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寒郎中这么一说,二壮“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寒大夫,求求您救救我奶。”而后又看向了钱朵朵。
“朵朵姐,我只有奶一个亲人了,求求你们救救她。”
二壮红着眼圈就要给钱朵朵磕头,被钱朵朵又一把给拉住了。
“二壮,你起来,我们这不就是来给你奶瞧病的吗?”钱朵朵的眉头拧到了一块儿。
尽管也知道这里的人日子不好过,但等真正看到的时候,这心里还是挺不舒服的。
就看冯婆子瘦成这个样子,怕是很久都没吃过饱饭了。
一旁的沈北轩也是眉头皱的紧紧的,家里的日子过得舒心,很久没有见到这么苦的。
这会儿看到,心里也很不是滋味,犹豫了一下,又看向了寒郎中。
“寒叔,冯奶奶的病怎么样?”
如果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能帮一把的话,他还是很愿意的。
听沈秀才这么一说,寒郎中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倒也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只不过她这身子虚的厉害,又有旧疾,怕是得用上一些好药。
而且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治好的。”寒冷中一说完,又看了一眼钱朵朵。
尽管没有直说,但钱朵朵和沈北轩都已经听明白了。
要想把冯婆子的病治好,不是一时半会儿的,而且还很烧银子。
看着二壮那一脸期盼的眼神,钱朵朵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
“寒叔,您尽管给冯奶奶看,该用什么药就用什么药,费用全由我们来负责。”
虽说自己不是活菩萨,但也见不了这种场面,而且她现在手里还有钱。
就算这冯婆子的病再烧钱的话,对她来说也应该不算什么的。
更何况把她治好了,对自己也有好处,所以不管从哪个角度考虑,冯婆子的病都是要治的。
“没错,寒叔,您只管给瞧病即可。”沈北轩也认真的点头。
来了就是打算给风婆子瞧病的,更何况二壮也确实挺可怜的。
一听钱朵朵和沈北轩都同意了,寒郎中点了点头。
“好,那我这就开方子。”
虽说也知晓这沈秀才两口子为何给冯婆子治病,但能这么舍得银子,还是挺让他意外的。
“谢谢朵朵姐,谢谢姐夫。”二壮眼圈通红,一脸感激的看着沈北轩和钱朵朵。
尽管也知晓他们为何来给奶瞧病,但也没想到他们能这么舍得银子。
若是奶的病真的能看好的话,那他在这世上还有亲人在,活着也有奔头了。
“这一副药就得的一两银子,至少要服上一个月。”
寒冷中将写好的药方递到了沈北轩的手里,毕竟是人家出钱,怎么也得让人家看一下。
沈北轩接过了药方,钱朵朵的头也探了过去,都是人参一类的好药,难怪价钱会这么贵。
一听说一副药就需要一两银子,二壮紧张的直攥拳头,眼巴巴的看向了钱朵朵和沈北轩。
“……………………”
心中升起的希望又落了下来。
这么贵的药,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天价,即便朵朵姐是做生意的。
可赚钱也不容易,怎么能舍得呢!
就在他坚定的认为奶今日的病看不成时,沈北轩将手中的药方递了过去。
“成,寒叔,您就看着给治吧。”说完又从怀里掏出了三锭银子,递给了寒郎中。
“这是一个月的药钱,您先收着,若是不够的话再管我要。”
看着沈秀才递过来的银锭子,寒郎中赞许的点了点头。
“好,那我这就抓药。”说完就打开了药箱,开始抓起了药。
还以为沈秀才会因为价钱贵,会有所迟疑,亦或者是要求换一些便宜的药。
是真没想到这么痛快就答应了,不得不说,沈秀才两口子的人品还是很不错的。
“朵朵姐,姐夫,谢谢你们!”二壮眼圈通红,“扑通”一声又跪了下来。
还以为朵朵姐不会给奶瞧病,是真没想到,他们不但给奶看病,还让抓最好的药。
心里说不出的感激,也又没有什么可送的,只能以这种方式答谢了。
就连床上躺着的冯婆子,也是老泪纵横,因为身子虚弱,说话费劲,只能在一旁听着。
这会儿瞧着寒冷中给自己抓药,心里真是又感激又感动。
但凡有一线希望,她也不想死的,留下孙子一个人,她也不放心。
钱朵朵和沈北轩又把二壮拉了起来,安慰了几句,又鼓励了一下。
一直等寒冷中将第一副药熬好,喂给冯婆子之后,几人才赶着马车回了大望村。
按照寒郎中的说法,七日之后冯婆子的病就会见效。
剩下的只能是等了,在接下来的几日,钱朵朵和沈北轩照常去铺子里营业。
每次回来的时候都要带一些做法时需要用的东西,其实就是钱朵朵按照前世在电视剧里看到的买的。
这回和以往不一样,为了让大家伙心中信服,装也得像个样儿似的。
七日的时间一晃而过,等钱朵朵和沈北轩再去看冯婆子的时候,和之前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
虽说还是瘦的不行,但明显的有精神头了,感觉时候差不多了。
商量了一下,打算晚上就给冯婆子做法,过了这么多天,她也想早点把这事解决了。
要不然这两日瞅着村里人,瞧着他们的眼神都带着不满。
提前将风声放了出去,晚饭过后,就赶着马车去了冯婆子家。
瞅着他们左一包右一包的往屋子里拿东西,大门外的人一个个脖子抻的老长。
毕竟从未听说过这丫头会看癔病,也不晓得是不是在忽悠人呢。
有心想进去看个究竟,但都被郭氏和钱大山两位门神给拦了下来。
以闺女做法不能有人打扰为理由,将所有的人都拦在了门外。
其实他们心里也担忧的不行,毕竟没听说过闺女会干这个。
守在门口也是不时的回头向屋子里张望,有心想进去瞧瞧。
可又怕这些人跟着进去,万一打扰了闺女,或许看出了什么,那就不好了。
一直到天色彻底暗了下来,连朵朵和沈北轩开始在屋子里忙活了起来。
外面的人脖子都要抻断了,也看不到屋里是什么情况。
只能透过窗户的影子,看到钱朵朵手里举个棍子,上蹿下跳的,还不时地传来一阵阵喊声。
至于喊的什么,根本就听不清,越是这样,众人心中越是好奇。
顶着寒意堵在大门口,抻着脖子向里面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