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攸关,池鸿东回到池家大宅,第一件事就是找戚宵救命。
戚宵一听也觉得棘手,他这位未来的小舅子无法无天,为所欲为惯了,不会看憎面更不会看佛面。
这就是疯子和正常人的区别。
没有任何道理可讲,甚至会把跟他讲道理的人一枪爆头。
无奈之下戚宵只能连夜找未婚妻想办法。
凌慕莲听完经过,并不当回事,意味深长的笑笑:“跟池鸿东说,不用担心,凌奇活不到找他和余泽算账那天。”
凌慕莲二十三岁,容长脸,五官不是太出众,胜在眉眼英气十足,一双狭长的眼睛十分犀利,身材高挑劲爆。
是个让人一看就忘不了的女人。
她在银行工作,从小生活在复杂暴力又血腥的环境,她自身也很暴力,冷血又冷酷。
能用拳头解决的事绝不动口。
兄弟姐妹是什么,于她而言就是多余,是不该存在的生物。
不主动招惹她,就当他们是屋檐下的石头缝里长出来的一根小草,长错了地方,但也不是非拔不可。
戚宵是她的人,戚宵在意的人也是她罩着的人。
凌奇敢动池鸿东,这是公然和她叫板。
来而不往非礼也,轮到她上场了。
管他是老头子最器重的儿子还是老头子本人,她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后悔。
戚宵一听她这话心落回了肚子里,他没问凌慕莲要怎么做,也不担心她是否会惹上麻烦。
认识二十年,对彼此都很了解,很多事,无需过多解释。
凌慕莲从不做没把握的事,也不会胡乱承诺,说到做到,既然说出这样的话,那就有了十足的把握。
戚宵轻轻拥住她,下颌抵在她肩上。
凌慕莲清冷的眼中有了温度。
“盛家那位小姐有意思,我很感兴趣。”
戚宵轻笑了下:“有兴趣的话让鸿东牵线认识,或许你们能成为朋友。”
凌慕莲抿唇笑了笑,发出邀请:“今晚留下?”
她回到香江买了一栋两层别墅,除非凌震天打电话让她回去,否则懒得踏足凌家那个肮脏又冷血的地方。
戚宵笑意转浓:“恭敬不如从命。”
手下小弟被打残,凌奇情绪失控,发狂的将房间里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
家中的佣人饶是已经习惯他暴躁易怒的脾气也吓得不轻。
凌震天皱眉:“年纪轻,心浮气躁,一点挫折都受不了怎么行。”
纪宝玲为他揉着太阳穴,不紧不慢地说:“慢慢教,你也说了,还年轻嘛。”
凌震天眉头皱得更紧。
三儿两女,大女儿各方面都很出众,有能力有魄力,可惜是个女儿,早晚会成为别人家的人,凌家不可能交到她手里。
三个儿子一个比一个废,矮个子里拔高个,相比较来说,二十岁的凌奇更得他的心。
但也有很多地方做的让他不满意,比如不能克制自己的脾气就是一大致命弱点。
如果能学到凌慕莲一半的本事他就满意了。
想到桀骜不驯不服管教的长女,凌震天的头更疼了。
“慕莲有多久没回来?”
纪宝玲想了想说:“快四个月了吧,上次回来还是老爷你过生辰,送了礼没等开席就走了。”
“明天打电话让她回家吃饭。”
纪宝玲侧过脸撇了撇嘴:“大小姐可不听我的,还是老爷打吧。”
她不想听到凌慕莲的名字,转移话题道:“阿奇二十岁了,现在也不上学,要不给他找个好姑娘,男人嘛先成家后立业,有了老婆也能收收心好好做事。”
凌震天难得用赞同的眼神看她:“给他把把关,那些乱七八糟,家世不清白的不能要,也不要想找家世高的,贤良淑德就够了。”
纪宝玲手顿了下:“好,听你的。”
她想给自己儿子找最好的,比如家中有太平绅士的商家、谢家和花家,庶女也行啊。
对她儿子的前途会有很大帮助。
毕竟这干行是刀口舔血,到底不如做正经生意好,娶个岳家有助力的老婆,能顺利转身。
但仔细想想,那样的人家根本就看不上他们这些混江湖的,女儿留在家中做老姑婆也不可能嫁给她儿子。
纪宝玲胡思乱想之际,嘭地一声枪响划破寂静的夜空。
纪宝玲抖了一下,惶惶不安的问:“怎么了?怎么会有枪声?”
凌震天的贴身保镖敲了敲门,在门外沉声说:“凌先生不用担心,没有外人闯入,阿力已经带人去查看。”
凌震天脸色黑沉,直觉告诉他没好事。
纪宝玲像是想到什么,猛地瞪大眼睛,随即往凌奇的房间狂奔。
看到凌奇倒在血泊中,脑袋还在汩汩往外冒血,没有焦距的眼睛半睁半闭,右手拿着一把手枪。
“啊......”
纪宝玲尖叫一声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