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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妤脱离性命之险,缓缓转醒,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昏厥。

深怕孩子有事,她焦急唤人,去请府里郎中,良久,未见一人。

没了办法,她自行前往郎中居处。

一路,她心觉奇怪,府里,怎么好像空无一人?

至郎中处,亦不见人影。

思索片刻,她恍然记起,母亲说过,每隔一段时日,都会请府里众人,择选一家饭馆,同享美食,算是一种赏赐,目的是为凝聚人心。

她在孕中,故而,母亲没有打扰,悄携一众,敛声而去。

她明白,母亲不打扰,俱是一片好意,然则,不巧,她身子抱恙。

母亲等人在忙,兴许刚走不久,她不忍打断;独自前去医馆,又不太方便,总该有个从旁照顾之人。

于是乎,她想到夫君。

夫君,与好友聚会,应该快要结束,正好,她去寻他,一起去医馆,确认腹中孩子,是否无恙。

记得夫君留话,他们聚会之处,是一家茶馆,名为如花如茶。

罗妤问路而去,至如花如茶,询问前台伙计,却被告知:“今日,并无一位尊名鄢坞的贵客,光顾小店。”

她不敢相信,百般确认,直到伙计烦躁,她才赔罪离去。

夫君,又一次骗她。

为何真爱,充斥欺骗?

他到底,是不是真心爱她?

罗妤暗自分析,夫君说谎原因,以此推测他的去处,或是某家花楼。

她本想一家一家寻找,偶然间,听到路过二人,讨论县内,开设一家新花楼,名为戏蝶苑,她隐隐有感,夫君就在戏蝶苑中。

花楼规矩,她最是清楚,直接前往询问,伙计不会透露一个字。

寻欢作乐,非是体面事,贵客已婚也好、未婚也罢,皆不希望家人知晓他们身在花楼,因此,花楼伙计训练有素,三缄其口,保全贵客私隐。

何以突破?她毫无头绪,谋想许多计策,最后,尽数放弃。

她受丈夫欺言,满觉伤心,怎忍同样欺言,对付伙计?

计策事成,她遂心如意,却害得那位好心伙计,被扣工银。本是无怨无恨之人,她不应加害无辜。

或许,她可以拜托伙计,请见东家或是掌柜,申以肺腑,切实告知,她不介意丈夫游逛花楼,只因腹中孩子出事,想要找他相陪,一起去往医馆,安脉诊治。

只要她足够诚心诚意,东家或是掌柜,便会引她,去见夫君,且,不会有无辜伙计,被扣工银。

真心实意,定有好报。

她怀着这般心情,问路而去戏蝶苑。

庄玮鉴貌观色,领会她的天真之思,遂,提前安排好一切,只当她是善心有好报。

至戏蝶苑,罗妤依照本心,向东家诉说苦衷,果不其然,顺利见到夫君。

罗妤面带一丝笑容,走进鄢坞所在客房。

美人倩丽,艳冠群芳,一众好友,惊鸿一瞥,足以触动眼帘,众心激荡。

相较之下,怀中美人黯然失色,好友们目不斜视,齐齐定睛罗妤。

“哟,这是哪来的美人?好生娇倩。”

“美人快来,坐我身边,小爷有的是银子。”

“……”

众口异词,同时说话,场面一片混乱。

更有甚者,起身走去,想要揽佳丽入怀,鄢坞跟着起身,制止其人,并向他们介绍。

“你们莫再打趣,这是我内人,罗妤。”

在座,无一例外,大为震惊。

众女子不解,这位贵客抠抠搜搜,拿不出一点银两,一瞧便知家境一般,相貌亦是平平无奇,周身上下寻不到一个长处,怎能娶到如此美妙之妻?

众好友嫉妒,他们知晓,鄢坞不择手段,套取罗妤存银。本以为,看得上鄢坞、宁愿痴痴被骗的女子,必然人老珠黄,貌不出众,没想到,他妻,竟是这般妙人。

默默无言间,众人纷纷心想,他凭什么?

罗妤忽视那些调侃话语,礼貌问好。

“诸位,多有打搅,望请见谅。”

她转向夫君,殷殷请求。

“夫君,我身子不爽,胎象或许不稳,你陪我,去一趟医馆,好不好?”

好友妒忌眼红,不等鄢坞回复,抢先一步开口,心照不宣,诡诈离间。

“鄢嫂嫂看似安然无事,特意过来,只为阻止鄢仁兄享乐吧?嫂嫂此举,合情合理,我也劝他,既已成婚,别再胡闹,理应日日守在家里,陪着你。”

“鄢弟妹,家教好严,这样管着丈夫,不甚体贴。我家内人,从不这样,无论我去哪儿,她都不会过问一句。夫妻相守一生,理应互相信任。”

“鄢仁弟为了你,已经数次拒绝参加聚会,可谓情真意切。今日,他应邀相聚,只因我们几个弟兄,想念太紧,迫他必须前来。”

“他弃我们,陪你多日,偶尔弃你,伴我们一回,鄢嫂嫂居然不乐意?”

“鄢仁弟,你家娘子,好不识趣。”

闻听好友讥讽之语,鄢坞深觉颜面扫地。

他掩藏不悦,平静以对众人。

“你们着实误会。”

“我娘子所言,身子不爽,确是实话,绝非借辞、管束于我。”

“她淳知,不会撒谎,特意找来,必是真有苦衷。”

“你们继续享乐,不用在意我,我陪娘子去医馆,告辞。”

鄢坞耐着性子,陪伴罗妤,去医馆瞧病。

大夫诊断,罗妤无病,一切无忧。

鄢坞怒火,熊熊难抑,回到鄢府淡潸居,立即大发雷霆。

“你现在竟然懂得,装病邀宠,阻我享乐,是么?”

“其他人之妻,淑贞贤良,没有一人找来,只有你,气量狭窄,不能容物。”

“娶你这种人为妻,我的脸,都被你丢尽!”

罗妤神色一慌。

“不是,我没有装病。”

“夫君,我当真昏厥,奄奄一息,情状甚是危急。”

鄢坞嘴脸,跋扈暴戾。

“大夫已经确诊,无病无忧,你还敢信口雌黄?”

“律令有定,国丧期间,如无特许,男子只能与家妻情成两好。我就算去了花楼,也做不得对不起你之事,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先前,你说什么不怀介意,这就是不怀介意么?”

“我为了你,多日不见好友,今日小小聚会一次,你怎就不允许?”

“专横独断,娇蛮无理,你以为怀个孕,便成家中尊者,我们所有人都该让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