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和煦的笑容,他的目光犹如春日暖阳,示意林浅去看桌子上那堆积如山的案牍公务。
景元凝视着林浅的眼眸,恰似一泓深邃的湖水,仿佛隐藏着丝丝缕缕的笑意。
“所以你偷懒了,将你的贤妻抓来给你当差?”
林浅接过景元递来的早已写好批文、让她整理的本子,唇角的笑容显得有些僵硬。
“不是还迫不及待地把为夫赶回来处理这些吗。”景元对着林浅眨了眨眼,那看向林浅的眼神,温柔之外似带着几分埋怨。
“我不干。”林浅瞄了一眼案牍上的公文,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想当将军,是为了能面见神君,绝非贪恋将军之位,反正我绝不会为夫君效力。”
林浅双手抱起拳头,轻哼一声,便将头偏向一旁。
“阿浅若不想做此,那便只能选择做彼,阿浅从中挑选一个罢。”
景元抬起手,轻柔地抚摸着林浅的秀发,他的目光深邃又温柔。
“夫君此言何意?”林浅侧过头,凝视着景元,待看清景元那蕴含深意的目光时,她瞬间明白过来。
林浅有些怒了,然而她迅速调整好情绪,面带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景元。
“好啊……”林浅最看不惯景元这副凡事都在握的模样,她决定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夫君,要不我们就在此如何?”
林浅的声音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带着几分勾人心魄的尾调,“夫君快快应允呀,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哦。”
林浅边说着话,边起身,将座位让给景元。
“阿浅还真是胆大包天呢……”景元着实被林浅的话语惊到一瞬,他那向来波澜不惊温和平静的面容,在这一刹那间顿住些许。
这里虽是景元平时所住的居所,可这案牍之前,平常可是会有下属过来禀报要事。
“夫君宽心,寻常人前来禀报要事,距此至少五米之遥,这桌案前竖一屏风,定然无人得见。况且,我今日着裙……”
林浅巧笑嫣然,将景元拽至跟前,按着他端坐于椅上,随后自己则轻盈地落在景元的腿之上,与景元相对而坐。
然而,让林浅始料未及的是,景元棋高一着,早在她到来之前,便已嘱咐下属不得前来叨扰。
不仅如此,房间外的工作人员也早已被景元遣退,四周空无一人。
更为关键的是,刚才林浅未曾留意之处,景元早已悄然反锁,历经林浅几个月的惩罚,景元又怎会不知林浅那变态的心思。
“如此,便随阿浅了。”迎着林浅听闻此言后那投来的略带惊诧的目光,景元一只手揽住了林浅的腰肢,轻柔地吻上了林浅的唇。
另一只手自然也没闲着,开始解林浅的裙带。
林浅此刻方才知晓,自己竟是被景元算计了,不过转念一想,如此倒也无妨,这刺激感较地下室更胜一筹,林浅便应允了。
房间内的温度节节攀升,景元和林浅上身的衣物虽穿戴整齐,表面上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可还未等相逢,意外却骤然降临。
原来是彦卿路过此处时,惊见门扉竟然反锁。
因景元将军这个月来居住在地下室,不曾踏足此地,彦卿担忧房间内有贼寇闯入,便直接破窗而入,欲将贼人擒拿。
岂料,彦卿进入房间后,瞬间如雕塑般定住了,只因他一眼瞥见景元和林浅紧紧相拥,在座位上热烈亲吻。
由于桌案下方皆是实木,严实得密不透风,彦卿并未瞧见其他景象。
“师父!”当彦卿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远处时,林浅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丝清明,她急忙起身,整理着裙装裙摆。
“……彦卿,可有要事?”景元的脸色仿佛在这一刹那间变得有些黑。
但景元表面上依旧保持着那温和的神色,看着彦卿,轻声询问道。
与此同时,景元也在彦卿无法察觉的角落里,为林浅整理着那有些凌乱的衣裳。
“将军,我没事。”彦卿匆匆瞥了一眼林浅,便迫不及待地要飞奔出去。
“等等,师父别走,徒弟要向你请教剑术。”此时的林浅已经将衣服整理妥当,看到彦卿要离去,急忙追了上去。
彦卿和她共同闲暇的时光,可是非常地难得,她又怎能轻易错过这个请教剑术的绝佳机会呢。
“好的,姐姐。”林浅可是他的师母,在彦卿的心里林浅非常重要,林浅说什么事情,彦卿是不会拒绝的。
然后景元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林浅和彦卿一同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