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索性被褥一拉,窄小的空间内,二人气息交融,不知过了多久,云离耐不住如涛的汹涌困意,终于闭上了眼睛。
君轻拥着他,在他额头,眉眼,鼻梁,唇瓣,下巴,留下一道道印记,那是独属于她的标志,烙在她的人身上。
睡梦中的少年似乎很不舒服,无意识的往她怀中拱去。
当夜晚来临,黑暗侵袭山河湖海,枯草残木,一切都在暴风雪中归于平静。
大雪越积越厚,在冰面上落了厚厚一层,整片天地白茫如素沙,处处相连。
君轻次日是被少年蹭醒的,云离不舒服的左扭右挪,伸手推她,然而对方臂弯就好似粘在身上似的,怎么都挣脱不开。
他呲了呲牙,在她脖颈上咬了一口,喉咙里发出愤怒的低吼。
她打个哈欠,一把拍在他脑门上,扒下他脑袋:“你属狗的啊?”
“呲呲……”
“得了,知道你属蛇,别显摆了,收起你那口牙。”君轻做起身,给他穿上衣衫,结果她穿一件他就扯一件,还放在脚底踩了踩,表示不高兴。
她把人按趴在怀,伸手在他后丘上拍了几下:“瞎扯什么?不穿多些出去得冻死,有本事你啥都不穿。”大魔王猥琐的想着,笑得特别变态。
少年扭头瞪她,忽的手曲成爪朝她招呼。
君轻不慎被他抓出几道血痕,在左脸与脖颈相连处,她伸手摸了摸,指尖都是血,在嫩白的指腹上尤为惊艳。
她没甚表情的将之擦尽,对他微微一笑,温和中透着诡谲,有点毛骨悚然的味道。
“嗷呜……”
云离明显察觉到对方的气息变化,弓起身体,脸部绷紧,随时准备发出攻击。
“嗤。”君轻一把将人压在身下:“一大早上起来就活蹦乱跳,这精力真是好呢,逼着老子动手是吧?”
“呲呲。”他抬脚蹬她,双手胡乱抓扯,她背上又多了几道血痕。
君轻衣袖一挥,从空间取出一根锁链。
顷刻间,少年瞳孔缩成一个点,如同看到什么恐怖之物般疯狂挣扎起来,双目赤红,口中吼声一道接着一道。
她右手生生僵在半空,手中链条微微晃动,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那你别再闹腾了,乖点。”君轻终究是心软了,将东西收了起来,把人搂入怀中,拍着后背安抚。
云离身体打着颤,他趴在她怀里,神经紧绷如弦,一刻不敢放松,他知道眼前的生物很危险,自己还打不过她。
约莫过了一刻钟,她从空间取出一桶鸡腿在他面前晃了晃,少年瞬间被转移注意力,伸了伸爪子又戒备的缩了回去,眼神忌惮而渴求。
君轻勾唇,小东西终于知道怕了。
“叫主人。”她拿起一根鸡腿凑近他唇瓣,在他张口要咬时又缩了回去。
少年蜷起指关节,瞅了瞅食物又盯盯她,艰难地发声:“……主…人。”
“很好。”为防止他连骨头一并吞入腹中,她伸手一块一块撕下来塞入他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