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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倒是提醒了庄秋分,说啥,她都不能有她亲哥的种。

这边儿谁家要是生了孩子添人口,就在门口插夹竹桃。

辟邪。

不过之前有个老中医提过一嘴,夹竹桃有毒,最好离人远点,尤其是孕妇,不小心会流产。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庄秋分尝试了各种不同利用夹竹桃伤害身体的事情。

偷偷嚼夹竹桃的叶子,闻夹竹桃,还煮水喝,往肚脐眼儿周围涂抹,可谓无所不用其极!

也就是她用的量不大,否则绝对不是光恶心、腹痛、腹泻这点小毛病了。

直到她开始出现心律失常的情况,她才停止一切作死行为。

而同样日子过的不安宁的,还有罗吃水。

思来想去,好办法没有,他琢磨出了一个损招。

拿去井边小屋里的暖瓶,猛地看见,联想到里头装过的劲儿大猛药,罗吃水突发奇想!

能有那种药的人,都不是啥良家。说白了就是用肉换钱,拿好处办事。

不同方式的各取所需,他可以叫那些人假装他的对象,或者姘头,随便什么都行,只要在村儿里晃荡几圈,大家就都知道白白跟他没啥关系了。

他把心思花在别人身上,庄秋分是不是就不打白白的主意了?

他只要隔几天就换一个,庄秋分也找不到旁人的头上。

等会儿!

他怎么就倒了血霉,被那么一个膈应人的给盯上?

难不成往后他就不找白白了?

那不行啊!

最终他还是想跟白白在一起的。

村儿里人都说白白是跟过别人的,他一个没娶过媳妇儿的吃亏,是不是他也不‘干净’,那些人就不背后说白白了?

只要他把人领回家,屋里到底发生了啥,不会有人知道。

打定了主意,罗吃水就又骑着洋车去了六十公里外的理发一条街。

——

约定好的时间,温鱼提着一篮子草莓,进了空军大院儿。

市里物资供应虽然比乡镇强很多,可草莓这种稀罕物,暂时还是走不到这边的。

去接了温鱼的皇甫淑珍提着味道香甜的草莓立马去跟父母邀功,“爸!妈,这是观棋他大哥培育出来的,又大又好吃!”

温鱼自己开内衣厂的,总不能见谁都送内内吧,怪不合适的。

宋姨在厨房忙活,听见动静赶紧小跑了出来。

皇甫淑珍立马把篮子提过去,抬高到宋姨的鼻子前头,“你闻,可好闻了!”

宋姨还想着先和崽崽姑姑打个招呼,谁知道一下子就被没嗅到过的味道给吸引了,“这啥啊?”

皇甫淑珍就是个活宝,不经意间就把气氛给活络开了,“鱼,水一冲是不是就能吃?”

自己家种的,放心!

温鱼忙上前,“最好还是用盐水泡一下吧,咱喜欢吃,虫子说不定也爱吃两口,上头可能有虫卵。”

妹妹说的对!

皇甫淑珍认真问,“放多少盐?”

温鱼已经走过去,“咱俩一起洗。”

“好~”

皇甫淑珍爱跟妹妹一起做事,只不过还没走两步,许部长的话就传到了耳朵里,“淑珍,你赶紧带着孩子姑姑出来。”

宋姨这才反应过来,接过了皇甫淑珍手里的草莓,“哪有叫客人进厨房的道理。”

朝着温鱼,宋姨笑着讨教,“咋洗,我学着点。以后家里吃这个,我就知道咋弄了。”

这要是温观棋和二嫂家,温鱼就不客气了。可住在城市里的人家,各有不同,尤其有住家保姆的,习惯不一样,会有部分不喜欢旁人碰人家的东西,温鱼说了简单的步骤,便留在了客厅。

茶几上摆着几个小盘子,里头分别有蜜三刀、江米条、羊角蜜,还有夹心的饼干。

茶盘旁边放有凉着的温开水,冒着气儿。挨着水杯,是一小碟子炒黄豆。

客厅的桌子上,放着桔子。

皇甫老师看向发妻,见她找不到话头,索性由他来张口。

“不知道你们年轻人喜欢吃什么,小同事说这个比较不错,你尝尝。”

看了眼炒黄豆,皇甫老师笑着道:“那个呀,是淑珍打小就爱吃的,你也试试味道。”

招待用心不用心,其实细节里都是能看见的。

许影芬拿了打湿的小手绢过来,“你要是想用筷子,我去拿。”

皇甫老师笑言,“要我看,还是直接用手捏着吃更有感觉。”

下巴抬了下妻子放在茶几角的湿手绢儿,皇甫老师说:“擦擦手就行。”

他们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对温鱼好。

这样的认知,突然叫她有些鼻子发酸。

为了儿女,当父母的煞费苦心。

“谢谢伯父伯娘。”

鬼使神差的,温鱼脱口而出。

许影芬微愣了下,随之起身,背着温鱼红眼睛去了。

她何尝不想闺女有个手足兄弟姊妹,可是那个时候她忙工作,顾不上,后来夫妻俩又分开被下放劳动,一眨眼,就到了现在。

皇甫老师最是知道发妻,对着温鱼笑说:“别介意,她这几年总觉得亏欠了淑珍。”

见了温鱼,他们就没那么多顾虑了。

知礼行孝,举手投足大大方方,“我们就淑珍一个孩子,往后你带着家里人多来走动。”

皇甫淑珍在厨房里小心翼翼洗草莓的时候,许影芬已经快速恢复过来,坐到了温鱼对面的沙发上。

“说她脑子有问题,她又没任何毛病,就是想法和别人特别不一样。我们就想着,只要她不妨碍别人,不干伤天害理的事,怎么都行。”

温鱼,“……”

这个伯娘,说话这么直接的吗?

许影芬,“你们相处不是一天两天了,没什么可隐瞒的,是啥就是啥。”

这话温鱼都不知道该咋接。

好在许影芬说起来,没打算叫温鱼回应,“本来我想给她换个更好的工作,可她偏不听,非要留在糖果厂。”

糖果厂好呀!

温鱼话没说出口,许影芬又一板一眼道:“文化大革命期间,后勤教育和科研工作也遭受了重大挫折,调整后全军二十九个后勤院校仅剩下七所。我的工作不起眼,却很有意义,我想让她学后勤,她又不愿意。”

温鱼不知道话题怎么跳跃到这里的,但是很敬重眼前的许部长。

许影芬还在继续,“国家各方面人才缺失严重,别的地方我也不懂,只能在我熟悉的领域带一带她,可她就是不感兴趣,也不是太适合。

在工作岗位上她不会去跟人说这个,枕边人太了解,许影芬又需要倾诉。难得逮住温鱼,许部长一时没能控制住,“那时候总后勤部后勤科学研究所被撤销,不少幸存的教学科研单位被动处于大多瘫痪半瘫痪状态。”

温鱼哑口无言,礼貌配合。

许部长眼底有岁月的沉淀,“七六年后,才开始逐步调整恢复新建后勤院校。”

温鱼表示,接不了话,一点都接不了。

好在许影芬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倾诉者,她不需要互动。

“七八年一月份,在中国人民解放军军政大学后勤系的基础上,重新组建了后勤学校,直属中央军委……”

皇甫淑珍端着草莓出来,许影芬才结束这个话题。

“温鱼,你家孩子要是有这方面的意愿,随时来找我,我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