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修为的情况下,她被他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她毫不吝啬的夸奖道:“你很强。”
席玉只是温和的对她笑笑,提着剑走下擂台。
他剑法在众多前辈面前,勉强能入眼,每一招都有数十变化,变化繁复。
体态轻盈,有人剑合一的意味,倒是得了江宁的真传。
擂台下方的修士们正窃窃私语。
“卫师姐竟然输了。”
“你们一个小宗门输不是很正常吗?”
“喂,你看不起人!”
“看不起你怎么样?哟,果然是小地方出来的。”
“你……”
那男弟子被身旁的女修拦下,她向他摇了摇头。
“师弟,别惹事。”
这人他们得罪不起。
“可……”
“没有什么可不可是。”
他颇有些不服气,“卫师姐输了怎么还夸他?”
“你以后就能明白,师姐没有辱没我们青阳宗,即便是小宗门,输的也体面。”
阳城真人继续宣布下一组比赛的弟子。
听见孟长亭的名字,江宁往擂台上看去。
他也隐晦的看一眼她所在的位置,又垂下眼去。
这些人看她的目光让他无端生出一股暴戾的情绪。
“孟道友请赐教。”
“张道友请。”
与此同时离江宁不远的地方,响起议论声来。
“孟长亭?好熟悉的名字。”
“是不是我们白霜城那个孟家,我之前听说他被化神修士看中收做徒弟……”
“那他运气可真好!”
“你们是不知道,这孟家在我们白霜城可是出了名。”
“什么,说来听听……”
那人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听说啊,孟夫人经常背着孟家主偷情,当然孟家家主也不是个好东西……”
他四下看了看,凑到他们跟前继续说道:“孟长亭是孟家主和他的亲妹妹生的孩子,乱伦啊!”
几人捂住嘴巴一脸的震惊。
“还有更震撼的你们听不听。”
他们都开始催促起来,“唉呀,你快说。”
江宁也听得聚精会神,旁人还以为她是关心孟长亭。
其实,她在听他们说八卦,虽然眼睛是看向擂台,心思早就飞到八卦的人群中去了。
这可比话本刺激得多。
孟家居然玩的这么花。
赶紧说下文啊!这人怎么还吊人胃口。
“孟家住的妹妹是魔修。”
“那岂不是……”
“嘘,小声一点,你不要命了。”
他看一眼江宁的方向,见她没有注意到他们才放下心来。
“就是,你小声一点,他师父可是化神修士,也不怕得罪她。”
说出这个消息的人挠了挠头,“他都被清芷真君收做徒弟,肯定是清白的。
他母亲的事可能是谣传,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实际是什么样我也不知道。”
“不会都是你编的吧!”
“怎么可能,除了他身份存疑以外,别的事我可以打包票,你去白霜城问问,几乎城内都修士都知道。”
“……”
江宁倒是不知道,居然还存在这样一段过往。
这么一来,在原女配被戳穿用人来培养夺舍器皿后,孟长亭作为孟长义的弟弟,居然能脱身,似乎可以解释的清楚了。
后来孟长亭在修仙界销声匿迹。
他应该有一半的魔族血统,难怪她探他灵根的时候觉得有堵塞。
不得不说,女配胆子是真的大。
她拿到手的关于他的剧情就到此为止,她也不知道他后续是怎么样的。
听完八卦后,她慢慢的坐直身体,这才把注意力放到擂台上。
还好宗门怕下方修士们的高谈论阔影响到擂台上的弟子大比,直接自动屏蔽他们声音。
不过他们在里面说了什么,外面听得清清楚楚。
江宁看见孟长亭前方竖起泥土高墙,瞬时右手挥动着长剑。
长剑外包裹着一层火焰,向他前方那人刺去。
他立刻投降认输。
“道友承让了。”
孟长亭收回剑,看一眼江宁的方向,他扬起嘴角,他也不比席玉差。
“本场获胜的是玄天宗孟长亭。”
阳城真人一宣布获胜方,二人就走下擂台。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
第二轮比试开始了,江宁完全没有心情去看。
她的三个徒弟都会在第三场的时候对上。
第一场比试是柏闻州轮空,第二场是席玉。
孟长亭对上的修士也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也没什么好看的。
本来三场大比不应该连着进行,但是今年比较特别,秘境开启的时间与往常不同,提前了好些天。
这个秘境就是专门为男主而存在,从秘境回来后他就逐渐的醒悟,变了一个人。
在她和孟长义联手要夺舍他的时候,被他反将一军。
江宁回想起剧情里面的场景,席玉后来的气场是绝对的上位者才有的气势。
不过弱冠的年纪,就已经是修仙界最年轻的仙君。
现在她有要事要做,孟长义趁着这次大比又来找她了。
她趁着众人目光聚焦在擂台上的时候,悄悄的起身离开离场。
却被一直关注她的席玉看在眼里。
刚开始她还闲庭信步,瞧着无人她做贼一样快速往约定好的地方而去。
她身后跟着的是席玉那小尾巴。
他的手摩擦着腰间挂着的玉佩,这一百颗下品灵石花的真值。
要是卖他玉佩的人知道能骗过渡劫期的修士,直接哭晕在厕所,打死也不会低价卖给他。
江宁到的时候,他已经在湖边看见一个人影。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孟长义立刻转过身来。
她正背对着月光向他走去,清冷的月光照在她身上,她好似浑身都发着光。
她的发丝和衣角在风中扬起,下一刻就要乘风而去一般。
孟长义看的呆住了。
“长义……”
“啊……啊……”
他有些手忙脚乱,“宁宁来了。”
“嗯。”
又不是第一次见她,每次见面的感觉都不一样,她都会带给他惊喜。
他好像真的爱上她了。
不,他娘说过,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以真心相待。
不会有人的爱永恒不变。
只能在有限的爱意中,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孟长义定了定神,他现在脑海中都是他娘歇斯底里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