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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舟,你细细说来。”

水舟一番转述,宿宇听后疑惑:“封师兄为什么要将刑礼符牌交到谢傅手上?”

水舟笑道:“师傅,你说错了,不是交,而是托付。”

宿宇讶道:“水舟,你的意思是?”

水舟点头:“师傅,封师伯可不会白白教他悟武宝典,怕是封师伯早就有心。”

宿宇嗯的一声:“刑礼长老一职乃贯彻我雷渊宗宗旨要任,个人品格重过武道,想来此子人品深得封师兄的信任。”

水舟笑道:“这几日接触下来,人品倒没有太大问题。”

说这话的时候完全忘记了自己将谢傅的人品贬的一文不值,紧接笑道:“就是我雷渊宗还从来没有这么年轻的刑礼长老。”

宿宇笑道:“大位有德者居之,与年纪没有关系,那日拔出雷神剑与太上一役,几十位宗主均看在眼里,那会有什么异议。”

“别说一个刑礼长老了,就是他想当这雷渊宗宗主,我也会欣然让贤。”

“还是封师兄未雨绸缪,虽不在雷渊宗,依然是我雷渊宗的镇海神针。”

水舟问:“师傅,现在怎么说?”

“走吧,此事有个着落,也不用一直在我心头悬着。”

顾玉灵、高婉婷、江安艺三女在房内询问谢傅手中为什么会有这块刑礼符牌。

谢傅笑道:“想来知道你师傅会欺负我,特将此物给我防身自保。”

三女闻言表情怪异,此物可不是用来防身自保的,却是雷渊宗刑礼长老的信物,无比重要。

顾玉灵心中暗忖,莫非师伯祖……

江安艺眼巴巴道:“师叔啊,你那东西能让我瞧瞧吗?”

“安艺师侄,什么东西?”

“就是那个嘛。”

江安艺一边说着一边不好意思的微微侧过脸去,觉得自己的要求很是过分,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随便让人看。

“你说的是这个吧。”

谢傅笑着将衣摆一撩,将那分量不轻的东西大方递给江安艺。

江安艺双手捧着这方长之物,只感沉重烫手,好沉重啊,难怪师傅见了立即退避三舍。

双目异彩连连盯着:“哈哈,顾师姐,高师姐,这就是我雷渊宗的刑礼符牌,我还是头一回看得如此真切。”

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触摸,非玉非木表面纹理却充满历史厚重感。

就在这时,水舟和宿宇来到门口。

水舟见江安艺用手指扣着,脸露不悦,没轻没重的,扣坏了如何是好,目光冷冷看了谢傅一眼,也太不当回事了,竟敢随意借给别人把玩。

谢傅迎上水舟不友善的目光,幼呵,自己应付不了,去搬救兵了。

“师祖、师傅。”

谢傅却只跟宿宇拱手打招呼:“宗主。”

宿宇笑道:“小友看上起气色不错,身体可好些?”

“没有什么大碍了,有劳宗主挂心了。”

“小友,听水舟说,你手上有我雷渊宗的刑礼符牌。”

水舟沉声:“安艺!”

江安艺忙将刑礼符牌交还到谢傅手上,这东西可不是她能随意把玩。

谢傅接过:“宗主说的是这个吧。”

“不错,此物正是我雷渊宗的刑礼符牌,问一句,这符牌小友是如何得来的。”

“这是封天白封宗主在临别时赠送给我的。”

得到谢傅亲口确认之后,宿宇露出笑容:“哦,原来是封师兄亲手赠你,小友可知道此物对我雷渊宗来说意义非凡,无比重要、”

“封宗主赠我之时并无明说,既是贵宗重要物品,我现在就物归原主。”

此物对谢傅并无用处,他当时收下也是留给纪念,丝毫并没有贪心占为己有的意思。

宿宇闻言却是有点紧张起来:“不不不,封师兄既然亲手赠你,就是你的,断然没有索回的道理。”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谢傅将符牌收了起来,省的水舟一副紧张严肃。

宿宇笑道:“有件事要跟小友说清楚,小友既持有此物就是我雷渊宗的刑礼长老。”

谢傅闻言,狠狠愣了一下,封天白并没有跟他说啊。

这算什么,坑我上贼船?我家中还要娇妻需要照顾,完全没想要在雷渊宗呆一辈子。

原本只是拿来镇压水舟,现在却成了烫手山芋,想到这里呵呵一笑:“宗主,真是误会,我只是过手而已,既然如此……”

谢傅还未说完,宿宇却沉声:“水舟,还不行礼!”

水舟心里虽然一百个不愿意,可关键时刻也不含湖,竟对着谢傅行敬上之礼:“水舟见过长老!”

师傅表率,三个弟子岂会含湖,跟着水舟一般对着谢傅行礼:“弟子见过长老!”

见一个大头衔就扣下来,谢傅心里虽然慌张,仍保留几分理智:“不不不,小子不才,难当此大任。”却非客气谦虚,而是真不愿意。

水舟怒道:“你别不识好歹,这种好事难道还要求你不成。”

谢傅将刑礼符牌双手奉上:“既是好事,这长老一职就由大师你来当好了。”

这一番话却是吧水舟给整尴尬了。

江安艺心中暗忖,刑礼长老一职,先前是大师伯祖在当,大师伯祖什么身份地位,就是掌门师祖见了都要恭恭敬敬。

师傅脾气这么臭,在宗门人缘这么差,当着刑礼长老肯定有很多人不服气。

要是师叔来当,武道无敌,为宗门浴血而战,击退强敌,定没有人不服气。

宿宇听出谢傅是真不愿意,想来有什么顾虑,开口说道:“水舟你们先出去,我要与小友单独聊一下。”

水舟四人走后,宿宇笑道:“小友可是有什么顾虑。”

“宗主,不瞒你说,我家有娇妻,世俗又有职责,根本无法在雷渊宗长住,正所谓在其位,谋其职负其责尽其事,实在难当此大任。只好辜负宗主一番美意。”

宿宇听完笑道:“原来如此,这个简单,本宗并没有规定,刑礼长老就必须长住在雷渊宗,小友爱住哪里就住哪里,像我封师兄乃是雷渊宗元老,还不是云游四海,二十年不曾在宗内露面,并无相悖。”

谢傅闻言,一时倒想不出反驳的理由来。

宿宇笑笑:“不过若是宗内有大事要典,作为刑礼长老,还是需要出面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