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夏桀,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云初,你将我害的这般惨,总有一日……我要你加倍偿还!”
云雅尔眸中淌下了两滴泪,微抬起了下巴,眉眼间透着一丝孤傲!依旧不肯服输!
云夫人坐在云雅尔的床边,拿着一张帕子,试了试眼角的泪:“雅尔啊,你说云初那般懦弱的一个人,不过将她在柴房关了几日,派人打了她一顿,她怎的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也不知使的什么狐媚手段,竟连大国师都攀上了!”
云雅尔眸底掠过一抹冷芒,嗤道:“呵,谁知道呢,或许她早就死了,只是被孤魂野鬼附体了。”
云雅尔只是随口一说,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将这句话放在心里。
“雅尔,你的筋脉虽是断裂了,但我们云家有专门治筋脉的药,你且好好养着,总有一日伤能大好,到时候,母亲和你一起要了这个小贱人的命!”
云夫人面色冰冷,眸色阴毒。
她嫁入了国师府又如何?还真以为大国师喜欢她么?大国师只是见她同云净尊主生的相似,图她那一张脸罢了!若她的脸毁了,大国师又岂会再搭理她?
雅尔变成现在的模样,全都是因为云初这个贱人,她又岂能放过她?
这时,一个小厮匆匆来到了云夫人面前,跪在了地上!
“夫人,大小姐,出大事了!大婚还未进行完,云初便被劫了,如今生死不知!”
云雅尔眸底掠过一抹狂喜,仰起了头,便哈哈大笑了一声:“真是苍天有眼!云初,你这条贱命哪里配嫁给大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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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再次醒来时,只觉寒风凛冽,被冻的打了个寒颤,她觉得身上有些沉重,低头一看,便见身上覆满了沙子,她踉跄地坐起了身,身上的沙子也随之落到了地上。
此刻天色昏暗,伸手不见五指,云初朝四周望了一眼,便觉四周黄茫茫一片,看不到边际,她伸出了手,在地上抓了一把,竟抓了一手的沙子,才知自己此时正身处沙漠之中!
在她的身下,是有一张红色毯子的,只是风沙太大了,风吹来的沙子,将红毯子覆盖住了。
云初着大红色喜服坐在沙漠中间,因为有些冷,便蜷缩起了小小的身子,将红毯子盖在了身上,头上凤冠流苏铃铃作响,美丽而又诡异。
她在昏迷之前,曾看见了夏桀,会不会是夏桀将她带到这里的?
夏桀此刻又在何处?他究竟想做什么?
云初眸底掠过一抹冷芒,眉头紧蹙了起来。
这时,云初突然听见空中,响起了阵阵好听的玉笛声,玉笛声温柔轻缓,能使人的心魂安静下来,令人恍惚置身梦境,竟有蛊惑人心的功效!
云初猛地一咬舌尖,口中一阵腥甜,双眸才清醒了过来。
她猛地站起了身,便望见不远处的一块石头上,坐了一个紫衣男子!
男子正敛眉吹奏着玉笛,侧脸精致完美,浑身流转着一丝妖气,恍若妖孽一般。
寒风凛冽,将他一袭紫衣吹的凌乱,天色昏暗,月色倾洒在他的肩头,将他衬的有些不真切。
云初双眸一动,一步步朝男子走了过去。
“夏桀,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云初双眸冰冷,气场强大,若非身子太小,俨然是云净尊主本人!
夏桀听见云初的声音,双眸微动,将玉笛放了下来,转眸望向了云初,双眸邪气流转,殷红的唇微勾起来,夺魂摄魄。
他缓缓伸出了修长的手:“师父,你过来,我有话同你说。”
他眸底掠过一道紫光,云初猛地一怔,似是被他控制了心神一般,一步步走到了夏桀旁边,夏桀眸底掠过一抹阴鸷狠辣,便将云初抱在了怀中,他手臂骤然收紧,云初只觉身上一疼,便恢复了清醒!
“你对我使摄魂术?”
云初双眸冰沉,冷冷朝夏桀望了过去!
“这么多年了……师父竟还记得摄魂术?”
夏桀笑意渐深。
“谁是你师父,我只是恰巧知道此事罢了。”
“是么?师父,你瞒旁人可以,却是瞒不住我的,你就是她,我不可能会认错……”
夏桀不知何时将唇凑近了云初脖颈,他双眸一利,掠过一抹兴奋,猛地咬了下去!云初只觉脖颈上一疼,鲜血便从脖颈上滴落下来,落入了夏桀的口中!
云初瞳孔放大,猛地挣扎了起来:“你疯了么?快放开我!”
一直到云初的小脸惨白,血流缓缓变少,夏桀这才放开了云初,一寸寸抚过云初脖颈上的伤痕,眸底掠过一抹怜悯:“师父,疼么?”
云初眸底发红:“我已经说了,我不是你师父!”
“我这次咬的这般深,伤疤要跟你一生一世了罢?”
夏桀不顾云初有多疼,看起来甚是兴奋。
自从云初和夏桀第一次相见,她便知十年过去,夏桀再不是曾经瘦瘦小小的少年了,他不知经历了什么,竟变成了一个偏执嗜杀的恶魔!
云初在心疼他的同时,也甚是害怕夏桀,生怕夏桀一个不爽,再要了她的小命!
她朝四周望了一眼,便见夏桀竟在四周布满了七煞阵,顿时心中一沉:“你可是想利用我,将风流云引到阵法之内?”
七煞阵阴毒无比,自己前世都差点被七煞阵困死,他跟谁学会了设七煞阵?
夏桀双眸一暗,眸色邪肆而无辜:“一眼便看出我设了七煞阵,你还说不是师父?这七煞阵着实难设,单是百姓我便杀了十万,好不容易才搜集够鲜血,师父……你说,风流云多久能闯出去?”
云初原对夏桀还抱有一丝怜惜,此刻心脏瞬间冷了下来!
“东城的十万百姓,是你下令屠的?”
此事是云初在刑部大牢内,听衙役议论的,道东城如今尸横遍野,连一个活人都看不见,因为尸首太多,又引发了瘟疫,四周几个城池都遭了难,不知惹得多少百姓家破人亡!
这个混蛋!
她若还有前世的内力,定将他杀了祭天!
“是啊,我下令屠的,好在他们的血已经够了,否则也要屠北城的,师父,我办的好么?”
夏桀深深地朝云初望着,眸底透着一丝阴辣,他见云初小脸越发难看,张狂地大笑了起来:“你怕什么?他们临死之前,我又未曾折磨他们!师父,你知道用人皮点灯笼么?”
夏桀眸色认真,仿佛真的在问云初问题一般,他见云初面色煞白,便知她不知道,在云初耳旁轻笑着道:“死人皮不仅能点灯笼,还能做毯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