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心下有一丝莫名的慌乱。
好在这是在自己家。
这种不安的感觉只持续了一会儿。
她四下看了看,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
大概是还没吃早饭的原因,低血糖导致心里总是慌慌的。
裴玉转过身看了看身后的桂花树,迟疑了片刻,又转回来,继续往前面走了过去。
她转过身去的那一刻,桂花树下,飘出几缕暗黑色黑烟。
有树荫的庇护,几缕黑烟张牙舞爪,朝着裴玉身后缓缓飘了过去。
就快要得逞时,巴厘的出现捣乱了它们的计划。
“嗷呜~”
巴厘一声怒吼,惊的黑烟四处逃窜。
它们气极了,又是这个古怪的臭东西破坏了它们的好事!
巴厘朝着裴玉跑了过来,虎头虎脑的,挨着裴玉撒娇打滚,眼睛四处警惕地看了看。
它刚刚看见了!
只差一点点,它要是晚来十几秒,那夫人怕是会被这些邪祟缠上!
见巴厘躺在脚边,露出肚皮跟自己撒娇。
裴玉不知道刚刚发生的事,只觉得巴厘很可爱。
她温柔的笑了笑,半蹲着身子,抚摸着巴厘的肚子,“巴厘,刚刚你可吓到我了,以后喊我的时候要温柔一点,知道吗?臭小宝!”
巴厘被裴玉的温柔笼罩着,她叫它臭小宝耶!
除了娘亲对它这么温柔,就属夫人了!
巴厘围在裴玉的脚边嘤嘤嘤地叫个不停。
还在楼上房间敷着面膜的江甜,腰间的三小只听到巴厘的怒吼,激动地窜了起来。
“娘亲,娘亲,后院有情况!”
“危险!”
“一定是巴厘发现了什么!”
三小只的动静成功引起了几人的注意。
“巴厘发现了什么?后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江晟云拨开另一侧的窗帘,往窗户外探了探脑袋,他站的位置正好能看见后院。
不过,他能看到的刚好是树的另一侧,并没有看见什么。
“看见什么东西了吗?”江倾洲将脑袋瞥了过来,靠在江晟云肩膀处,“没什么嘛!”
“兴许是巴厘捉到了老鼠什么的。”
江倾洲将探出去的脑袋收了回来,他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
“我们去看看。”江宴礼整理了一下外套,转身准备往门口走去。
江甜缓缓撕下脸上的面膜,随手往旁边的垃圾桶里一扔,“等等我,一起去看看。”
她衣服还没来得及换。
看来后院的东西是按捺不住,等不及了。
青天白日也敢出来放肆!
一大早,该是母亲裴玉去了后院吧。
母亲有玉牌在身,那些个东西是近不了身的。
几人匆匆行至后院,见母亲正在和巴厘开心地玩耍。
裴玉也瞧见了他们几个,忙抬眸,见兄妹几人都到齐了,只道,“怎么都起这么早,是来帮妈妈浇花的吧!”
躺在地上的巴厘翻了一个身,爬了起来,跑到江甜身边蹭了蹭。
它看了看裴玉,然后又将目光看向了那个大桂花树下。
江甜顿时明白了它的意思,俯身轻轻摸了摸它的脑袋。
巴厘的意思是刚刚有邪祟想附身到母亲裴玉的身上,被它发现了,现在邪祟已经被吓跑了。
江甜这才发现母亲脖子上的玉牌不见了。
“妈妈,你的玉牌去哪里了?”江甜关切地问道,刚刚如果不是巴厘,恐怕母亲现在已经被邪祟附身了。
这几个东西,江甜根本不放在心上。
不过母亲身体本就不太好,眼疾虽然恢复了,整体的抵抗力大不如前。
一旦邪祟上了身,身体又得亏损。
听妹妹这样一说,江宴礼定睛看了看,这才发现母亲脖子上确实没有戴着玉牌,“是呀,妈,妹妹给你的玉牌怎么没戴上啊?”
裴玉尴尬的搓着双手,一脸的不好意思,“抱歉,我,我可能是早上起床的时候忘记戴上了。”
裴玉垂着头,看起来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小女孩。
错在她,女儿给她的这么宝贝的玉牌,她竟然忘记戴在身上!
下次再也不允许她自己犯这样低级的错误了。
江甜见母亲小心翼翼的样子,有些心疼,并没有责怪她,反而走上前去,挽住她的胳膊,笑眯眯地道,“没关系,一会儿让云婶去房间取下来,戴上就好啦!”
“只是,妈妈以后一定要记得戴在身上!”
江甜一脸认真的看着裴玉,叮嘱道。
“刚刚,那树下的邪祟差一点就附身了!还好巴厘发现了异样,吓跑了它们。”
江甜说着,视线便落到了不远处的树下。
裴玉瞪大了双眼,邪祟附身?!
“难怪刚刚我们听到巴厘发出奇怪的声音,原来是妈妈遇到邪祟了!”
江晟云仔细瞧了瞧母亲裴玉,好在没有受伤,又躬身温柔地摸了摸巴厘的小脑袋。
“幸好有巴厘在!”江倾洲有些庆幸,又有些后怕,“好在没有让邪祟得逞。”
顺着妹妹的视线,江璟行往大树底下走了过去。
他围着大树转了一圈,倒是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也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六妹妹,是这里吗?”江璟行指了指树下。
树下宽阔的地方,是一些草皮,看起来都一样,没有什么差别。
“不是,你再往正前方走五步,就是那里。”江甜松开母亲裴玉的手,指了指江璟行前面五米的位置。
顺着六妹妹手指的位置,江璟行又往前走了五步,然后停了下来。
他垂眸看了看,还是没有看出什么异常来。
围着那一小块草坪转了一圈,又上去踩了几脚。
只见他转身摊了摊手,“好像没有啥。”
江晟云也凑了过去,瞧了一圈,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莫非是我们身上的玉牌?它们怕了!”
江晟云的脑子这次转的飞快,倏地就发现了问题的关键。
“害,我怎么没想到这一茬!”说罢,江璟行便要取下身上的玉牌。
“四哥,不能取!”
江甜立马喝止了他。
“这几个邪祟可是狗皮膏药,上身容易,想让它们从身上脱离下来,就难了。”
说罢,江甜咬破了食指,朝着两人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