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看着江甜的手指一直在滴血,心疼的一把拉住女儿的手,“宝贝,傻孩子,怎么将手指头弄出了血!”
“妈妈给你吹吹。”
说罢,又转身对着身旁的江宴礼焦急地说道,“赶紧让人把急救箱取过来!”
江宴礼欲言又止,他知道六妹妹这是要做什么。
“妈妈,没事,我一会儿就好了!”江甜拍了拍裴玉的手臂宽慰道。
说罢,便朝着江璟行走了过去。
江宴礼环住母亲的胳膊,意思让她别担心。
裴玉还是满脸担忧地看着江甜的背影。
江璟行两人见六妹妹有所动作,赶紧让出了位置,往后退了几步。
只见江甜手指滴着鲜血,慢慢走近,绕着树干画了一个圈,把地下的邪祟锁在了这个圈里,顺手又从腰间取下三枚厌胜钱。
三小只激动得不得了。
“娘亲,就让我们打打牙祭吧,我们有一段日子没有尝过它们的味道了!”
“是啊娘亲,你听听,我的口水都流出来啦!”
“我已经忍不住要去饱餐一顿啦!求求你啦,娘亲!”
三小只楚楚可怜的样子,既可怜又可爱。
邪祟对它们仨来说,可是补品!
越是邪恶,活的越久的邪祟,越是大补!
三小只已经按捺不住要去享受这一顿大餐了。
“好,答应你们!去吧!”说罢,便将三枚厌胜钱往圈里一扔。
肉眼可见的三小只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偶尔传出来几声惊恐的声音,窜上来几缕黑烟,上下逃窜。
邪祟对三小只来说,虽是补品,吃多了反而不好。
江甜每次都给它们三控制了量,物极必反,若是吃的太多,不好消化,影响三小只的身体健康。
终归是邪物!
“六妹妹,这就直接让小铜钱它们去把那些邪祟吃掉?!”江晟云眼珠子瞪的溜圆,这操作他还是第一次见!
新鲜!
“嗯呐,让它们尝尝鲜,吃不撑的。”江甜左手捏住右手的食指,止了止血,淡淡地回道。
“……”
“哈?”
江晟云的脑瓜子瞬间石化了,这又是什么路数,他没见过的!
一旁站着的江璟行倒是冷静的很,不就是吃几个邪祟嘛,对于最近他经历过的离谱的事太多,这对他来说已经很正常了。
此时,大树地底下的三小只正在疯狂猎杀那几只邪祟。
它们竟然顽皮的调戏起了邪祟,把几只邪祟追的上蹿下跳。
刚抓住,又把它们放了。
那些邪祟被气的癫狂,今天是遇见了变态,抓住它们又放了它们,分明就是把它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一番追赶下来,邪祟已经精疲力竭,一个个窝在角落里。
饕餮围着它们又是恐吓又是动手,玩弄了好一会儿,才叫另外两个小家伙一起饱餐了一顿。
说是饱餐,其实也仅仅只是够它们塞牙缝的。
清理完地下的邪祟,不一会儿三小只便回到了江甜的手掌心里。
周围围了一圈的人。
“娘亲,我们吃好了!就是少了一点点!”
“就是,都被我们吃掉了啦,可是我也感觉还没有吃饱耶!好想再吃一点!”
“呜呜呜,我还想吃!”
三小只有些意犹未尽,就像是贪吃的小娃娃,一定要吃撑了才觉得过瘾。
“可是,我们院子里只有这些呀!呵呵”
江甜摸了摸三枚厌胜钱,宠溺道,“下次再发现好吃的,让你们吃饱!”
三小只欢腾了起来,这还没到下一次呢,三小只就开始激动了。
裴玉也将手伸了过来,摸了摸,又有些疑惑,“它们刚刚去饱餐了一顿?”
她不知道女儿拿三枚小铜钱做了什么,不过小铜钱消失的这段时间里,她似乎感觉整个人松快了许多。
连吹过的风都是清香的。
“妈,你说对了,这三个小家伙是去饱餐了一顿!”江宴礼双手插兜,忍不住嘴角上扬,“不过它们说没吃饱呢!”
“啊?没吃饱呀,那我让厨房给它们做点什么吃的?”
裴玉虽不理解这三枚小铜钱,不过一听到说没吃饱,第一时间便想到了给它们做吃的。
她看了看三枚小铜钱,又道,“不过煮好怎么给它们吃呢?”
这倒是个问题!
三小只只是铜钱而已,勉强算是有人的灵魂吧,可是没有嘴巴,也吃不下吧……
江甜被母亲呆萌的样子可爱住了,莞尔一笑,“妈妈,它们不吃我们吃的东西。”
“放心,我不会让它们饿着。”
“哦,好吧!”裴玉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那倒是,女儿自己的宝物自然宝贝着,不会让它们饿着肚子。
三小只听见裴玉关心它们仨,激动的在江甜的手心里蹦蹦跳跳。
差一点就忘了重要的事情。
倏地,饕餮停了下来,“娘亲,刚刚那几个邪祟,说它们是从玄冥大师那里来的。”
“玄冥大师?”
“玄冥大师!”
江家几个兄弟几乎同时说道。
江甜早就料到这些邪祟来自于那位号称玄冥大师的人手里。“嗯,我知道是他。”
“上次四哥拍摄遇险,那些邪祟也是玄冥大师的手笔,只不过让鲁大师那个蠢货背了锅。”
江璟行愣了愣,“上一次也是这个玄冥大师?”
鲁大师当时可是嘴硬,什么也不说。
他还记得鲁大师说是他自己养的邪祟,结果玄冥大师才是背后的人!
“玄冥大师?玄冥?!”裴玉忽的抬眸,似乎想起来了什么,“十八年前,给宴礼卜卦的人?对,就是他!”
裴玉一脸惊恐,喘着粗气,她万万没想到,十八年前,消失不见的那个江湖术士又出现了!
她不安的看向女儿江甜和儿子江宴礼,不知如何面对他们俩。
当年,就是这位玄冥,说儿子的八字与女儿不合,两人中必有一死!
本来她已经渐渐淡忘了这事,不曾想,玄冥这个人又出现了。
江甜看出了母亲的忧愁,宽慰道,“妈妈,玄冥那老东西的话不可信。”
“当年他说出那番话来,必定是跟某种利益相关,现在他回到京城,还是为了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