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宁只觉脸颊更烫了,
他指向房顶一处道:“带我飞到那处。”
待到房顶,南桑宁触碰其中一个开关,而后又陆续指了其他几个地方,
待机关全部开启,他房中墙面出现一道门。
凤千雪赞叹道:“好神奇的机关术。”
南桑宁解释道:“这王宫是百年前就修建的,那时候便有这地了。”
凤千雪点了下头,
“说来那抓捕哈梵的藏经阁机关,还有我曾在凤羽国一些地方接触的其他机关,简直精妙绝伦,令人叹为观止。”
南桑宁:“传闻江湖中有一隐世机关家族,鲜有人遇,不知是真还是传闻。”
凤千雪思忖后道:“若为皇室修过王陵,恐后人难存,即便存活,若无能人传承手艺,亦难有出彩成就。”
南桑宁颔首,“你为何什么都知晓?”
凤千雪笑了下没有言语。
史书上可曾记载,多少人修建皇陵后,为地点不被泄露,主动或被迫选择长眠于此,再未走出。
根据南桑宁的指引,两人很快来到地方。
“这是地下王陵?”
南桑宁轻“嗯”一声。
片刻后,待到一王陵殿中,南桑宁便要下地,可身子摇摇欲坠,又险些摔倒。
凤千雪颇为诧异,他功力那般深厚,或许都在自己之上,
就算两人痴缠许久,也绝不该是如此模样。
不过她并未多问,毕竟这话也难以启齿,再让他难为情就不好了。
南桑宁走向一华美金丝楠木棺椁,那棺椁染了朱漆,雕刻着龙凤云纹图案。
他道:“巫皇,帮我打开棺盖。”
那棺盖很有分量,如今他已然使不出何力气。
凤千雪捏下他的耳垂道:“就你我二人,阿宁唤我名字,或叫妻主也行。”
南桑宁的脸瞬间如同被染上晚霞,他低语道:“千雪。”
那声音温柔绵软,让人心酥。
凤千雪眉眼都是笑意,“我倒是想听你唤另一个。”
待棺盖打开,南桑宁不知触碰何处,一阵“轰隆”声响起。
地下涌起一列列书架,且墙面也开始出现众多的人和兽图像,
她们身形各异,栩栩如生,仿佛在练着什么特殊功法。
凤千雪大为震惊。
待“轰隆”声消失,南桑宁有些虚弱的瘫坐于地。
凤千雪眉头紧皱,她还是觉得阿宁哪里不对,
不过见他这般,她忙将一小瓶玉泉露滴入他口中,
如今她空间的那口井里可都是这东西,故而也不需像从前那般谨慎使用。
想到这里,她想起有几日没有去看晚晚,
也不知晓他在做什么。
说来那日她带着南桑晚离开,行走一段路,
她便试着将人带入空间,没想到竟然真的可以进来。
故而如今的南桑晚就生活在她的空间中,
之前隔两日她便会来此处陪他说会话,或送些吃食。
至于白虎,晚晚说,雪儿不愿离开自己的山洞,
说那是它的地盘,便就没有带走。
凤千雪用意念开启空间,便看到晚晚在喂食着小野兔,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
他的笑容是那么柔软,仿佛能包容世间所有的坚硬与冰冷。
她似也被那笑容感染一般,忍不住的勾起唇角,
直至阿宁的声音响起,才忙关闭空间。
“这上面竹简皆是历年来我族传承积累的,关于六大巫术功法,奇门异术,以及其他江湖世家武功秘籍……”
凤千雪眼睛快速眨了几下,
难怪放置如此隐秘,说来这可都是好东西,想必每一卷流传于外,
都会引发无数人的觊觎与争夺。
南桑宁接着道:“墙面上,是往年我族每朝巫皇和圣子,刻下的习术法心得。”
他手指向其中一个书架道:“你将左上第二排右列那几卷《暗巫控风术》拿来。”
待凤千雪取来后,他道:“你看眼上面内容,再试下可否使用出。”
凤千雪发现自己只看一眼,便可将竹简上内容悉数记住不说,
且还能毫不费力使用出那些技能。
她很是惊诧,虽说自己记忆力不错,可也远达不到过目不忘的地步。
“阿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桑宁长睫低垂,嘴角浮起一抹苦笑,
“千雪,若是我一无所有,一无是处了,你还会想要我么?”
凤千雪已然确认,阿宁一定不对劲,她忙走到他身边,抱住他,
声音轻柔的道:“阿宁,我会要你,不是因为你会带给我什么,而是因为你这个人。”
南桑宁的眼泪顺脸颊滴滴落下,他伸出颤抖的手,环住她的后背,
“那你会爱我么?”
凤千雪颔首,目光坚定,
“爱的,那次梦中我没有说完的话,就是想告诉你,不知为何,我觉得我心里很在意你,很爱你,想时时刻刻与你在一起。”
“甚至好似等了你近千年一般,甘愿陪你在那梦境中永不醒来。”
南桑宁哽咽的道:“有你这句话便够了。”
凤千雪见他这般,很是心疼,
“阿宁,你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好么?”
南桑宁的双唇就像一扇欲开还闭的门,在倾诉与沉默之间不断徘徊。
凤千雪焦急的道:“说啊,如今你还有什么是不能与我说的?”
许久后,他才脸色苍白的道:“我……我功力没了……”
“作为圣子,不可泄精元……”
“若是甘愿与人欢好,功力便可传输对方,若是被强迫,功力也会随之溃散……”
凤千雪大惊失色,瞬间面如白蜡,瞳孔扩张,眼中满是惊愕与难以置信,
“什么??怎么会这样???”
身子随之一晃,满是自责的道:“对不住,对不住阿宁,我不知晓会这样。”
往昔她脸上那从容不迫、镇定自若的神情全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惊慌与懊悔。
南桑宁见此,心猛地一痛,仿佛被重锤狠狠击中,
他擦了擦眼泪,强忍住泪意,将脸贴至她的颈窝,
温声道:“怎么会怪你呢,说来若那人是你的话,我也没那般难过了,我是愿意的。”
“只是往后,可能要你护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