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我也不为难你,让包厢里的人亲自出来说话,别派什么阿猫阿狗的当替身!”
陆凡的声音虽不是很大,但也不小,被那几个仆从听了个正着。
被人说成是阿猫阿狗,尽管是事实,但也忍不了。
当狗也要看给谁当,宰相门前七品官,自家主子虽比不上宰相,但在广粤也是排的上号的。
几个仆从面露狠辣之色,上前几步,沉声道:“小子,你很狂啊,知道包厢里的是什么人吗?”
“敢打扰我家主子用膳,信不信拆了你们的骨头?”
童超见有人挑事,当即便要站起来,但却被陆凡给按下了。
“拆我骨头?狗最爱拆骨头了,莫非包厢里是几条狗?”
“哈哈哈,老大,不止狗爱拆骨头,还有大猫、熊,但不管如何,都是畜生!”
麾下的弟兄也是不怕事的主,毕竟自家老大可是广粤的郡伯。
除非包厢里的人是皇亲国戚,否则还真没有几个比得上。
几个仆从没想到陆凡会这么嚣张,竟敢回怼并且还骂的这么难听。
“小子,你完了,你们完了!”几人脸憋成了猪肝色,由于对方人数众多,他们撂下狠话后,便往后走。
包厢内,几名身着华贵的人,都有一名样貌艳丽的女子服侍,连饭都不用自己吃,自有人喂到嘴边。
“可恶,太可恶了,竟让本官在那如同猪圈一样的地方,待了几个时辰!”
“听说那些留下来的人,今早都被送去东城门外,做苦力去了!”
“得亏偷偷逃出来了,否则咱们可就惨了,那些苦力,是咱们该干的事吗?”
“也不知那小子是真傻,还是假傻,竟不派人看管!”
“那小子昨天似乎将咱们的名字都记下了,要是派人来抓咱们,怎么办?”
“他敢,别看他是郡伯,竟敢抄了咱们郡守大人精心建立起来的汇艳阁,有他好受的!”
“确实,汇艳阁可是郡守大人,花费了不少心血,现如今被一窝端了,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看着吧,这小子怕是要不了多久,就得被赶出咱们广粤!”
……
几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闲天,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他们见是自个儿的仆从,不禁眉头微皱:“怎么了,不是吩咐你们让外面的人安静点吗?”
为首的仆从,当即解释道:“主……主子,我等按照您的吩咐,去和外面的人交涉,岂料对方当作耳旁风,依旧我行我素!”
“怎么,没有报我等的名号?”
“报了,谁说没报,岂料他们仗着人多,根本就没把您放在眼里,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了?”
“回主子,他们骂的太难听了,小的难以启齿!”
“说!”
“他们说您就是条狗,就是畜生一样的东西,还……”
砰!
仆从添油加醋一番,为首之人当即就坐不住了,一巴掌拍在了桌上。
张里胜怒道:“好啊,广粤城,许久没见到这么嚣张的人了,真当本官好欺负!”
其余几人也是怒不可遏,在广粤城,他们几个加起来,除了为数不多的几人之外,谁招惹不得。
可是现在,却被一群人指着鼻子骂,哪里会善罢甘休。
“走,本官倒是要看看,那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说吧,张里胜憋着通红的脸,踹开包厢的房门,朝外面走去。
当走到拐角处,他听见大厅里传来的声音有些耳熟。
虽然记不起来在哪儿听过,但心中产生了莫名的悸动。
张里胜深吸一口气,利用大厅里的屏风当遮掩,露出半个头。
下人不明白自家主子为何会做出这样姿态,问:“老爷,您这是?”
“嘘,别吵!”
张里胜向外探头,当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当即如同触电一般,猛的将头给缩了回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竟会在这个地方,看见熟人。
对于外面的人,张里胜可是忘不掉,就在昨晚,他和两名女子嬉戏。
要不是这帮人,自己的二弟,也不会缩进去,到现在都还没有钻出来。
仆从见张里胜脸色煞白,虚汗直冒,疑惑道:“主子,您这是怎么了,莫非是吃错什么东西了?掌柜,你给我过来……”
张里胜千防万防,却没有防住自己下人的嘴,这一声呼喊,不是直接将自己给暴露了吗?
“来啦!”掌柜的闻讯快步跑了过来。
大厅内,其余人的视线,也都投了过来。
尽管藏在屏风后面,但屏风是半透的,这么多人都在这里,哪里藏得住?
张里胜一咬牙,当即抬起手,一巴掌抽了过去。
啪!
仆从捂着脸颊一脸委屈,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大人,请问您唤小的过来,有何吩咐?”
不远处,陆凡早就发现了屏风后面的人,起初他还以为这些人要找自己麻烦,所以就在原地等着。
可是等了半天,对方竟喊起了掌柜,始终没有出来,就意识到有问题。
当下,他仔细的一观察,这才发现躲在后面的人,不正是自己接下来要去抓的马?
陆凡站起身,嘴角轻轻一笑,道:“弟兄们,来活了!”
所有人一听,立即将手上的鸡鸭鱼肉放下,站起身。
张里胜暗呼不妙,想要找个藏身的地方,若地缝能钻进去的话,他会毫不迟疑。
他当即便抓着掌柜的肩膀,问:“你们酒楼后门在哪儿?”
“在……”
还没等掌柜说完,陆凡便已经带人走了过来,淡淡道:“这不是内水吗,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老大,此人姓张名里胜,是逃脱的要犯之一!童超在一旁提醒道。
掌柜的和几名仆从一听,顿时就傻眼了,不明白这话的意思。
张里胜不是郡里的通判,六品的大官吗,什么是偶城要犯了?
还有这帮人怎么不怕啊,反而是张里胜害怕得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