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无杳本来就憋屈,现在又看到罪魁祸首苏凝,愤然:“我正教育老六,你把我弄这里来?”
就不能等他教训完吗?
还有最好有事找他,否则没三碗血是哄不好的。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灵牌,苏凝终于知道是谁:“为什么你每次出场方式都是灵牌?”
就不能帅气一点的出场方式吗?
非整这么阴阳。
“你最好是给我送喝的,否则……否则……”施无杳否则了半天,也说不出威胁的话。
“否则你要干什么?”
“把你放干!”
苏凝冷哼一声:“那我先把你烧了,我们宗门正缺柴火,就拿你的灵牌当柴火吧。”
他以为还可以威胁她?
虽然不知道她的血有啥作用,但她又不是瞎,他明显收敛一些,没有第一次后面。
那般的桀骜不驯。
“别吧。”这招果然有用,施无杳语气软了几分:“你叫我来干什么,我还要闭关呢。”
“你们这个地方有没有什么武器啥的?”
“比如?”
“就跟你们寄居在鬼域中,跟他们的鬼玺一样级别的,好像叫啥招魂……招魂……招……”
“招魂幡吧。”施无杳很快就猜到。
“对对对,就是这个。”他能知道这个名字,说明这里确实有:“你知道在哪里吗?”
他不愧是主人。
只说两个字就猜出来了,要是能在他嘴里套出具体位置,能省去他们很多的时间。
“都说一半都真实空间,你们是没资格进。”而他们要寻找的招魂幡,就处在真实空间。
“我劝你想好再说。”
“……”
施无杳咬牙切齿:“我从来没有被人类威胁过,你是第一个,算你狠,带着我去!”
他真的后悔死了。
啥时候苏醒不好,偏偏在这个时候苏醒,还嘴馋,这下好了,被一个人类彻底拿捏了。
“现在就让你体会到了。”
“……”
所以,当苏凝方便过后,抱着灵牌再次出现在行蕴和陆瑾年面前,他们当场愣住了。
陆瑾年满脸黑线:“师侄,你从哪里捡来的灵牌,赶紧扔了,捡这种东西最晦气。”
才一会的功夫,师侄怎么就抱着别人的灵牌出现?也不知道是谁把自己灵牌乱扔。
有点缺大德。
“你让你师伯嘴巴放干净一点,我这是供奉牌,不是什么灵牌!”苏凝还没有开口说话。
施无杳就在心里警告她。
他们人类不仅没有眼力见,还没有常识,一口一个灵牌的,谁好人提前给自己立灵牌?
“其实……”苏凝这时支支吾吾,有些不好意思:“我第一眼看见的时候,也以为是灵牌。”
“你……”施无杳快气死了。
以为归以为,现在知道是什么,苏凝好给两人科普一下:“师伯,这是供奉牌,不是灵牌。”
“供奉牌?”陆瑾年第一次听。
“对啊,你看。”苏凝抱着施无杳的灵牌,呸,是供奉牌,指着空无一字的牌面。
“上面有写谁谁名字的那才是灵牌,而像这种空白的,就是供奉牌,用来供奉的。”
“哦。”陆瑾年有些头绪,笑着点了点头:“我还以为空白的就是无人认领的无名灵牌。”
“……”
眼瞅着施无杳要暴走。
好在行蕴适当的开口:“是有一种供奉牌,是供奉一些大人物的,或者是有很多子民的。”
施无杳对他的话很满意。
还是兽有文化一些,人的话,一言难尽啊。
而苏凝这个专门破坏气氛的。
自然是想着活跃一下气氛,她真挚地问行蕴:“既然是大人物的,那城主大人死后有供奉牌吗?”
“?”行蕴脸色一僵。
是不是听错了,她怎么好像很盼望他死?
见他不说话,苏凝拍着胸口:“咱们相识一场,要不以后等你死后,我收好处给你立牌子。”
“不要了,还是给你师傅立吧,百年之后他可能需要。”行蕴把这个好处丢给杨承。
谁让他教出那么‘乖’的徒弟。
必须让他感受一下,来自自己徒弟的‘爱意’。
“师傅他不配。”
“……”
陆瑾年哭笑不得,劝道:“好了,事不宜迟,我们抓紧找东西吧,早点离开这里。”
再待下去。
万一他手痒又毁一个空间,那不是又得罪一分。
“我知道在哪里。”苏凝笑嘻嘻。
两人皆一愣,行蕴表情古怪:“你不要告诉我,你只是去方便一下就算出大概位置?”
“不。”知道他们心存疑虑,这事也不是不能说:“是刚才那个咬我脖子的人告诉我的。”
“他也算是这里的主人,消息应该不会错。”
施无杳要敢骗人的话。
她手头上还有师伯给的符,直接一把火,把他的供奉牌烧了,到那时后悔都来不及。
“那应该错不了。”行蕴这才放心。
随即想到什么,看向苏凝脖子,目光隐晦不明:“其实你不用牺牲脖子,我们自己也能找到。”
他能当上城主,又活了那么久,也隐约猜到他们的交易,否则不可能拿到一手消息。
突然有些愧疚。
这些明明是他自己的事,却把他们掺和其中。
“节约时间嘛。”
苏凝倒没觉得有什么,知道他过意不去,调侃道:“城主大人要是过意不去,不如让我抱……”
她闭嘴了。
因为师伯正一脸笑意地看着她,她这才想起,方才师伯告诉她,不能随便调戏人。
还好自己及时止损了。
师伯可没说他不在的时候,不能调戏别人。
“让你抱什么?”
行蕴却不肯翻篇,像个好奇宝宝一样。
“如果城主大人过意不去的话,不如让我抱师伯过去给你摸摸大腿,好让你过过瘾。”
行蕴:“……”还能这样无缝衔接?
陆瑾年:“……”谁要给他摸了?
接着。
在施无杳的指引下,两人一兽,一灵牌,来到他们要去的空间入口,真实的空间。
入口都是秘境的那种。
他们没有丝毫犹豫,立即进去,可不知是天黑的缘故,还是这个空间就是这个色的。
伸手不见五指。
苏凝一路摸索着:“师伯,你们在吗?”
“我在。”由于看不见,苏凝只听到自己的耳畔传来陆瑾年的声音,她有一些安心。
不知是不是她敏感。
有一只手放在她腰上,她有些颤颤巍巍说:“师……师伯,这里有脏东西,有人摸我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