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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埠贵闻言沉思了两秒,又环顾了一圈屋里的情况,心想继续在这屋里待下去,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

他咬了咬牙,现在肯定不能拿一家老小的命去赌。

去傻柱家凑合凑合也不是不行,虽说平日里和傻柱有些小摩擦,但这种生死关头,大家伙都是邻居,有困难的时候他们也不可能将自己一家人拒之门外吧。

想到这里,阎埠贵立刻招呼一家人收拾东西。

“都别磨蹭了,赶紧把重要的东西带上,咱们去傻柱家避避。”

一家人手忙脚乱地大包小包地拎着,深一脚浅一脚地往中院走去。

一路上,雨水灌进鞋子里,冰冷刺骨。

阎埠贵的脚都快冻麻了,可他们也顾不上了。

到了穿堂门,阎埠贵一家傻眼了。

只见各家各户都亮着灯,已经有不少人呜泱呜泱地朝傻柱家涌去了。

杨瑞华一看傻柱家那么多人,脚步顿时止住了,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哎呀,这么多人,咱们还去不去啊?”

看来漏雨的不光他们一家人呐。

阎埠贵一家六口只好和邻居们挤在穿堂门这里,本来下雨就冷,外面还时不时刮着风,冻得大家直哆嗦。

阎埠贵刚才出门的时候,就把秋天的厚衣服穿上了,本以为够保暖了。

现在他发现自己还是想得太简单了,看着有的邻居甚至穿着冬天的棉袄,他心里那叫一个羡慕呀。

他的牙齿都忍不住“咯咯”打战,“这鬼天气,咋这么冷啊,早知道多穿点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从后院传来,仿佛什么东西轰然崩塌。

紧接着,便是一阵惊呼声划破夜空:“不好了,二大爷家的屋顶塌了!”

这声音如同重磅炸弹,让本就慌乱的人群更加惊恐万分,大家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绝望与无助。

后院里。

风雨仿若发了狂的恶魔,正以最狂暴、最肆无忌惮的姿态肆虐着每一寸空间。

那雨幕厚重得如同密织的铁网,密不透风,让人窒息,雨滴大得如同石子,噼里啪啦地狠狠砸落,溅起的水花在空中乱舞,模糊了人的视线。

狂风呼啸着横冲直撞,好似千万头愤怒的公牛在咆哮。

它裹挟着雨水,肆意抽打着院子里的一切。

门窗被吹得哐哐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脱离门框,整个四合院在这狂风的冲击下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可能被彻底掀翻。

几户被漏雨折磨得苦不堪言的人家,此刻在冷风与慌乱中,苦苦挣扎。

他们瑟缩在自家屋内,听着雨水掉落在盆里的“滴答” 声,心烦意乱。

不经意间,他们都瞅向何大清那两间屋子,他家屋顶严严实实地盖着油毡。

心思活络些的,已经手忙脚乱地行动起来,在昏暗的光线下,摸索着收拾起家里为数不多的粮食。

还有那破旧却珍贵的铺盖,上面还残留着家人的体温。

他们脚步匆匆地朝着何大清家奔去,泥水四溅,瞬间溅湿了裤脚,冰冷刺骨的泥水灌进鞋子,寒意从脚底直窜心头,可他们全然不顾,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赶紧找到个安全的地方。

许大茂跟娄晓娥此刻睡得正香,仿佛外面的一切都跟他们无关似的。

他家的屋子去年才重修过一次,屋顶被修缮得结结实实,此刻稳稳地抵御着狂风暴雨的侵袭。

外面的喧闹声越来越大,先是隐隐约约,如蚊子嗡嗡,后来简直像炸开了锅,各种呼喊声、惊叫声、风雨声交织在一起。

可这声音传入屋内,就像隔了层厚厚的棉被,被削弱了许多,硬是没能把他俩彻底吵醒。

许大茂翻了个身,嘟囔了两句:“怎么回事,今天外面怎么这么吵。”

那声音含糊不清,带着刚睡醒的慵懒。

娄晓娥也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伸手拉了拉被子,盖住耳朵,把脸更深地埋进枕头里,接着又睡过去了,仿佛外面的风雨与他们毫无干系。

然而,刘海中家里可就惨透了。

雨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 地从屋顶各处渗落下来,打在摆满屋子的锅碗瓢盆上,“滴答滴答” 的落水声交织成一曲绝望的乐章,每一声都像是重重地敲在家人的心尖上。

二大妈站在窗前,她眯着眼望着外面不断有人影朝着何大清那屋奔去,那些身影在雨幕中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犹豫再三,她还是转过头,看向屋内正黑着脸坐在床边的刘海中,小心翼翼地说:“孩他爹,咱要不也带着孩子们去大清那屋避避雨?你看这雨,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咱家这屋顶指不定啥时候就全塌了。”

刘海中此刻却犯起了轴劲儿,他想起昨晚自己在何大清屋檐底下那副嘴脸,扯着嗓子说了多少风凉话,现在要他低三下四地跑去何大清屋里避雨,他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他一向最看重面子,在这院里,平日里就爱端着个长辈的架子,现在要是去了,还不得被何大清明里暗里地数落一顿?

想到这儿,他眉头一皱,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那紧抿的嘴唇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他伸手一拦,语气生硬吼了一句:“去啥去!咱就在自家待着,哪能随便去麻烦别人。”

二大妈面露难色,嘴唇动了动,还想再劝,可看着刘海中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又把下,满心的无奈只能憋在心里。

家里三个孩子披着湿漉漉的被子,蜷缩在角落,像受惊的小鹌鹑,低头不语。

他们心里门儿清,在家里老爸刘海中就是一言九鼎的 “皇上”,老妈说话都得看他的脸,自己几个小孩子哪有发言权?

刘光天和刘光福更是被打怕了,平日里稍有不顺心,刘海中的大巴掌就招呼过来。

久而久之,两人养成了逆来顺受的性子,现在哪怕心里害怕屋顶塌了把自己砸伤,也根本不敢开口发表意见。

老大刘光齐虽说稍微受重视些,可他毕竟年轻,没经历过啥大风大浪,压根没真正认识到这屋顶漏雨的危险性,只当是下大雨常见的状况,所以也闷声不吭。

就这样,一家人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外面大雨倾盆,听着雨水在屋里奏着 “交响乐”。

结果,没过多久,只听 “轰隆” 一声巨响,那声音震得人耳朵发麻,刘家的屋顶轰然塌陷,瞬间从屋顶冲进来瓢泼般的雨水。

后院,听见声音的邻居们,心中一颤,大声喊道:“不好,是二大爷家屋顶塌了。”

紧接着,就看见不少老少爷们披上雨衣,雨衣在风中猎猎作响。

他们冒着风雨,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刘家奔去,泥水飞溅,可没人顾得上这些,大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救人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