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妹妹受伤,江承宇和江承轩连同村民们上前擒住达芝。
“你为什么伤害我妹妹!”
江承宇呲目欲裂,双眼发红。
自从上次月月给李虎林害得撞破头,他早就发誓要尽自己一切所有,全力保护弟弟妹妹。
结果现在,妹妹做了好事,还被人伤了?
真是好人没好报!
“我妹妹好心给你们打井,你们的人是怎么对她的?”江承轩看着妹妹痛苦的样子,脸色阴沉得可怕,与平时温文尔雅的样子差距甚远。
江承希不知所措,看到阿姐受伤了,站在原地大哭。
小芽拉着受惊的希希和小冬,防止达芝再次发难。
“你们信她?这女的真是阴险,她在水里下毒!”达芝被制住手,大声吼叫着。
“可笑,她与你们无仇无怨,毒你们做什么?”白修然冷冷开口,责备的眼神望向达芝。
打上来的那一桶水,清澈明净,无任何异味,他一闻就知道这水质,能达到直接饮用的等级。
达芝平日里脾气火爆,不得村民欢心。江月儿又是挖井的功臣,一时间,村民们纷纷对着达芝指指点点。
听着大家的责备,达芝更加气愤。
“我昨晚都看见了,她打好井后,朝里面滴了几滴水,不是毒是什么?”
糟糕!
江月儿惊慌地看着达芝。
该不会她看到小黑了吧?
江月儿的反应有些异常。
女子恐慌的脸落在眼底,达芝得意地说道:“你看,心虚了吧?”
“住口!”墨澈眼中迸射出寒光,带着暴虐的阴郁。
众人只觉得心脏被狠狠地撞击了一下,一股寒意从脚底冒出。
“本王没时间理会你们,白修然,赶紧医治!”他弯下身子,从膝盖处将江月儿打横抱起。
江月儿在他的怀中自下而上望着这个男人,他的下颌线冷硬锋利,面容冷峻凶狠,可抱起她的动作却轻柔得像羽毛。
回到村长屋子的房间内,墨澈将她小心地放在床上,使了巧劲让她翻了个身趴着。
“白修然,还不快滚过来!”
“喂,态度好点,怎么说我也是...”还没说完,白鹤就被墨澈拎小鸡似的,扔到江月儿床边。
“针灸,赶紧。”墨澈如阎王般立在一旁,眼底是风暴一片。
好汉不吃眼前亏。白修然揉了揉被撞到的手臂,低声嘟囔着:“把我手撞废了看谁还救你的小宝贝...”
又是一记眼刀,白修然脖子一凉,只好拿出银针。
可...
“阿澈,若要施针,要在腰上扎针哈。”
墨澈的脸都要黑了,他起身,冷冷道:“我把她哥哥带来。”
“其实我...”江月儿挣扎着要起来,被男子按住。
“你的腰不要了是不是?”墨澈不觉声大了些,吓得她瑟瑟发抖。
不等江月儿回应,江承轩便走了进来。
“白神医,是要施针吗?”
“哎,你来了就好了,我正想说,江姑娘只是撞伤到了肌肉,筋骨没问题,只要静养个几天就没问题了,正想问你呢。”白修然擦了擦额头的汗。
除了姚贵妃出事,他还没见过墨澈有如此慌张暴怒的样子。
连沟通都沟通不了,还是找江家哥哥好些。
“若是施针,就可以恢复得好些。但江姑娘毕竟...”
“没伤到筋骨就好,月月,你觉得呢?”
毕竟是腰部受伤,江月儿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让白修然治疗貌似也不太适合。
“我就是想跟你们说,不需要治疗,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江月儿趴在床上,体内源源不断地运转着灵泉水,腰部的疼痛感已消失了大半。
“也行,那我给你备点热敷的东西。”白修然如获大赦,连忙走了出去。
“月月,要是哪里不舒服了,一定要说,难得白鹤神医在。”
“知道了,哥。对了,达芝呢?”
“她被绑住双手,扔祠堂忏悔去了。”
“这样啊...”
“其实...”江月儿趴在床上,有些苦恼。
“其实我也懂她为什么这样。”
若是一个普通村民,看见有陌生人往自家井里面投东西,联想到那方面也正常。
但伤了她,她倒是不原谅。
这一摔,导致了众人要在林沙村多停留一天,这又得耽误墨澈多少事啊。
村长达克领着达吉,上门道歉。
江月儿经过灵泉水调理,只要不大幅度移动就不会疼了,正趴下敷着白修然做的沙袋。
那白修然也是个有才的,在林沙村没有草药可采,他便就地取材,取了一袋子沙,在锅中翻炒加热,放到布袋里封好,等到温度适合敷在身上,腰上暖洋洋地被按压着超级舒服。
村长一股脑地说了一段话,她猜测是道歉。
“江姑娘,我们的村长说,对不住你,你是我们村里挖井的大恩人。达芝已经受到惩罚了,在你们走之前,我们不会把她放出来。至于你要怎么补偿,尽管说,我们村里能做的,能给的,一定做!”
“是吗?”江月儿眼珠子一转,“那我要求达芝来照顾我。”
“啊?这...”达吉的表情有些为难。
他还以为,江月儿对达芝避之不及,怎么会?
“怎样?不行吗?”
达吉将江月儿的话照样转达给达克,老人听到后连连摆手。
“我们村长说,怕达芝再次伤人,不敢将她放在你身边。要不我们找几个村里的婶娘,服侍你吧?”
“我的伤是她弄出来的,就应该由她来照顾我,其他人就不用了。”说罢,江月儿回过头,不再说话。
达吉和达克商量了一会,终于同意。
由于队伍里只有小芽一个女孩子,她便自动请缨照顾江月儿。
“姐姐,你就不怕那个叫达芝的,再发疯吗?”
“放心,她不敢的。”
过了好一会儿,达芝才捧着脸盆来到了江月儿的房间。
她一脸不情愿,把水放在桌上。
“喏,给她洗脸!”那水盆被用力地放下,激荡出不少水花落在地上,瞬间蒸发。
江月儿翻了个白眼,指责道:“你知道洒出的这么点水,你爷爷要挑着担子走多远吗?”
小芽愤愤不平地指责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姐姐可是你们村的恩人啊!”
“恩人,我看是仇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