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田彩虹和张秋叶都呆住了,“掌柜的,这怎么说?”
掌柜的把匣子递到了张秋叶手中,“我眼力尚浅,如果有机会,可以去县城找更有能耐的人帮你看看。”
田彩虹最想知道的就是真假,“掌柜的,这么多首饰就没个真的?”
掌柜摇了摇头,“这位太太,我只能这么说,假中有真,真中有假。”
“这?”
掌柜的叫来伙计送客,田彩虹心有不甘,还是想拉着掌柜,辨出个真假来。
掌柜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该说的我都说了,张姑娘,你们又何必非要知道答案呢!
这些首饰,平日里戴着玩,也是不错的。”
田彩虹还要再说什么,被张秋叶拦住了,“娘,你多少给我点脸面吧!”
“什么都没了,要脸有什么用。”
“娘,你难道就没听清楚掌柜的话吗?
这些首饰并不是只有假的,也有真的。”
“那你告诉我,哪个是真的啊?”
张秋叶不再言语,她瞪着匣子发了会儿呆,“娘,我把这些东西放回家,咱们还是去找张觉夏吧!”
“我就纳闷了,你为什么非要找她。”
“娘,她要是不帮女儿,女儿就要嫁人了。
你想让女儿嫁给那种人?”
“咱们不嫁不成吗?”
“李家说,我不嫁也可以,把李家给的银子还回去。
娘,你能帮我拿银子?”
“我哪里有银子。”
张觉夏怎么也没想到,田彩虹和张秋叶竟找到了叶家村。
张秋叶见到张觉夏,就跪了下来,“以前都是我的错,我向你赔罪。”
张秋叶的举动,着实把张觉夏吓了一跳。
田彩虹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张觉夏你还想怎么样,你妹妹都给你跪下来了。”
张觉夏压根没有理会田彩虹,“你搞清楚,我让她跪了吗?”
张秋叶抬起头看向田彩虹,恳求地说道,“娘,我求求你了,你先出去好不好,我想和姐姐单独说上几句话,好不好?”
叶北修听到动静也从屋子里出来了,他担心张觉夏再出什么意外,连忙跑到她身边护住了她。
就这么一个举动,张秋叶就嫉妒的面目全非。
她内心全是不甘,凭什么,她张觉夏嫁得那么好,自己的亲事却是这么波折。
现在,自己还要跪在她跟前求她。
凭什么!
张秋叶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今日的耻辱,日后定要找机会找补回来。
想到这,她便清醒了。
也许是刚才太过用力,掐的太疼了,她压根不用装,眼泪就哗哗地流了出来,“求姐姐救 我。
姐姐,现在也就只有你能救我了,求求你了,你救救我吧!”
“莫名其妙,张秋叶你这是又演的哪出戏啊?”
“姐姐,我真的没有演戏,我真是遇到难处了,求求你救救我吧!”
“张秋叶你的死活和我有关吗?”
田彩虹听不下去了,从外面冲了进来,指着张觉夏,跳着脚的骂道,“张觉夏,你的心怎么那么狠呢!
你妹妹都成这样了,你还不应了她。”
“田彩虹,她成什么样子,和我有什么关系?
倒是你,我问你,你是不是以为我很好欺负?”
不等田彩虹回话,张觉夏就反手给了她一巴掌,“我告诉你,我早就不是那个任你们揉搓的张觉夏了。”
叶北修支开了张觉夏,“娘子,莫脏了你的手,林远,掌嘴。”
林远犹如一阵风似的来到田彩虹跟前,左右开弓就是一通打。
几巴掌下去,就把田彩虹打得晕头转向。
张秋叶苦苦哀求着,“姐姐,都是我的错,你打我吧!”
“你又没犯错,我打你干什么。
张秋叶,你要是个识趣的就起来,带着你娘走人吧!
我们家不是你们想来就能来的地方。”
“我娘子说得没错,我们也不欢迎你们。”
田彩虹捂着被打得生疼的嘴,支支吾吾,那意思就是让张觉夏等着。
张觉夏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母女俩大老远来了,田彩虹讨了一顿打,张秋叶自是不甘心,“张觉夏,外面的人都说你是菩萨心肠,这么说来这些话也信不得啊!”
“你爱信不信,这些都是你的事儿,和我没关系。”
张秋叶又软了下来,“姐姐,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呢?”
张觉夏给了林远了一个眼神,示意他送客。
“叶举人,叶夫人可在家?”
“夫人,您慢一些,咱们紧赶慢赶总算是赶到叶夫人家了。”
张觉夏听声音听着耳熟,可一时半会儿就是想不起这人是谁了。
倒是跪在地上的张秋叶,脸色苍白,一直盯着门口看,她心里不断的祈祷着,希望来人不是她最想见到的人。
张觉夏没有理会张秋叶和田彩虹,而是和叶北修一起走了出去,“婶娘,您怎么来了?”
钱玉林盯着张觉夏看了一通,“我可是听说了,你来村子里有一阵子了。”
张觉夏忙上前和柳嬷嬷一起搀扶着钱玉林,“婶娘见谅,我一直忙着家中的事,还没来得及去镇子上看您。”
“知道你忙,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
钱玉林进到院子里,看到地上跪着的张秋叶,“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跪着了。”
田彩虹想说话,奈何林远刚才的手劲太大了,她已吱不出来。
此时的张秋叶见来人是钱玉林时,已吓得不知所措,只是恭敬地朝着钱玉林磕起了头。
“行了,起来吧!
多大的点儿事啊,竟让你们母女闹到叶家村来了。”
钱玉林又看向张觉夏,“让你见笑了。”
张觉夏摇了摇头,“婶娘,咱们屋里坐吧!”
“好!”
钱玉林走了几步后,又回过头来看了看地上跪着的张秋叶,“你也进来吧!”
田彩虹想跟着进去,林远拦住了她。
钱玉林笑着看向张秋叶,“你娘要是能帮你做主,让她进来也成。”
张秋叶已站起了身,她艰难地挪了挪已经发麻的双腿,“夫人,她做不了我的主,我进去和您说。”
田彩虹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她们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