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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习期间,虞晚大事小事全部包揽,再加上学校也有一堆事要做。

熬夜,吃饭不规律成了常态。

林屿那边也有点小忙,虞晚也不太喜欢把生活中的不愉快告诉他。

虞晚经期时,肚子时常会疼,以前这个时候,她会躺在床上,肚子上覆着暖水袋,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

第二天一早,不适感就消散了。

但现在,她需要忍着难受,写方案。

写完,虞晚发给客户。

这个客户脾气不太好。

他发了一大堆,林林总总就是她写的垃圾,要重写,浪费他时间。

顾客性子难缠,虞晚以前也不是没遇到过,或许是今天情绪特别敏感多愁。

她改着改着,眼泪突然落下,莫名的委屈淹没了她。

虞晚连忙抽了张纸巾,把眼泪擦掉。

幸好,这个时间,室友都不在。

虞晚继续写方案,但眼泪像止不住一样,一滴一滴地落下,有的落到她的手背上,凉凉的。

虞晚呼了口,她一边写,手上没有一点停顿。

另一边,林屿忙完工作,他看了眼时间,这个点是午饭的时间。

虞晚没给他发消息。

林屿挑了下眉,他主动打开通讯录。

选中“女朋友”,点了下。

虞晚的手机铃响了,她眨了眨眼,慢半拍地拿起,是林屿给她打的。虞晚把眼泪抹去,她擤了下鼻涕,又把多余的眼泪憋住。

手机自然停止铃声,虞晚又用力眨了下眼,喝了口水,润了下嗓子,才给林屿打回去。

“喂?”虞晚嗓音有些干枯,听着没什么活力。

“小虞儿。”

“嗯。”虞晚应,“怎么了,有事吗?”

“没。”林屿眸子弯了下,“忙完了,想听听你的声音,你刚刚在吃饭?”

“对啊。”虞晚撒谎,嗓音干干的。“刚才手机静音了,所以没听见。”

“嗯。”林屿听着,他听着话筒里安静的只有虞晚一个人的声音,“还在吃饭吗?”

“嗯。”虞晚手指掐在手心,她应了句,“还在吃。”

林屿撩开眼皮,他现在已经可以确定,虞晚不可能在食堂。

食堂没有那么安静。

她不想告诉他,怎么了。

那他就不问了。

“小虞儿有不开心的事吗?”

“……”虞晚默了半秒,挤出点笑,“没有。我哪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如果我不开心,小虞儿也希望我告诉你对吧。”林屿声音温柔耐心。

“嗯。”虞晚低低地应。

“你不开心瞒着我,我会想东想西的,猜你的心思,也不一定猜得准,这样我也不会开心的。”林屿声音像丝绸似的,柔柔的却有低醇。

“……”

“小虞儿要是告诉了我,倾诉给我听,或许说着说着,你就不难过了。”

虞晚垂着眼睫,过了会儿,她闷闷地开口。

……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我就是觉得有点委屈,想哭,而且肚子还难受……就觉得好难过……”虞晚说着说着又忍不住眼眶发红,一滴一滴的眼泪落下,滴到她的手背上。

“……”

虞晚哭完,她觉得自己有点矫情,也有些难为情,林屿每天也都有要工作,生活中遇到不顺心的事也多得要死。

大家都没事。

就她在那委屈巴巴的。

虞晚清了下嗓子:“其实大家也都是这么过来的,工作嘛,也不可能一直开开心心的。我现在没事了。”

“嗯。”林屿应,“觉得哭丢人?”

“有点,毕竟都快二十一了。”

“虞晚,想哭的时候,哭出来也没关系,爱你的人不会嫌弃你的眼泪。”林屿声音温和又略微正经,“哭也只是情绪的一种表达,不是丢脸的事。”

“……”

“不止小孩可以哭,大人也可以。”林屿嗓音低低的,透着话筒震在耳畔,酥酥麻麻的,“因为……你也是我的宝宝。”

“……”

“小朋友。”林屿勾唇,声音很轻地哼笑了下,“无论多大,你都可以做个小孩。”

虞晚不说话,她听见心脏怦怦乱跳,耳边像是响起噼里啪啦的烟花声。

“工作委屈很正常,我刚开始工作,方案前前后后地改,也委屈过。”

虞晚攥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她紧翘着唇,问:“那你哭过吗?”

“没有。”林屿淡笑,“那个时候你不在我身边。”

“……”

“我希望我能是那个让你卸去坚强的后盾。”

电话挂掉,没过几分钟,林屿消息发出。

屿:去楼下取外卖。

虞晚懵,她套了件外套,跑下来,看见台阶上的外卖盒,她愣了一秒,蹲下,看了看小票。

上面的备注写着——“小朋友,好好吃饭,才有精力认真工作。”

虞晚的心跳了下。

她只是无意提了句,她还没来得及吃饭……

连她自己都忘记的小事。

却被他记进了心里。

虞晚拎起袋子回到宿舍。

打开,里面的热气争相往外冒。

菠萝包,蜜桃乌龙茶,炸鸡腿,烤年糕。

她眼睛眨了眨,都是她喜欢吃的。

吃完饭,虞晚收拾好桌面,情绪也慢慢地好起来。

外面的风吹得人冷冷的,虞晚却觉得在过春天。

她敛了敛笑,垂头继续写方案,前前后后又改了几次,顾客才同意。

她放下手机松了口气,心里也多了点小骄傲。

她发微信给林屿。

木木晚:方案完成了。

她红着脸补充——林屿小朋友。

半分钟后,她收到一则消息。

屿:我在楼下。

虞晚眼睛瞪大,她不相信地眨了下眼,下一秒,虞晚来不及做出反应,跑下楼的途中,她的脑子还是晕乎乎的。

——在楼下。

她需要时,他都在。

虞晚跑下楼,林屿穿得很正式,西装革履的。

虞晚笑了笑,直到看见他的那一刻,她才感觉到真实。

“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林屿弯唇,“散步吗?我都没参观过夏鸣。”

“唔。”

林屿自然地牵起她的手。

树木青葱,夜晚的风带着点凉意,树梢被吹得沙沙作响。

林屿沉默地不说话,他认真地看夏鸣的景色,一花一草都看得很认真。

他偏头,手指突然顺着她的指缝插入,十指相扣密不透风地牵住她。

他失信了,他说过要考夏鸣的,结果却没来。

她喜欢他的日子,是不是很难熬。

是不是也想过放弃。

林屿启唇:“虞晚。”

“嗯?”她偏头,和他对视上。

“一个人很辛苦吧。”

难过的,开心的,无措的事,他都没有参与过。是不是也会像前面那样憋着,什么都不肯说。

“啊?”她眼神迷茫,下意识地回答,“没有。”

“你为什么这么说?”

“……”林屿顿了秒,他直视着她,目不转睛,“就觉得自己挺混蛋的。”

“嗯?”虞晚杏眼睁得浑圆。

“没早点发现你喜欢我。”

“……”

“还让你追我,那段时间,你肯定想了很多吧。”

“……”虞晚眯了下眼,“这也又不怪你。”

“……”

“我都没说什么,你自责什么。”

“就是因为你什么都没说,我才更难过,总觉得,你要是不等我,肯定会遇到更好的,至少不会让你等那么久。”林屿声音很淡。

他总觉得,那些年,虞晚不应该等他的,也不应该喜欢他那么久。

她那么好的人,为什么要等一个很久很久,她喜欢什么,上天就应该给她什么,她的人生应该坦荡平稳的。

一直保持快乐自信,不为任何事折腰低头,永远自由,永远快乐,一路应该永远有鲜花和掌声陪伴。

虞晚弯唇:“林屿,你记性很差吗?”

随着这句话落下的还有小雨滴,稀稀疏疏的,滴到虞晚的脸颊上。

她笑了下,拉起他的手腕,明媚肆意往前奔:“避雨啦。”

她拉着他跑向便利店门口。

林屿看着她,话题重新接上,他虽不理解虞晚为什么突然提他的记性,但还是认真回答:“我记性还不错。”

窗外是飘飘细雨,一点一滴地砸向地面,水面积水,霓虹灯映在地上。

低着头,也能看见世界。

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颠倒。

“那你怎么总是忘记,我很爱很爱你。”虞晚酒窝显露,“没有更好的,只有你。”

虞晚眼神坚定,杏眼澄澈干净如小鹿般:“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一直都是你,也只能是你,不会有别人了。”

“……”

“从一开始就是。”虞晚看着他,“遇到你的时候,我就躲不掉了。”

“……”

“我一直相信爱自有天意,遇上你,爱上你,心动永远不受控制。”虞晚神色正经,语气平静,像是在一件小事,“所以,即使嘴上说不喜欢你,但心跳不允许我喜欢上别人。”

雨势慢慢变大,敲击在这个城市的各个角落。

远处有狗的叫声。

一切烟宵都与他无关。

他知道,虞晚喜欢他。

所以,他总是希望能给她多一点,竭尽所能给她最好的。

她是父母的掌心宝,不能到了他这,就要陪着他,过那些不属于她的生活。

林屿听着,他认真地注视着她。

他突然想吻她的酒窝。

林屿倾身,轻轻地吻住她的酒窝,温热的唇贴着她白皙细腻的皮肤。

虞晚怔住,一动都不敢动,她指甲掐进手掌。

大雨滂沱,雨水像无数条线似的唰唰落下。昏暗的灯光影影绰绰,光影像被雨点切割似的。

心跳像是随着雨点,有节奏地跳动。

林屿的唇上扬,落到她的眼角。

虞晚闭眼,视觉一旦看不见,其他感官便会无限放大。

她感觉到,温热的吻触上她的睫毛,痒痒的。

“虞晚。”

“……”

“给我个家吧。”

“唔。”她看着他,眼睛睁得大大的,唇角还带着点来不及收回的笑。

心跳如雷。

她也不知道作何反应,只是呆呆地,大脑一片空白。

紧张的情绪夹杂着心跳,她抬眼,和林屿四目相对。

浅色的瞳仁在黑夜下显得格外温柔,眼中郑重又正经,没有半分玩闹之意。

虞晚消耗了几秒,问:“你这是在……求婚?”

“不是。”

“……”虞晚更加懵。

“是询问。”他说。“你准备好迎接下一个阶段了吗?”

“比如?”虞晚呼吸窒住,她全部的感知只剩下心跳怦怦地跳动。

“嫁给我。”

心脏落了一拍,随即又重重地砸下,噗通噗通的。

手指蜷缩在一起。

只有一秒,她的脸就憋成了个成熟的番茄。

心跳不停歇地跳动,雨点也越来越大,这一切都像是一场盛大的伴奏。

林屿扯着她的胳膊,把她拉到自己怀里,小心又珍重地搂着她。

“虞晚,给我个承诺吧。”

“……”虞晚红着脸说,“嫁给你的承诺?”

“嗯。”

“喔。”虞晚呼吸停了几秒,“我……答应你。”

“……”

当你知道,有一个人坚定地站在你后面,喜欢你,支持你,那么你也应该让他知道,你也是这样的。

义无反顾地坚定。

鼓足了所有的勇气去奔赴一场浪漫。

虞晚觉得她有些话,她这辈子都不会说出口,但现在,她觉得,喜欢就是要说的。

她的想法也是需要让他知道的。

“林屿,从我们在一起以后,我就知道,你会……娶我。”

“所以,我不担心,你也别担心。”

“……”

“喜欢你没有道理可讲,嫁给你也是这样。”

雨来得突然,止得也突然。

只有一秒,雨点渐消。

噗通噗通的心跳占据着耳畔。

林屿喉结滚动,他弯唇笑,“嗯。”

“不过还是要你和我求婚的,就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跟我说,嫁给我吧,不需要特别隆重,但要认真……”

“这么想嫁我?”林屿漫不经心地笑,像是想以此掩盖早已沸腾的心跳,语气带着浓浓的笑意,“那我们毕业就结怎么样?”

“好。”虞晚点头。

林屿漆黑的眼睫顿了顿,他没想到,虞晚说得那么干脆。

“真那么早?”林屿收起玩世不恭的笑,认真起来。

“你不想?”

“想。”林屿说。

“那我也想。”虞晚直直地看向他,“虽然知道这些话说出来挺没脸的,也挺难为情的。”

“但我还是要说。”

“……”

“我喜欢你,我想嫁给你,我想和你有个家。”

耳边时有烟花响起。

“砰”的一声。

心脏像是被击中,血液翻涌。

“属于我们的家。”虞晚笑,“就我们两个人。”

“嗯。”林屿弯唇,唇角的笑不受控制地向上扩了扩。

“我会好好爱你。”虞晚靠近他的左耳,声音正经,像是承诺,“永远永远不变。”

“嗯。”

“林屿,你也是我的小朋友。”

“嗯?”林屿胸腔微震,“打算把我当小孩?”

“嗯。”虞晚不以为然,“我宠你也是理所当然的。”

“又不能只让你对我好。”

“……”

“我也会对你好的。”

“知道了。”林屿声音格外温柔。

林屿送虞晚回宿舍的路上,虞晚偏头,神秘兮兮地看了下四周,直至确保没人安全,她才偏头看林屿。

这表情,这神色,怎么看都像是预谋不轨的行径。

“你低头。”虞晚说。

林屿不动声色地翘唇。

想亲他了。

林屿脑中突然想到一件事。

不是很久以前。

就最近。

她认真严肃地说:“你亲得太频繁了……给节制一下。”

“以后只能我主动亲你。”

他连接吻的主动权都不能有,这样想,他这男朋友做得挺……失败的。

和以前也没什么区别。

林屿弯腰,他想,等她亲完以后。

他要打趣虞晚下。

顺便提出诉讼。

虞晚唇擦过他的嘴角,直冲他的耳朵。

有热气喷洒在耳夹。

吻耳尖吗?

就在林屿胡思乱想之际。

下一秒,虞晚出声:“林屿,我发现我刚刚说的话好霸道总裁。”

林屿舔唇。

所以偷偷摸摸地看四周,不是为了亲他,而是为了说这句话。

虞晚继续说:“你应该庆幸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翻版的我,要不然,我真的有可能爱上……”

痒痒的感觉顺着耳廓一路蔓延,直至心脏,喉结滑动。

他不想忍了。

话未落地,虞晚的后颈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擒住,林屿看着她,趁着虞晚的嘴还没闭上,他低头,吻了上去。

天翻地覆之间。

虞晚意识模糊。

一吻结束。

林屿坦然自若,没一点半分的影响,淡淡地问:“你说你会爱上谁?”

虞晚早就被亲得五迷三道的,她才回答不上来呢。

“霸道总裁?”林屿挑眉。

“唔。”

“……”林屿倾身,靠近她,“不打算解释下嘛?刚和我告过白,就喜欢别的?”

虞晚眨了下眼,没想到他连这个也在意,说话温吞:“就是小说套路,很多男主都是霸道总裁嘛,小的时候,终归幻想过,要找个霸气侧漏的男朋友。”

“哦。”林屿挑了下眉,表情揶揄,“那以后我霸气点,帮你圆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