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那隐卫武功高超,此时也不由得打个冷颤,
只是不等他回答,
凤千雪便推开门,将云时修一把抱入室内,
他神色一冷,方要动手,见是姐姐,才没有抗拒。
凤千雪轻挥手臂,那门便自动关上。
不知为何,她总觉自己功力好似又长进许多。
“修儿,你怎么来了?”
云时修收回那冷厉气息,瞪她一眼,
不悦的道:“你说我怎么来了?还不是担忧你会出事。”
说着他便似看到什么一般,
怒道:“我说姐姐怎么连续三日不回,原是身和魂都在别处了。”
凤千雪忙比个嘘的手势,“好宝贝,小点声。”
云时修抿了下唇,眼泪没有任何预兆的,旋即落下,
跟方才面对隐卫时,判若两人。
她果然是有新欢,就忘了旧爱,
自己只是大声说句话,她就怕自己吵着他,
这个坏女人,得到就不知道珍惜了,
呜呜呜呜呜,不想理她了。
凤千雪想亲下他那气鼓鼓的小脸蛋,
云时修将脸扭转一侧,
抽泣道:“陪你的新人吧,我走了,不扰姐姐好事。”
凤千雪知晓这小醋坛子恐是打翻了,
忙道:“阿宁中了烈艳娇的蛇毒。若是不解,人便会失了性命。”
云时修听闻这话,一双湿漉漉的桃花眼蓦然睁大,“烈艳娇?”
他抹了一把眼泪,“那蛇不是早就灭绝了么?”
凤千雪一脸认真的道:“修儿,我发誓,绝对没有骗你,我已经想办法替阿宁解毒,可无济于事,只能……”
云时修眼睫低垂,哭诉道:“只能亲自上阵是么?”
凤千雪轻拍他的后背,
“不然呢,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
“何况,我心悦他,定然不可能让别人去……”
云时修哭的更凶,“那我呢?”
“当然也心悦你,巫灵都见证过,这还有什么好质疑的。”
云时修将脸埋在她的胸口处,泪水很快沾湿她的衣襟,
“那你更心悦谁?是我还是他?”
床榻上的南桑宁似是听到声响般,醒了过来,
眼睫不断晃动着,却没有睁开眼。
他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场景,且也想听她会如何回这话。
凤千雪从身上取出手帕,擦拭着云时修脸上的泪,
柔声道:“一个是掌中宝,想放在手心呵护,唯恐会磕着碰着。”
“一个是心头好,那是烙印在内心深处,不舍放下的珍宝。”
呵!她都被自己酸掉牙了。
没办法,手心手背都是肉……
都爱都爱。
云时修对这答案并不满意,可也没有非逼她给个结果。
他伸出手指,一下一下戳着她的胸口,
声泪俱下:“你个坏女人,坏死了,就会花言巧语……”
凤千雪张开双臂,颇为无赖的道:“那怎么办,要不我让你惩罚,你想怎么做,我任你为所欲为。”
‘为所’两字她还特意加重口音。
云时修看着她那副痞样,气不打一处来,
当即便拉起她的手,对着曾经他咬过那处,便用力咬了下去。
凤千雪忍不住嘴角勾起一抹笑,便就任由他发泄着。
待那牙印越来越清晰,云时修才松开口,
委屈的道:“你是我的,我要做个印记。”
凤千雪指了指自己的嘴,“来,这里也做个。”
云时修倏地脸颊绯红,捶打她胸口几下后,
嗔道:“你就是个大坏蛋,处处留情的大坏蛋。”
凤千雪笑道:“你不给我留,那我给你留。”
说着她便吻向云时修的唇,他还想挣扎,
凤千雪直接禁锢住他的身体,不让其反抗,
云时修认命的闭上眼睛,任其索取。
他总是拿她没有办法。
南桑宁咬住下唇,想起她方才说的那番话,心里又喜悦又酸涩。
只是这几日的疯狂浮现脑海,他脸颊滚烫,竟不敢面对她。
许久后,二人才分开,云时修贴在凤千雪的胸口,
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方才他都快窒息了。
他只觉后悔,自从那日后,姐姐每次想亲近他,他便又开始逃,
故而姐姐也没再强迫他,
或许就是这般,才叫自己把她送去,别人的床榻之上……
云时修面容黯淡,
果然女子都好色!
凤千雪见人好似并未哄好,便道:“修儿,你在想什么?”
云时修抿着唇,纯洁无瑕的小脸上写满忧伤,
“你是不是怪我,不让你碰。”
凤千雪揉下他的头,
“你这小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我知晓你羞赧,并不想再去强迫你,慢慢来便好。”
“勿要胡思乱想。”
云时修轻“嗯”一声,可心里仍是酸楚的紧,
虽知晓她还有别的夫郎,可那些人还在凤羽国,
他曾经自欺欺人的想着,最起码在这里,
她是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可如今一切都不一样了……
凤千雪道:“待阿宁醒了,我便回去。”
云时修也不再纠缠,他点了下头,
乖巧的道:“好,那我先回去照顾年儿了。”
只是在离开的瞬间,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宛如即将爆发的风暴,
压抑的气息弥漫开来,所到之处,空气似乎都变得凝重而滞涩。
许久后,他才无声的叹了口气,逐渐平息下来。
待云时修离开后,凤千雪便去往床榻之处,“醒了?”
南桑宁浓密如扇的长睫乱颤,依旧紧闭双眸。
见他装睡的模样,凤千雪嘴角浮起一抹坏笑,将手伸到被衾里,把玩起来。
南桑宁侧过身子,躲避开她作恶的手,
颤声道:“别……我已经不行了……”
他并未刻意表现什么,却已妩媚动人到极致,好似这魅力是与生俱来的一般。
凤千雪躺至他身边,将人搂在怀中,
嘴唇轻触他脸颊,“我陪阿宁再睡会。”
南桑宁摇了下头,轻声道:“我睡不着了,且有事想与你说。”
“好,阿宁你说,我听着呢。”
“我要带你去个地方。”
待南桑宁穿好衣衫,方要下床,便腿脚不稳,险些摔倒于地。
好在凤千雪眼疾手快,一手便将他抱起,
南桑宁身子一僵,旋即双手环住她的脖颈。
她掂了掂他,“阿宁你怎这般轻,好似朵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