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想试试,我不拦着你,就是得提前和你说,拍这部片子的导演家境很不错,连带着美化这部剧本的都不是很注重名利的人,之前刘海失败了,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要是想再去试一次,可能会碰壁。”
聂闫倒不是想泼单帆的冷水,实在是那几个人有些出了名的不好说话。
他这个人都感觉难以沟通的,一般就是要比他自己还要让人无法交流了、
“你别这么说,会让我很有挑战的感觉的”单帆不懂历史,但是他懂热度,也懂热点吗,这部片子一定能火。
更多的人关注,更多的人了解,一定会让有些萧条的文化产业重新燃起一缕希望的光芒。
倒不是他有多么伟大,主要是他也希望可以看到京剧的传承,不只是京剧,连带着京剧的服装,场地,以及一些渺小的不起眼的小角色,小人物也能有生存的空间。
“行吧,那我先帮你问问写剧本的那几个老师有没有愿意出的,至于后面的润色,那个学生可能得找找方向。”聂闫好像是见过那个学生,毕竟这本剧本有一部分是他参与与编写的,当时融合本子的时候吗,见过哪个很厉害的小姑娘。
很秀气的女孩子,不是很爱说话,但是后面出来的剧本却很有趣,就像是幽默的灵魂套上的却是沉默的外壳。
她的文字很有感染力,毕竟他们这些出原始稿件的,写出来的东西和那些个历史文献没什么两样,枯燥且乏味。
但是当时那么多老师都在,讨论剧本的时候也没见小姑娘说话,从头到尾只有名字的介绍,以及意见的发表,多余的话基本没有,想要了解她和她接触可能得找些她感情兴趣的。
“方向吗,我好像有了,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刚刚的纪录片中,大多数的介绍都是旁白来的,但是少数几个文物自己发声的时候,语言很有趣,而且不着到你注意到没有,虽然语言很少,但是大多数的小故事都是很温暖的。”单帆最喜欢看的就是人物,透过外在感受灵魂。
“这个小姑娘在我眼里就是一个很懂礼貌,很温暖,但是还有点儿古灵精怪的印象,国家大义很多人都是取舍,在文字中体现出,将人物升华,但这部纪录片没有,没有刻意的煽情,但是整部片子看下来很温暖”单帆有种想再看一遍的冲动,但是一部片子时间太长了。
但是他也确实是发现了这个弊端,这部片子以时间为线,却偏偏将人物与内容紧紧相连,从哪里都断不开。
“感觉是这样不假,但是小姑娘还可能有点儿社交恐惧,全程基本上没和我们对上视线。”聂闫不得不把这件事说清楚。
“线上沟通呢,有没有试过,学生怕老师太常见了。”单帆从小接触的圈子里面还真没有社交恐惧这一说,大家都是讨生活的,前期卖艺,后期进了娱乐圈,见到的基本上都是人精,那张嘴基本上没有说不通的。
“你可能意识不到事情的严峻性。”聂闫看着单帆不太相信的样子,有些无奈,那个小姑娘他之前没见到的时候也不相信,见到之后才发现,确实是真实存在的。
“行吧,先联系试试,要是能谈的话后期可能也会有广告的植入,而且需要正经的片头和片尾,至于时长这个我来解决。”单帆不想剪,这是他看完最真实的想法。
一口气看下来才是最痛快的,但是现在这个快餐时代,想要让大家看这么个冷门的题材,这么长时间,多少是个挑战。
“行,那我先联系教授们,至于编剧小姑娘以及导演,先打听看看他们的喜好。”聂闫看着单帆兴致勃勃的样子,总觉得很有活力。
“不过商业化之后,这上面出演的人也得跟谈一下,毕竟牵扯到商业化,后期版权人物我去找经纪人拟个合同”单帆说干就干,人的尽头来得快,要是不想去的也快就得趁热打铁。
“”几个教授那边没问题,牛党帮忙要来了小姑娘的联系方式,以及导演的。”有些事情不得不承认,就是比较巧,牛党现在带的就是小姑娘的选修课,
小姑娘留校读研了,时间上虽然不宽裕,但是兴趣爱好还是很广泛,对于牛党现在教的课程比较感兴趣,是单独报的。
至于导演,已经毕业一年了,现在是听说回家被迫继承家业去了。
“珊珊,我是聂闫,大一教《中国通史》的老师,刚刚牛老师应该也和你说了,我在和你说一下好吗。”聂闫说话有些小心,他对于齐珊珊的印象,还留在当时参与会议的时候。
“聂老师,我知道您的,当时确实是有些心理问题,现在已经通过药物干预,以及换了生活环境好很多了。”齐珊珊说话语言清晰明了,也没有当时好半天谁一句话的样子了。
“是这样的”聂闫把刚刚单帆的想法说给齐珊珊听,然后询问齐珊珊介不介意开免提,得到许可,接下来就看到单帆和齐珊珊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
“有时间可以约一下,我带你进戏院体验一次”单帆和齐珊珊相谈甚欢,聊天中了解到齐珊珊的喜好还真是多种多样,基本上与古文化有关的这小姑娘都喜欢。
文字类的更是不在花话下,才女都不足以用来称呼她,他感觉自己在和一方面的百科全是对话,要不是他学了这么多年的京剧,他都怀疑对面的小姑娘是不是也是行家。
齐珊珊这边谈妥,让单帆信心倍增,整个人都兴奋的。
稍微缓和心情,将电话打给导演。接电话的不是彭封,而是秘书“您好,我是聂闫,现在教大一的。”聂闫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先生您好,我是小彭总的秘书,小鹏总正在开会,您看稍晚一些再给您回电方便吗。”对面的秘书说话很客气,但是不容拒绝,甚至都没有传达给彭封问一下的想法。
“你怎么又接我电话,是谁打来的。”电话还没挂,彭封的声音从听筒一边传来,带着些许不满。
“你好,我是彭封”很快聂闫耳边就传来彭封的声音。
聂闫有介绍了一次自己,“聂老师,我知道的刚刚牛老师给我说过,不好意思没来得及拿到我的手机。”彭封说的客气,但是要能看到他现在的表情,就知道有些不耐烦在脸上的。
聂闫表明来意,得到的也是不出意料的拒绝“聂老师,您的意思我听懂了,大学时期的爱好而已,现在确实是没有时间精力了。”彭封接手家族,就不得不放弃一些东西。
当时那部纪录片确实是在学校里引起很大的反响,他当时也想凭借着那部片子,让他父亲好好看看,他也是可以有别的出路的,但是现实狠狠地给了他一闷棍,都没到播出,就直接在审核的时候给驳回了。
他不再有时间和精力再用接近一年的时间,去重新尝试,他只能回家,继承他不喜欢的工作。
\"彭封先生,打断你们说话很抱歉,我是单帆,这次的目的确实是想让您这边再次参与这部片子,但是您这边要是没时间的话,是否愿意我们将版权买下来呢”单帆能理解彭封,但是他不能让所有人都已经答应的事情,跨在一个人手里。
“不好意思,我的片子不卖。我这边还有工作,就先不聊了,聂老师,单先生再见。”彭封挂了电话,回到办公室,外面那个助理是他爸专门用来监视他的,前半年他总是想着跑,所以就专门找了这么个看门狗。
聂闫和单帆看着挂断的电话,不一会儿来了一条陌生短信,看清楚来意,也放下心来。
短信正是彭封发来的,有对于刚刚语气的歉意,也有合作的意向,以及现在的问题。
“这么大了还有家人看着啊。”聂闫和单帆赶紧回了消息,表示不在意,俩人放下手机,靠在一起,单帆从小只有师父,严厉的很,至于聂闫他还没有父母的印象。
有人铺路,有种看福娃的感觉。
他俩就像是无根的草,从来都不知道被别人管着是一种什么感受。
“好了,既然都谈妥了,剩下的就是咱们这边的工作了,别的我怕能帮忙的不多,但是我可以作为投资商,给你投资。”聂闫揽住单帆,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他们现在也有家了,他们自己的根,就从他们自己这里生发。
“好,要是有金钱上的需求,我一定不会客气的。”他俩刚刚对视,单帆也看懂了聂闫的感受,他俩从来没感受到过来自血缘关系的保护与掌控,看到被保护的小孩儿难免会有些奇怪的感觉。
“我先去把药膏冲掉。”感觉没那么疼了,他就想躺着睡觉,不想一起来被子上都是药膏。
“一起吧,顺便帮你把药膏处理一下,油性的药膏直接沾水可能不是很好弄”单帆站起来,扶着聂闫。
“行”聂闫没多想,等到俩人从浴室出来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了。
“下次不能一起洗澡,还想着今天早点儿睡呢。”一个瘸腿的进去,两个跛脚的出来。
互相搀扶着上了床,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俩人看着对方,聂闫先说到“我一会儿去上班,你下午想吃什么我给你带回来。”聂闫一边说着,还不忘亲一下单帆,从床上起来,基本上洗漱一下就好准备去上班了,
早餐基本上路上就解决了。
“没什么想吃的,看着买点儿饭回来就行,要是我下午不在家的话我提前和你说。”单帆昨天给经纪人发的消息,今天还没来得及看。
今天可能得出去跑一下,毕竟要是想播出还不想剪切时间,怕是要费一番功夫。
最主要的是每一个类型的片子有他们自己的市场需求,对于时间的把控很严格。
“好,我随时等你消息,要是有不好解决的你也随时给我发消息。”聂闫知道牵扯到他们文学类的会更麻烦一些。
毕竟要有教育意义,而且纪录片要保证真实性,具体哪里会遇到困难还不好说。
“好,我再睡会儿,你先上班吧。”单帆感觉自己身体都快散架了,现在整个人都没什么力气。
晚上聂闫拎着打包回来的东西,回到家看着客厅和早上自己离开的时候没什么不同,整个家里静悄悄的,但是单帆的鞋子还放在鞋柜里,聂闫就知道单帆没出门。
把东西放在餐桌上,聂闫推开卧室的门,看着自己的爱人躺在床上,睡得安稳。
聂闫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单帆的肩膀,看着单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还有些睡蒙了的感觉。
“我下班了,打包了一些饭菜和甜品,要不要起来吃一点。”单帆抓住聂闫得手,借助聂闫的胳膊,把自己从床上拉起来。
被子从单帆的身上滑落,还有些冷的打了个哆嗦。
“你回来了,我睡了两个多小时了吗”单帆想着自己和经纪人,以及公司的法务拟好合同沟通很多细节的时候已经接近三点多了。
想着身体乏力就想躺一躺休息一下的。
“嗯,五点多了,能起来吗要不要我抱你去餐厅。”聂闫伸出手,要去把单帆抱起来。
“不用,没什么感觉了,走吧下去吃饭,我除了十点多吃的那一顿,到现在还什么都没吃呢。”单帆摸着自己咕噜噜的肚子,他已经闻到楼下饭菜飘出来的香味儿了。
知道单帆站直,聂闫总感觉有点儿奇怪,有些不确定的问“你之前多高啊。”聂闫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怎么感觉单帆好像长高了呢,
“你问实际的还是官网的。”单帆有些没理解到,还以为聂闫忽然发现自己比他高了。
“当然是实际的,我感觉你好像高了。”聂闫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但是要是没感觉错的话,他本来就比单帆矮一些,之前外貌有变化的时候长高了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