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红星的业务范围广泛,身边长期缺人,一个人能当三个五个使唤,易绍清去,完全是可以压榨的优质劳动力,不需要他动脑筋,当过老板的,执行力绝对高于所有人。
今年余红兰不能回家过年,大姐余红梅还有点可惜。
“我吃着你给开的药,感觉好多了,每次生理期,量都很大,上个月去检查,都缩小了。”
余红兰想想,对大姐的身体的确有点不放心。
“今年卫生部组织巡查组,全国巡查,本来我想着就留在首都的,不过宁宁今年跟着易沉跃的外婆时间比较多,我可以申请往北看看,不一定能成,到了再告诉你。”
余红梅一听,就知道红兰透露的内部意思。
“还有这事儿?我,我们,我们医院制度还行。”
余红兰笑道:
“不用担心那些,你就当不知道好了,到时候我顺便去给你看看身体。”
漫长周期才形成的疾病就要慢慢康复,用药劲儿太大了反而损伤身体,反正不影响生命,可以缓缓治愈。
回去再给大姐好好看看,也放心一些。
余红兰还没回去,徐烈先找过来。
“安平的保和康人手充足,经验也够,我还培养了周新民为新的一把手,你知道他的,做事稳妥周全,我想往南方去看看,开个新的保和康。”
余红兰大力支持。
“好啊,只要选好了位置,挂念是找好坐堂大夫,费用你不用担心。”
余红兰从政之后,就要把保和康的大小事放手给别人去做。
一开始她看好的是刘娟和张锡纯。
不过刘娟顾念家庭,张锡纯年纪大了,两位师父,席振华在西南,如无意外,基本不会再回到首都,马英麟在沈阳,他也不想离开沈阳。
上次包山头种药材的时候,徐烈又逐渐走入她的视线,这段时间很多事情都交给徐烈去做,他也逐渐能顶事儿了。
余红兰计划培养出两三个代理人,自己只负责管控大方向。
徐烈以为老板会有有所约束,没想到老板鼎力支持。
“那,那我过完年就要去了,我准备先去江南。”
“江南很大,你要选一个落脚点,最好是能辐射周边发达城市的。”
经过这么多年的磨炼,余红兰已经感觉出来了,要改变一个地方的观念,还真未必是先从富裕地方入手。
越是富裕地方,各项制度越发达,自己贸然插手,就是动了别人的蛋糕,反而是周边三四线小城,更容易起步,也更方便影响大城市。
换一种说法,未必不是领袖说的,农村包围城市。
余红兰把道理讲给徐烈听,徐烈如醍醐灌顶。
“我一开始也觉得未必一定要先去沪市,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经过您提醒,还真是这样,我选中了这几个城市,您帮我看看。”
徐烈跟余红兰在办公室,看着江南的地图。
“我看了,沪市周边,无锡,苏州,嘉兴,宁波,或者处在几个省交界的衢州,开化县位置就在咽喉地方,还有江苏的徐州,扬州,都是好地方。”
余红兰点头。
“你说的那几个地方都不错,不过我觉得要快速打开局面,还得向大城市靠拢。
苏州,无锡,都可以,有运河作为交通枢纽,药材运输很方便,而且沪市到这两个地方,驾车不到一小时,国道已经开通了,都很方便,我们选址在别的城市,剑指的实际是沪市,其他地方都有点远,这两个地方,选一个,还能把江苏苏南地区的红利也给抢占了。”
徐烈听着觉得很有道理。
“对,而且这两个城市靠着太湖,跟杭州湖州隔湖相望,未来往浙江发展也会很顺利。”
余红兰满意的点头。
“当初要是保和康一上来就开在首都,不用我挣扎,早就被人灭了。
先在小地方打开局面和知名度,来了首都经营好几年才开,摇摇晃晃又是几年,才算站稳脚跟,还是搭的领导的东风。”
没有什么事是容易的,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冲突,利益掩盖之下的真相残酷又恶臭。
不说别的,就刚来首都遭受的那些质疑,要不是前期在庄彦华那打下基础,加上师父手把手教她为人处世,不用别人出手,同行就可以打压的她直不起腰。
特别是张蓉,还有她爷爷,都不是好对付的。
好在这一切都成过眼云烟,如今保和康已经打开局面,有法律和余红兰在内部保驾护航,大城市的官方不一定愿意给面子,周边小城市肯定没问题的。
在九三年到来之际,余红兰编撰的中医药专业教科书投入使用也有三年,中医在民间越来越深入人心。
中医馆遍地开花,同时,余红兰对大夫的考核也越发严厉。
虽然民间不少抱怨的声音,但是遇到事儿就知道好赖了。
平安无事的时候,制度看起来是增加了他们的工作量,一旦发生医疗纠纷或者医疗事故,曾经的所有工作流程都是他们的保命证据。
只有正规,才能长远。
今年二姐红霞早早就带孩子去大庆跟刘文鑫一起过年,这一年来,二姐几乎把首都到大庆的路线给踩烂了,就是为了照顾着一下这个婆婆。
余红兰有点心疼二姐这么长途奔波。
“诗雨也十一岁了,你要是累,不如就长期把孩子放在我这,一只羊也是赶,一群羊也是放。”
余红霞摇头。
“还是算了,每周不回来看看,我不放心,这孩子正是爱玩的时候,没有我在这镇压着,两三个周末,她的成绩就玩下来了。”
“那你来回跑多累啊?你老婆婆最近怎么样了?”
性格是长期养成的,余红兰不相信旁人三言两语,就能让一直多愁善感的人突然豁达。
果然,红霞说到这个就一脸疲惫。
“就那样呗,明知道老婆婆生病了,我也不能不去看,让人戳脊梁骨,不过我真的尽力了。
我给她炖排骨,她就吃两块,喝一碗汤,说啥也不愿意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