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显然也是看出了瑟普勒斯眼里的含蓄的不满,只是他并不在乎。
“我曾经---我和盖尔也是追逐在欺瞒死神的路上的,我们渴望将死亡圣器聚集。”邓布利多的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怀念,他又一次用这种怀念的口气说话了,或许是上了岁数吧,据说人上了岁数之后就会更加容易感春伤怀。
“所以我的代表标记是死亡圣器的组合,是不是还挺漂亮的?曾经我们一起琢磨出来的东西。”格林德沃在邓布利多的话之后接口。
“听起来挺浪漫,”瑟普勒斯干巴巴的回应他俩,“但是还有个哈利在外头生死未卜,你俩能不能先别浪漫。”
瑟普勒斯的眉头轻轻的攥起来:“而且斯内普教授呢?我没有见到他。”
邓布利多实在是个让人很难放心的领导人,因为你永远不会知道这家伙心里想的是什么,等你知道他的计划的时候,要么是你已经在局中了,要么就是已经临到终局。
所以瑟普勒斯不能不担心斯内普教授的安危。
“他没事,”邓布利多的反应依旧平淡,“他会是哈利的一道保险,他不会让哈利真的走到死亡的那一步的。”
瑟普勒斯觉得这话不是非常可信。
“你只需要在等一会儿,”邓布利多的声音还是平静的,“只要等一会儿,里德尔就会带着哈利的‘尸体’回来了。”
瑟普勒斯看着他。
“你和里德尔的相处不少,你应该知道,他是个多么多么傲慢的人,”邓布利多还是一副淡定的神色,他的目光越过瑟普勒斯,看向了夜色浸染起的窗外,“他不会认为哈利还能在他手里活下来的。”
瑟普勒斯的目光也顺着邓布利多,看向了窗外的暗色。
“你把希望寄托在里德尔的傲慢上,”瑟普勒斯看向邓布利多,“你不觉得你也很傲慢么?在期待另一个人的错位,然后成为你的手段。”
“我不否认有时候我也是个刚愎自用的傲慢老者,”邓布利多完全不否认瑟普勒斯的话,“甚至你说的很对,我有时候也深知自己的确实很讨人厌。”
他耸了耸肩:“但是很显然,里德尔是个比我更加傲慢的人,我不用担心太多。”
“而且你还在这里,”邓布利多忽然又把目光落在了瑟普勒斯脸上,“里德尔会想要你。”
瑟普勒斯看着邓布利多,在揣测他这话里的意图。
“还是那句话,不用那么担心,”邓布利多依旧在说他那称不上安抚的安抚,“我不会让里德尔先杀了你的,如果他真的利用你逃过了死神的注视,那对我来说只有坏处---我还没有那么拎不清。”
瑟普勒斯随便的扯了扯嘴角。
他站起身来:“我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我想我没有再在这里待下去的必要了。”
他抬起头注视着邓布利多,错开视线之后看向了他曾经叫过很久父亲的男人。
他曾经也觉得自己有了父亲,有了家,但是很显然,他并没有拥有那种奢侈的东西。
他的重要程度怎么能和邓布利多相比呢?
很显然是没有半分可比性的。
还好我没有陷在这种家家酒里太深,瑟普勒斯沉默的想着,居然还觉得有几分庆幸。
“那么我就先走了,战场见。”
他干脆的离开,并不为没有人挽留他而难过。
他走下那旋转的一层的楼梯,在离开怪兽的翅膀遮蔽的阴影之后,他看见了等在门口的德拉科。
不能否认,在看见德拉科担忧的面容之后,瑟普勒斯觉得自己心里蓦然一软。
“你怎么过来了?”瑟普勒斯自己快步走过去,把脑袋靠在了德拉科的肩头,“是不是因为担心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