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运气,不得不说真的是很让人羡慕了。”单帆的眼睛都离不开哪啊一身装扮,紧紧地盯着那件衣服。
“要不要去下一个房间看一下。”聂闫看着单帆的注意力以及经全都被吸引走了,只想换个房间,这样就算是单帆看衣服的时候,也能回头注意一下他。
“好。”单帆恨不得一步三回头,他对于这件衣服都快有执念了。
这是仅次于他霸王别姬那场戏的服饰,这套《贵妃醉酒》他也是很喜欢的。
“来到第三个房间,这间房间就是属于五箱一桌中的二衣箱,其中放置的便是那女将帅,武林人士的服装,基本上里面都是武服,像是箭衣,马褂,大靠,短衣等”这一类的服饰相对应上一个房间的,又要硬气很多。
同样的在大多数的材料上,也会更为硬挺一些,更加有型。
聂闫这会算是满意了,因为单帆唱的基本上都是旦角,特别是一些给他带来幸福的角色,或者是实际改变生活的角色,也都来自于旦角。
对于这一类的武打角色,他其实接触的很少,只有一些少有的女性角色会涉及得到。
所以聂闫算是跟在单帆后面,听了一场详细的讲解,内容详细也很有趣,从专业的人眼中去看待这些服饰,就像是工作服一样。
还有一点儿祛魅的功效。
两人接着往下走,聂闫也根据单帆的讲解,了解到更多基础的京剧知识,毕竟只是作为外行人去观看,所有的喜好都只是浮于表面。现在他了解了为什么这些衣服当时请的收纳师为什么要这么放置。
而且,他还了解到一些京剧服饰颜色的分类,还可以通过服饰颜色来大致分辨人物的好坏。
像是京剧中的上五色,和下五色,上五色分别是红,黄,绿,白,黑,会给帝王将相,皇亲贵胄所用,下五色则为紫,蓝,粉,湖,古铜,对于这五种颜色,就像使用有权利的可以向下选择,不仅是平民百姓,皇亲贵胄一样可以使用。
这些不同的颜色对比,也可以很清晰的辨析出人物性格来。
聂闫听着单帆传达,“要不我给你唱一曲怎么样。”单帆忽然不是很想逛下去了,天涯现在就是想穿上那套贵妃醉酒的服饰,然后痛痛快快的唱一曲。
就像是做作业的人一样,他们的特长对于他们来说学的时候是累的,但是平时放松的时候,可以能方式还是用他们的特长。
单帆就是这样,之前单帆是经常练习一个新的剧目,要是累了就会去唱一些倒背如流的戏曲剧目。
来缓解心情。
“现在吗,衣服我可以搭把手帮你一起穿上。”聂闫虽然没有进过他们准备的后台,但是对于那层层叠叠的服饰还是需要搭把手的。
“其他的还好,就是头上的饰品会稍微麻烦一点儿。”单帆想着那些华丽的头饰,突然有点儿不想往头上戴。
“没事儿,你和我说着我来弄。”聂闫也很久没有见过单帆穿着戏曲的服饰了。
听着单帆的提示,他还是很想去尝试一下的,他还想坐在台下,听着当时的那个人唱戏。
咿咿呀呀的语调,听得那叫一个顺心。
“好,那咱们先去化妆,对了你家有化妆的用具吗,还能用吗。”单帆忽然想起来,这座房子已经三十多年没有人回来住了,那这里面的化妆用具就算是有,也用不了了。
“这个好像还真没有。”聂闫被单帆问住了,他忽然想起这么个致命的问题,要是没有扮相,聂闫盯着单帆的脸,但这么看好像也没什么问题,也不感觉有什么违和的感觉。
“你不会想让我就这么张脸给你弄扮相吧。”单帆看着聂闫那若有所思的样子,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也不是不行,要不先把衣服穿上看看,毕竟咱们就算是唱,也只能用手机或者是音响。”聂闫说到一半,忽然停下来,想着后面的房间,拉着帆的手就往走走廊的房间走去。
他这里虽用来化妆的东西没有,但是他这里有舞台,并不是因为什么原因,只是单纯的因整个四楼放置的都是有关京剧的东西,就只剩最后一个房间也不知道可以放点儿什么东西,就干脆做成舞台了。
两人来到最后一间,聂闫率先推开门,单帆看着眼前的舞台,他已经很许久没有好好沉下心来,唱一曲了。
“走,先去换衣服。”单帆往回跑,他现在有些激动的心操纵着他的四肢,他现在就想好好的唱一曲。
单帆一层层的换上服饰,不再是那么小心翼翼的,这衣服既然要穿在身上,那这一刻他就不再是单独的一件艺术品,一件衣服。
它是一首剧目的组成,从上身那一刻起,他就是工具,主要就是配合这首剧目完成他的任务。
聂闫再次坐在台下,看着台面上的人随着音乐响起出场,出唱。
熟悉的语调,立刻将聂闫的思绪牵引过去,看着单帆,哪里还顾得上扮相,单单是语调,嗓音就吸引了大半注意了。
聂闫看着单帆,随着他的动作转移视线,随着它的曲调摇头晃脑,手上那个也会随着他打节奏。
“还真是不错。”聂闫等着单帆谢幕,这才走上前,站在台子下面喝彩。
“还不错吧,和之前听的是不是语调上还是差了些。”单帆知道自己现在的嗓子和之前的没法比,但是这身衣服让他就是想再唱一次。
“不一样,虽然语调上会有些改变,但是总归是有不一样的风采。”聂闫被没有客气,虽然这个印象和之前的并不一样,但是戏曲也不是一成不变的。
就像是每个人印象中的一个人物,他都是不同的,千人千面。
“你这嘴是会说话的。”单帆满意的看着聂闫,要不是衣服繁琐,他都想靠在聂闫的身上。
这确实是这样,原本他还会忐忑,因为开嗓之后确实是和想象中的不同了,很明显的唱功下降,这种手艺功夫,平时还是得多做练习的。
不过,有聂闫的安慰心里确实也会舒服很多。
“好了,走吧咱们先去换衣服吗,时间也不早了也得好好休息一下。”聂闫想着今天一下午的参观式游览,确实是消耗不少的体力,特别是刚刚这一曲,更是耗费精力。
“晚上吃些什么。”单帆有点儿不是很想吃这里的蔬菜水果了,一想到是长了种不断重复的,就有点儿犯恶心。
“吃你想吃什么。”聂闫也确实是不是很想吃东西了,这里总的来说,还是脱离了现实生活,有些象个孤岛,很多生活措施都不是很完善,之前他在这里生活,更多的也是因为当时情绪上出现了问题,需要做出调整,。
而且,他那时候就只有他自己,他也更享受与自己一个人生,但是当多了一个,他就想更多的就是一起出去走一走,看一看,多经历一些不一样的生活。
“要不咱们回市区。”聂闫看着单帆提议道,他现在也想换个地方生活。
“现在吗。”单帆震惊的看着聂闫,现在开车到市区,那可就是基本上要天亮才能到了。
“怎么样,要不要开车回去。”聂闫基本上就是想什么,做什么,他没有太多的顾虑,毕竟就算是现在开车回去,一有饭店还会营业,他们可以吃到新鲜的食物。
“好。”单帆重重的点头,他重新问一句,就是想确定这个荒谬的行动是不是真的要去执行。
“走。”聂闫拉着已经卸妆了的单帆,两人直接从阳台上落下来,跟上挂着安全绳索。
“倒也没有这么急。”单帆看着从自己身上解掉的绳子,来了这几天,他都没发现这座古堡上还能这么厉害。
两人走出城堡、车子还停在外面,直到坐上车,单帆还不敢相信。
有些震惊的看着坐在旁边开车的人,自己这是谈了个什么样的爱人。
完完全全的行动派,“之前怎么没看出你还有点儿疯狂的基因在身上呢。”单帆之前还觉得自己已经算是够想一出是一出的。
现在对比聂闫,才发现他俩真是同类人啊。
“要不说咱们能当情侣呢。”聂闫油门踩的很彻底,基本上就是完全压着交通法规上限制速度去行驶,半夜开车的好处就是路上就基本没什么人。
“放个音乐怎么样。”单帆的手搭在按键上,他并不知道这辆车上面有没有带的音乐。
“行啊,不过车是租的,不知道有没有音乐。”聂闫目视前方,晚上开快车,就更要警惕会不会有小动物忽然窜出来。
毕竟他们这路上基本上都是远郊,没什么人居住。
“还真没有,用手机吧。”单帆摆弄着车上的音响,确实是没有一首音乐,翻着自己的手机,找了一些热烈的音乐。
一路上音乐美人相伴,还真没有多困。
“咱俩换换,我开会儿。”单帆注意到聂闫的精神状态远没有刚刚开车的时候精神气儿足,很明显生物钟启动了。
“好。”聂闫看着导航上的时间,也没多坚持,疲劳驾驶是不可取的,而且刚刚有一段路,单帆也是眯了一会儿。
冲动需要情绪维持、两个小时足够两人的脑子冷静下来了。
“是不是走的太突然了。”单帆开车速度也没慢到哪里去了,不过随着越来越接近市区,街上能看到的人也渐渐的多了起来。
“是有点儿。”聂闫看着自己和单帆的衣服,他穿的就是家居服倒还好,单帆则是唱戏穿的里衣,还有点儿草率。
“先去吃点儿东西吧,至于衣服只能等着正式营业才能去买了。”聂闫看着两人的状态,走的急忘了换衣服了。
“好,所以咱们一会儿吃点儿什么。”单帆想着这边的白人饭,他不觉得有什么好吃的东西。
“我想吃小笼包,想喝豆浆了。”聂闫没有掩饰自己的食欲,他现在就先吃一些热呼呼的东西。
哪怕现在已经是夏季。
“我也想吃豆腐脑这些街边小吃。”单帆开车就要随意很多了,虽然开车聊天很不安全,但是现在他们俩的状态都是有些困的了,聊一聊天反倒还能清醒些。
“只要离开华国,就会想吃那里的东西。”聂闫离开的时间不长,看着这个已经快一年没有机会回去的家伙,顿感同情,这边儿的饭是真的不好吃。
“早上先找点儿东西随便吃一点,晚一些我找个厨师过来。”聂闫想着酒店里面是有自己的小厨房的。
他们没有必要亏待自己,毕竟这里也不是什么美食荒漠,来这里不会有玄学影响菜品味道的。
“找哪里的厨师来,要不先找个能做川菜的。”单帆感觉自己的嘴巴已经很久没吃过重盐重油重辣的火锅了,不能想、思想会被支配的。
“川菜,你什么时候还能吃辣了。”聂闫不用开车,脑袋自然可以跟着单帆的脸走,听着单帆的需求,再次认识到了什么是环境改变人。
“找个做微辣的,想吃火锅。”单帆没坚持,特辣的不能接受得了的。
“好,要不今天先去唐人街试试。”聂闫来这这么几天,还真没有去过唐人街,他总觉得里面的饭菜不会太正宗了。
毕竟入乡随俗,要想在这边展开市场,总是要和这边的口味做融合的。
“也行,你是不是还没去过。”单帆看着聂闫,他感觉这家伙应该没尝试过、要不然也不会提议去唐人街的。
又贵又难吃,还有些不伦不类的菜品、简直就是地狱。
两人就穿着这身衣服,走进一家清晨就已经开业的店铺。
“吃这个吗。”聂闫站在店铺门口,他们已经走了好几家了,基本上都还没开门,只有这家挂着早餐的门头,已经开始亮灯了。
“这家是不是刚开的。”单帆没见过这家店,有点儿兴奋,还没有被同化的店铺,味道还是值得期待的。
“还不错啊。”聂闫吃着嘴里的东西,感觉有些惊艳,并不是多么美味,而是很正宗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