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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莫名被清冷小师弟反向攻略了 > 第47章 我,只是想和师姐多亲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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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我,只是想和师姐多亲厚些

鸡鸣声阵阵中,还不时夹杂着清脆的鸟鸣,林邈睁开眼,头顶是一层荔肉白粗麻布的帐子。

她反应了一瞬,便认出,这是燕来的屋子。

林邈平躺着身体,眼睛直直盯着帐顶,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自己怎么就回来了?那青头藓妖诛灭了吗?师弟,他可还好?村中人都救出来了吗?

不知是睡久了,还是中的藓毒未清,身体仍有些疲乏,她抬手,在眉间按了按,又放下。

手背碰到一阵柔软,她侧过头,只见少年坐在凳子上,身体耶倾侧在床边。

明媚的阳光,透过格子嵌纸的木窗,碎成斑驳的淡黄,又铺洒在他的脸庞,更衬得他皮肤白皙而韶亮。

许是被惊扰到,他微微蹙眉,长睫扑朔,犹如两片轻轻振翅的蝶翼。

缓缓睁开眼,和林邈四目相对间,他柔声开口说话,恰似软绒拨动心田:“师姐。”

林邈坐起身,脑中一阵迷糊,身体不受控地向旁边倾斜。

肖琰蓦地站起,双手扶住她的肩膀,才不至于让她摔倒。

林邈定了定,才说道:“多谢师弟。”

“师姐可还好。”

“没事,估计是体内还残存着妖毒的作用。”

林邈看着他笑了笑:“对了,还未谢过师弟。先前在仙宫,多谢师弟及时赶到。听见你的声音,师姐便安心了下来,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没了意识,睡过去了。”

“睡了过去?”

肖琰松开手,静站在床边。他脸上蓦地挂上两朵红晕,看似冷漠的神情中,又夹杂着不自在的羞赧。

他缓缓问道:“师姐,可还记得其他?”

“其他?”

林邈愣了愣,接着说:“都怪我自己大意了,本想用那苔藓的孢子制服了妖,没曾想却是弄巧成拙,着了它的道,自己更是身中媚毒。对了,那青头藓妖如何了?”

“让它逃了。”

“逃了?”

提到此妖,提到媚毒,林邈还是心有余悸,回想起自己无可奈何之时的难堪与窘态,她忍不住说道:“还好师弟你及时赶来了,那时的我蓬头垢面、灰容土貌、衣衫不整,一定,很难看吧。”

被她说到此景,肖琰脑中浮现先前帐中的缠绵悱恻、耳鬓厮磨,心头的滚烫不禁将脸上的红霞烧得更旺,呼吸倏地漏了半分。

他转过身,走到屋里的小桌跟前,手中提起水壶,将杯中盛满茶水。

稍稍控制了下心神,才感觉心中平定了些,肖琰将杯子递了出去,面上一派云淡风轻:“没有难看,师姐一直,很美。”

听到答复,喉中突然地收紧,温热的液体在口中进退不得,林邈剧烈地咳嗽起来。

脑中一顿胡思乱想:师弟平时里清冷惯了,说话的语气亦是冷冷默默,现下面上虽然淡然,这般的夸赞之词却从未听他讲过。这?莫不是,打怪之时,伤了脑子?或是,也中了毒?还是被夺了舍?

林邈整了整衣服,从床上下来,她踮起脚尖,手背探在肖琰的额头,问:“师弟,你没事吧?”

肖琰握住她的手,从额上拿下:“师姐,我无事。你还记得别的吗?”

林邈又想了想,当时虽然意识混乱,却听得耳边清晰的剑碎的声音。她脸上霎时失了颜色,苦涩涌上心头:“我的剑……”

肖琰将储物袋拿出,手中一捧银色的碎片还有断成两截剑柄:“师姐,剑,无法复原了。”

他又将自己的长剑递出:“师姐若是不嫌弃,可以用寒霜。”

林邈将残剑接过,又把寒霜推回了肖琰的跟前:“此剑是先前予你的嘉奖,我怎好拿了去,待回头再去寻一柄便是。”

“好。”肖琰将林邈额间的碎发拨了一拨,柔声一句:“可没有防身之物却也是不行的,这柄短刀,师姐可先带在身边。”

肖琰又拿出一柄刀,是先前自己一直藏于袖中的那一柄。

刀不是什么名刀,只是自己流落人间时,攒够了钱在小摊儿上买的。

好在平日里经常打磨,刀刃也是锋利无比。

先前已经拒绝过他,林邈不好再作推辞,便收了下来。

刚刚是肖琰的夺命二连问,现在,林邈也不甘落后:“师弟,你真没事?”

面前的人目光仍久久落在自己身上,他眼底的笑意分明,犹如拢了那晴和的日光,华光流转间,他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师姐认为我有何事?”

“我,似是觉得,师弟和以往,有些不同。”

“哪里不同?”

“哪里,都不同。”

林邈撇了撇嘴,似是不经意的问话,却是暗藏陷阱:“师弟入的何门何派?”

“退了崑梧后,便和师姐一样,是苍溪派的弟子。”

林邈点了点头:“九凤之蛋你可有好生照料?”

“此蛋早已在穹芜秘境中,由师妹亲手交给蒋宸处置了,准确的说,是交于他的师弟。”

“师弟先前赠与我的小鹰很好,我很喜欢。”

“师姐记错了,我送给你的是一株翠竹,小鹰是赠给了燕来。”

回答全都正确,且细节处也答得滴水不漏,确是师弟无疑了。

林邈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许是自己过分的紧张了。

看她有些慌张,肖琰也不再多问。

她的样子,确是不像记得那日轻纱暖帐内的亲密。

况且,自己这么步步紧逼,倒是让她有了一丝怀疑。

还是自己太过心急,太过冒进了些。

肖琰帮她把杯子搁在桌面上,说:“今日外头阳光正好,师姐好些了,可要出去看看。幸存的村民已各自送回家中诊治。还有些情况严重的,也由岐山派的弟子护送回了岐山门中。师兄、大师姐他们,知道你醒了,也能安心些了”

“好。”林邈应了一声,便准备出门。

刚到门口,想了想,她又停下脚步,整理了下衣服,还有头发。

手在头上拂过,摸到了一支发簪。

回想到先前被打扮的满头珠翠,却是被当做了那刀俎上的鱼肉,林邈直觉得恶心。

这“仙宫”的东西,自己可再也不想沾上半分。

她将簪子拿下,便准备丢了去。

可手中的,竟不是那昂贵奢华的金钿朱钗,而是一根竹节纹白玉簪。

肖琰看见她拿着手中的簪子愣了神,走到她跟前,将簪子拿起,说:“师姐放心,这不是那妖的东西。是我送给师姐的。”

“你送的?”

“嗯。只是,不甚贵重,如果师姐不喜欢的话……”

说着,他又朝着簪子伸出手。

林邈一把将簪子护在怀里:“什么贵重不贵重的,这簪子很好看,我很喜欢。”

她将簪子又戴回了头上:“我们出去吧!”

林邈转过身,肖琰便唇角勾起,眼底脉脉含情,波光粼粼。

先前的村子,即使在白日,总似笼罩在一层薄纱中,光线柔柔淡淡,炎炎红日高悬当空,却也叫人看不真切。

花草树木都是一副颓唐慵懒之态,让人心中难免生出荒凉。

今日,万顷碧波中,只几朵闲云悠然。

金灿灿的阳光倾泻,橘子树的叶子都舒展了开来,白色的小花欣欣然清新。

那一颗颗的绿果儿坠在枝头,青涩中却带着几分浅嫩的黄。

院子里,林邈看见燕来,和一个与她一般年纪的小女孩,半蹲在地上,旁边还站着在仙宫时遇到的,那个叫秋末的女子。

她们手上都拿着些小石子,似乎在玩类似于现代弹弹珠的游戏。

地上有画线为界,还挖着五个小小的圆形的洞。

林邈蹲下身,也寻得了一个石子,她朝着地上,用食指与拇指掐着石子,轻轻一弹。

石子碰到地上的一个石子,将它弹了出去。

弹出去的石子不停地滑动,再有一个力道,又碰上了另外一个,不一会儿,便各自进了一个洞中。

两个孩子看着两个洞里的石子,惊讶不已,她们撇过头寻找是何人有如此的技艺。

看见是林邈,燕来面上掩不住的惊喜。

她也顾不得玩耍,扔下手中的石子,就朝着林邈这边一路小跑了过来。

原先她身旁的小女孩,看上去有些怯懦,看见燕来跑了,她只是摩挲着手中的石子,静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秋末半蹲着身子,双手在她跟前比划了一阵,只见女童点了点头,便牵上秋末的手,跟着她一起走了过来。

林邈笑了笑,秋末也朝着她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却没有打断她和燕来间的谈话。

“林姐姐,你醒了!”

燕来一下子搂住了林邈,颊边有如初阳冉冉,脸上的笑意更似一朵初绽的迎春花,娟娟芳意着粉面。

林邈抚了抚燕来的头:“嗯,醒了,让你担心了。”

燕来看着林邈:“当时肖哥哥抱林姐姐回来时,可吓人了。”

“怎么了?”林邈问道。

“那日夜里,山中突然的野兽都疯了似的,吼叫个不停。我一个人睡在被窝里着实害怕,便想去阿婆屋里睡觉。刚走到院子里,便看见肖哥哥脸色很不好,林姐姐只躺在他怀里,一动不动。我当时可吓坏了。”

燕来说着话,手不由地攀上林邈的手,还微微有些发颤。

林邈轻轻拍打她的手背,以示安慰。

随后,又听见燕来接着说道:“当时还有那个娘娘的神兽也跟着,肖哥哥说你没有事,只是睡着了,让我不要担心,就又催着我去睡觉。可我也是聪明的,进了阿婆的屋子,也没有立刻上床睡觉,而是趴在门缝边看了一会儿。见肖哥哥把姐姐抱回屋子不久,就又带着那个神兽出去了,我还是不放心,就又悄悄过来看了姐姐。”

她顿了一顿,刚刚还是有些惊恐的样子,这会儿水润的眼眸渐渐浮起笑意:“林姐姐,有肖哥哥这个弟弟可真好啊。”

“肖哥哥,这个弟弟?”林邈愣了愣,才想起来,先前为隐藏身份,自己特意编造了一出姐弟情深、外出寻父的戏码。

现在虽然破了困局,只是这身份,要么是还没被拆穿,要么是燕来这个小姑娘过分入戏。

林邈清了清嗓子,顺着燕来的话问:“那个,你觉得,肖哥哥怎么好了?”

“我观那天肖哥哥虽然行色匆匆,却也是安置好姐姐才走的。他为姐姐在床边放置了水杯,又将窗户掩上了,还为姐姐盖好了被子,关了门,才走的。”

燕来想了想,继续说:“姐姐昏睡了两天两夜,也是肖哥哥在旁悉心照料的。其他的哥哥、姐姐让他去休息,他都不去;蒋哥哥说来替他,他更是不愿。”

她说着,歪着脑袋,浮想联翩:“可惜我爹娘去的早,要是也给我留个弟弟,也像肖哥哥这般疼爱林姐姐一样的对我,那就好了。”

刚刚肖琰提到过师兄师姐,燕来口中的哥哥姐姐,说的应当就是傅廷筠、萧逸情和贺清婉了。

林邈嘴角抽了抽,蒋宸是外男,本就男女有别,虽担着弟弟的名头,确实不用做足戏码,要与自己同处一屋,还要照料自己。

更何况,林邈脑中想起那晚的被桎梏在墙角,还有那句“意图是你的话”,更何况,他还有别的心思。

自己竟这么不知不觉躺了两日,还一直都是师弟在身边照看,难怪刚刚清醒之时,看他的面上露出一丝倦怠的神色。

而且,他肤色透着冷白,应当也是受伤不浅。

一种说不出的心疼,在心底翻涌,林邈嗓子竟有些干涩地说不出话。

看见她担忧的神色,肖琰柔声安慰:“我无事,师姐放心!”

听见他这么说,林邈心中倒也松快了不少。

等等,她再反应了一瞬,先前在苍溪山,和肖琰虽然两人同住一座房,却各有自己的屋子,而这两日,是与他同屋同住还同睡么!

林邈身体蓦然僵硬,脸颊上腾起的两片潮红,如水色淋漓的辰砂,一直蔓延到眼角和耳根。

林邈的那点异样皆被肖琰看在了眼里,他俯下身,贴近她的面,却又保持着一些距离,不至于让她难堪亦或是不自在。

他一只手指尖触碰在她的额头,故作玄虚地问道:“师姐这里面,又在想什么?”

像是被人说中了心事,林邈拍开他的手,有些慌张:“我,我什么也没想。”

她低头看着燕来,扯开话题:“燕来,这个是春夏吗?”

“对,林姐姐,她就是我先前跟你提过的春夏。”

秋末将春夏往前推了推,又拉着她的衣袖,二人曲膝便要拜谢。

林邈看出了她的意思,赶紧扶住秋末的两臂,不再让她有接下来的动作。

接着,缓缓开口:“秋末姑娘不用谢,先前在宫殿,也是因为你的帮助,我们才掌握了这些妖物的情况。况且……”

林邈接着说:“你又冒着危险,帮我给师弟他们递了消息,我们要谢你才对。”

秋末两只手不停地摆了摆,林邈按住她的手,说:“嗯,既然你帮了我,我也助了你,那我们便不用再相互客气了。”

她又看了眼前那个怯生的女孩,问:“春夏,身体可还好?”

肖琰接上话:“春夏是被择选不久,所以所中妖毒不深,还需服用药物一段时日才能完全恢复。只是多少受了惊吓,现今也未曾能开口说话。”

门外的传来一声呼喊:“秋末,春夏,在吗?”

一个老妇,跨过门槛,走了进来,正是林邈先前在院中见过的,那个说要将秋末嫁给村头鳏夫的那个人。

看见林邈和肖琰,老妇先是愣了一息,便疾步上前拜见:“先前是我眼拙,未识出二位仙长。此番还多亏了几位,这两个丫头才侥幸拾回了性命。”

林邈答道:“修仙之人自是要斩妖除魔,护得天下安宁。您不必如此挂怀。”

“嗯,先前我们误信了神女娘娘,哦,不,我是说那些妖怪,才生生将两个孩子都交了出去。现在,想想,心里都觉得后怕,这许久未见到她们,更是忐忑难安,这便过来瞧瞧。”

春夏扯了扯老妇的衣衫,示意自己要回去。

林邈对着秋末说:“秋末姑娘,回去吧。”

秋末看着林邈,又望了望肖琰,再用手比划了一下,应当还是感谢的意思,便也随着两人一起走了。

燕来没了玩伴,如泄了气一般,她拿起一捧草籽,就去喂上了鸡。

屋檐之下又只剩下林邈和肖琰二人,林邈两手背在身后,她看着肖琰,说:“师弟,你今日的话,很多。”

肖琰脸上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漠:“多吗?”

林邈郑重地点点头,说:“嗯,多。”

“那师姐觉得是先前好,还是现在好。”

“师弟先前清冷了些,会让人觉得难以亲近。像今日这般,与人多处处,多说些话,自然也能关系亲厚些。”

林邈想了想,又补充道:“不是说先前不好,总之,师弟只要自己随性舒坦便好,也无需为人多做改变。”

“我,只是想和师姐多亲厚些。”

林邈一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她抬起眼,面前的少年身姿挺拔,精雕细琢的脸庞,俊美异常。

莹洁如玉的面上,林邈的视线,竟不自觉停在了他那绯然的唇上。

不知为何,今日心中,总觉得这唇,泛着一种勾人心魄的光泽。

她故作镇定,在肖琰的臂膀处拍了一拍:“我们这师姐弟的,还能疏远了去。”

说完,她也拾起一捧草籽,落荒而逃一般:“那个,师弟,你自己歇会儿,我也去喂个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