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咱俩还真是幸运,这种没有被同化的食物都能让咱们遇见,太幸运了。”单帆吃着嘴里的东西,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豆腐脑,小笼包,但是能做到和国内一样的味道,不应该店里这么冷清啊。
“老板,你家为什么没有人啊。”单帆有些不理解,但凡有人发现这家店铺,也不至于这么清冷。
“因为太早了。”老板也有些无奈,他们做的就是早餐的生意,但是比来这边的华国人除了久居已经适应这边饮食的人,大多数都是留学生,普遍的年轻化,典型的问题就是起不来。
这也是他开店很久才发现的问题,这个问题很现实,所以他还加了一些小吃,但反响平平,因为他不太会做小吃。
“太可惜了。”单帆说着,还不忘往自己嘴里塞一个生煎,放了一会儿的生煎已经不那么烫了,汤汁在嘴里炸开,真的好香啊。
“我问问能不能留个合照,或者是发条大眼仔。”单帆实在是不想这么好吃的店就这么销声匿迹,毕竟这个看似普通的小店,里面还有现做的生煎,他想这段时间还来呢。
“可以留下照片。”单帆看着经纪人回的消息,毕竟餐饮类的最容易出问题,所以他家经纪人不愿意他引火上身。
“要不要我们留一张合照。”单帆摘了帽子,看着店主,他在的知名度虽然不至于响彻国际,但是好在留学生很多都是在华国内上了一段时间学的,也是有人了解和知道有他这个人的。
“单帆,你是单帆。”店主看着穿的奇奇怪怪的单帆,还以为是刚拍完戏,没来得及换衣服,倒是也不会对于他的穿着感到多奇怪。
“你知道我啊。”单帆看着店主,知道就好了,要不然不知道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小明星,这多尴尬。
“留,当然愿意。”店主赶紧叫来自己妻子,让她帮忙给他们合照。
“我可以也要一张合照吗。”妻子拍完照片,看着单帆,但是视线总是往聂闫身上看。
“你知道他。”单帆沾过去一点,挡住女人的视线,他不想要自己爱人被别人注视。
“是的,聂教授之前我听女儿提起过,说是很喜欢聂老师讲的课,但是后来出国也就没有机会再听。”女店主看着聂闫说道。
“你女儿是。”聂闫闻声走过来,他还以为这一趴没他什么事儿了呢。
“我女儿是金暖暖,您可能没什么印象,她很喜欢您讲课的风格。”老板娘提起自己女儿脸上的笑容就止不住,明显比刚刚拍照的时候要笑的更真诚了。
“我记得,一个很爱笑的女孩子,上个学期开学没再见过她,他是去年的交换生吗。”聂闫不是导员,他只负责授课,至于大学生们平时的辅导以及消息传达一类的有专门的老师负责。
“是啊,她说听了您讲的课,虽然只是简单的讲到了一部分的世界史,但是他还是很喜欢这个国家,刚好去年有交换生的名额,所以我们就带着她来这边了。”女店主说着更开心了,之前就听女儿讲过他们聂老师多厉害,就点过一次名就知道学生们的名字了。
现在看还真是这样。
“那还挺好的。”聂闫看着店里冷清的样子,但是店主夫妻两人很爱笑,也不见愁容,显然过得去。
拍完照片,两人又打包了一笼生煎带走,主要是单帆太喜欢吃,又吃不下了。
“为什么你愿意大晚上的开车带我离开古堡啊”单帆吃饱喝足心情好多了,也有心情去询问聂闫的举动。
“当时带你去就是为了开心的啊,既然连伙食都没办法保证,自然也就算了。”聂闫倒是不觉得半夜开车有什么关系,毕竟他们平时也就是在玩,而且睡眠也算保证,安全都能保证,那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你也太好了吧。”单帆总是会在这种小问题上感受到来自聂闫的温暖,他很享受。
“我能做到的,又不会有什么影响,自然是应该去做的啊。”聂闫想着他现在算是休息,第二天又不会有工作打扰,当然是应该去满足自己爱人的情绪。
“走吧,回酒店好好睡一觉。”虽然现在天亮了,但是还是需要好好休息的。
“走。”两人回到酒店,洗漱之后才上床,离开了空旷的古堡,再回到这间酒店忽然觉得这个房间好小。
两人躺在床上,单帆侧过头看着聂闫说道“你定做床的厂家还有联系方式吗。”单帆是再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从奢入俭难,这个床就不能比啊。
“还有,但是做不出来了。”聂闫想着以及故去的老人,以及现在接班的新人,哪怕一样的材料,也做不出之前的床了。
“天要亡我。”单帆悲痛的躺在床上,他现在真的好后悔,为什么要因为一顿饭舍弃那么好的床品。
“要不我想个办法把他运出来。”聂闫虽然嘴上说着要不,但是心里已经在研究怎么实施了。
房子外面的机关是固定的,所以通不了车,但是有暗道,问题就是太窄了,要是想把床垫运出来的就需要考虑破坏,拆除之后这个床垫貌死修不好,好苦恼啊。
就算是拿直升机也不行,看起来只有地面的机关,但是要是想高空落下,还有别的机关等着呢。
“别,我喜欢的不只是床的质感,还有它的大小,他和你的古堡很契合,咱们下次有时间带着食物去。”单帆果断阻止聂闫的说法,但凡是这个床垫能出来,就聂闫这么注重享受的人,不可能现在常年居住的华国的家里不是这样的。
“也好,我确实是没有什么办法能把那么大的东西运出来,当时是先装修的里面,然后请的机关师,但是机关师现在已经故去了,他的徒弟却没有他的本事,能把机关关掉。”聂闫对于现在这个局面也无能为力。
“你这防的是自己啊。”单帆被聂闫弄得想笑,这也太惨了,自己家的东西都拿不出来。
“谁能想到接手的徒弟功夫这么不行啊。”聂想到这儿有些想叹息,自古以来能人异士很多,但是对于奇门遁甲这一方面的人才就要少得多了。
这边不仅要有很好的空间想象能力,对于数学也是需要很高的天赋,这两项都能结合在一起的,对于家族的财力也是有要求的,毕竟很多高精尖的设施是需要材料的。
所以就算是现在自己想想,能被记录在册的能工巧匠也不多,从开始出现使用工具的发明,到后面纺织车或者是器具的模型发展,与这些机关都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但区别可能就是小学生大部分普及,
以及现代研究人员少数掌握在学术上的区别了。
总之这一类的天才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有些能力在人出生时就已经注定了达不到的高度,但这毕竟还是少数。
聂闫到现在就都研究不明白关于机关这一类的学术,就像是做饭一样,在有些人手里,就像是喝水呼吸一样简单,但是在他身上就不行。
聂闫已经看开了,他会的很多东西别人也都不会,他在文字方面,天象观看,或者是医术,陶艺很多他都有涉猎,虽然不至于到精通的地步,但是都会一点儿。
他觉得就很不错了,人要懂得看到自己身上的闪光点。
聂闫好久没在听到单帆的声音,低下头看着已经熟睡的人,聂闫也滑进被子里进入睡眠。
俩人天亮睡觉天亮醒,睡得时间长了并没有什么好处,反而是头昏脑涨的。
聂闫揉着脑袋起来,感觉整个人都乏力的很,脑袋闷闷的感觉喘不上气来。
“你还好吗。”单帆坐起来,看着躺在床上眼睛空洞却皱着眉头的聂闫,他怀疑这家伙感冒了。
“一般,脑袋要炸了。”聂闫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这个动作像是刻在dNA里一样,会下意识的看看自己有没有发烧。
“我去找前台要个体温计。”单帆也没打电话,而是自己提接下楼去要。
拿了体温计以及从餐厅带来的早饭。
过了一会儿,聂闫喝了点水,缓过来一些看着自己手上的体温计,确实是没有发烧“可能只是睡得时间长了。”
聂闫从床上下来,脑袋还晕乎乎的,慢慢的走到餐桌旁,看着单帆有些疑惑的问道“你也睡了很长时间,怎么没事儿。”聂闫之前还觉得自己的身体素质挺好的,这么一对比就要有差别了。
“这你可跟我比不了,我这昼夜颠倒的工作,什么时候有时间补觉可得好好睡很久,工作需要熬夜喝咖啡,心脏都感觉跳出来,还能拍戏。”单帆看着这个平时老干部一样生活作息的家伙,他没多说打击人的话。
“你要注意身体。”聂闫看着点单帆,这家伙神采奕奕的样子,他感觉自己这话对自己说更合适。
低头喝粥,不再多说话。
“我会的。”单帆难得正经,很认真的看着聂闫,有句话他没说出口,他想和聂闫一直走下去,这句话不如行动来的有力。
“这家粥做的还不错。”聂闫缓的好多了,抬起头看着单帆,他还真不太适应一本正经的单帆。
他喜欢这家伙嬉皮笑脸的样子。
“这可是我尝了很多家的经验,要不然怎么可能定下这个酒店,然后被那个超薄的牛排背刺”单帆光想着尝早饭去了,要不是后面对这家酒店的粥离不开,他早就想跑了。
毕竟,起码这家还有粥好喝,虽然牛排很薄,但是味道不错,可以多点几份也就能吃饱了。
“明天就开机了,有点儿不想工作。”单帆对于休息了小长假之后去工作还是有点儿抵触的。
“我和你一起,也算是一起工作了。”聂闫看着单帆,他对于这个家伙表示同情,虽然他也是作为主力去工作,但是感觉似不一样的,他就像是度假,是没有任何压力的。
“我有被安慰到。”单帆敷衍的点点头,毕竟是自己的工作,自己选的打起精神来。
单帆自己给自己打气,让然后低下头去,其实明天再加油也来得及。
今天还能好好玩一下的。
“今天有什么安排吗。”单帆看着聂闫,他们俩对于这个国家其实也不算太了解,或者说聂闫了解的不是现在这个时代,十年的变化都很大,更何况是三十年呢。
聂闫抬起头,他还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可以做,原本的计划是这几天都在古堡,但是有了食物的养殖方法之后,他们俩都不是很喜欢了。
所以现在没有下一步的计划,还真不知道今天有什么想做的。
“要不你给我讲故事吧,你和那个小将军的故事怎么样。”单帆现在的心情还算不错,他很想知道万一真的是自己的前世,那该是个什么样的人。
“讲故事吗。”聂闫抬起头看着单帆,对于他和那个小将军的故事还得从入伍说起,当时他作为备注来充军的的预备人员来讲,要不是发现自己还有一点儿医学知识,也没有机会留在营帐里帮忙的。
后来照顾的伤兵多了,他对于外伤的处理上也有了一定的经验,遇到那个小将军的时候,他还只是个大头兵呢。
浑身是血的抬了个战友过来,自己身上也有伤,还能笑嘻嘻的讲话调动气氛。
随着战争越来越频繁,有天他见到的就是满身都是自己血液的小将军,这时候的他已经参加过很多次战争了,他们也见过无数次,也算是熟络了。
这一次他们没能说上话,他是被抬进来的,身上都是血,人也陷入了昏迷。
聂闫想着自己给他处理伤口的时候,看着他身上大大小小还在流血的伤口,自己手上的药都像是不要钱一样往上面撒。
缝合的针扎进去,那家伙都没有反应,要不是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他可能都被别人当成尸体收起来了。
但是真正是残酷的,完全没有时间能让他好好养伤,哪怕是养伤期间,他们都换过一次营地,但是好处是他们赢了,有了更多的粮草以及药品。
他也算是鬼门关走了一遭,人也更加爽朗,就像是没有明天一样的生活方式,人洒脱且无畏。
最后聂闫只能看着他死在自己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