赢。
燕于飞这人生来就是极其骄傲自满的性子。
燕于飞没有给自己留后路，那她也不会给张家留后路。
两股势力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反正就是和你一样，不想要一个累赘呗。】
凤凰懒得听燕栖夜和祂分析这些有的没的。
反正就是燕栖夜她自己为什么不要孩子，燕于飞也是为什么不要孩子。
这两姐妹脑回路有时候一模一样。
【我可没有什么势力盼望我有孩子的。】
凤凰欲言又止地看了燕栖夜一眼。
说真的，燕栖夜这家伙在家主市场上受欢迎还不是有两个原因。
一是长得一表人才，文质彬彬的，收割那些小公子的芳心；二是她天天演这么一副一口气随时续不上的病弱模样，引得那些小公子的母亲心生荡漾。
要是她们的儿子被四殿下纳到身边争气孕育了一个女儿出来，长到十几岁燕煌钰年纪大准备退位的时候四殿下刚好死掉，她们就可以借着燕栖夜的名头扶持自家血脉的孩子夺位。
燕栖夜知道那些臣子心里打得啪啪响的算盘。
算盘倒是好算盘，可惜她一不是病弱，二不打算在夺位前拥有子嗣。
小孩子当然好玩，像燕呦呦那样小小的一个骗完还傻傻地看着你笑的最好玩。
但燕栖夜只想玩孩子。
至于她在王府里有个孩子？
那还是算了。
更何况孩子嘴杂，要是暴露了她的踪迹她还得把人处理了。
孩子是在她的计划里完全废物的存在。
可燕于飞的孩子在她的计划里不是废物啊！
“本王必须要想个办法让燕于飞弄一个出来。”
凤凰觉得燕栖夜疯掉了。
凰国孩子的诞生都要经过女子本人同意才能诞生，这完全不能是什么靠药让燕于飞和张望柳发生什么就能解决的问题。
无论燕于飞当时多昏昏沉沉，到后面走程序的时候要不要还不是燕于飞一句话的事情。
“没事，神树那里的话……”
燕栖夜眼睛一转，落在了凤凰身上。
凤凰警觉：【你要做什么？我告诉你噢我不能侵入燕于飞的脑袋的嗷。】
燕栖夜把目光移开了。
正当燕栖夜琢磨要不要花掉凤凰之前欠她的一个人情，让凤凰在神树上做点手脚，外头的下人突然敲了敲门。
“何事？”
“殿下，二皇女殿下在外头吵着要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