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凤似懂非懂。
她修炼之途，可以说一帆风顺，并未遇到大起大落。
尊严是什么？
她不懂。
金沐兰更不懂，她连男人都没碰过。
秦佳怡掏出一枚玉简，飘在半空，手指在上面不停滑动。
一个个人像和文字，飞快闪过。
这上面，全都是和秦佳怡发生关系的男修。
她做了全面记录，对方何等境界，什么经济实力，喜好如何，时间长短。
一一登记在册。
倒不是她喜欢收集信息，而是人太多，快记不住了。
终于，她停止翻动，指着玉简上胖乎乎的头像道：“你们觉得他如何？”
冰凤和金沐兰仔细打量，差点把刚吃进去的豆腐脑吐出来。
这名男修，散仙四层，生得肥头大耳，眼睛眯成一条缝。
脸上全是坑坑洼洼，还有擦不净的油腻，牙齿又黑又黄。
秦佳怡点击翻页，弹出几张男修图像。
生得粗壮无比，还长满了倒刺。
二女见状大吃一惊，金沐兰忍不住遮住眼睛。
“姐姐，这是何意？”冰凤不解问道。
“此人叫龙哥，服务一次，可获得一百仙石。你俩谁去？”秦佳怡冷冷道。
杀人放火算什么？
有本事让龙哥糟蹋一夜试试？
这才叫放下尊严，丢掉脸面。
随着问题出口，二女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当场吐出来。
秦佳怡苦笑一声，随手又做了两碗豆腐脑。
冰凤纵然见过世面，但要让她躺在龙哥面前，断无可能。
她接过豆腐脑，颤抖着问道：“姐姐，难道说你……”
秦佳怡知道她想问什么，抿着嘴点点头，算是默认。
哇！
冰凤和金沐兰二人放声大哭，放下豆腐脑，狠狠抱住秦佳怡。
“姐姐！你如此美丽，怎么能让他这种人糟蹋？”冰凤放声大哭，鼻涕眼泪全留在秦佳怡胸口。
金沐兰则满眼怒火，哭道：“姐姐，我将来一定替你杀了这狗贼！”
秦佳怡，一手搂住一人，苦笑道：“杀人家作甚？我是自愿的！”
“姐姐，咱为了赚钱，就一定要如此吗？”冰凤哭着道。
“是啊！咱们好歹都是仙人了，何必糟蹋自己？”金沐兰附和道。
“你们啊！”秦佳怡抚摸了好久二人头颅。
随后轻言道：“你们虽然仙体转化完毕，但思想还没转变过来。”
“还以下界老祖自居。这种精英思想会害死人的。”
“要知道，仙界是仙界，下界是下界。千万不能混淆。”
“虽然我没经历过下界。但仙界之狠毒无情，绝对有发言权。”
秦佳怡抬头看了看外面，漆黑一片！
接着道：“如果仙人境界碾压下界，那么压榨之功力，也绝非下界能比。”
“如果你俩不能接受龙哥，那就没必要再看其他。他只是中等水平，还有更不堪的。”
冰凤和金沐兰一听，立刻从秦佳怡怀里起身。
“不，要看！”
“对！必须要开开眼界。”
秦佳怡看着四只求知若渴的大眼睛，突然开怀大笑。
“你们俩啊！还挺对脾气！等着……”
秦佳怡起身，拿了三瓶小酒，又弄了点下酒菜。
摆好后，她严肃说道：“这次不许吐了。就算想，也给我憋回去！别浪费我存的酒。”
“姐姐！放心！”冰凤已经多年未喝酒，赶紧搂过酒瓶道。
金沐兰则笑道：“今晚，咱们三姐妹把酒品男修！”
秦佳怡深吸一口气，翻到后面几页。
停在一只半人半兽的画面，上半身是条鳄鱼，下半身是男人形状。
“卧槽！姐姐，这都可以？”冰凤虽然自己也是凤凰，但却看不得人兽结合体，不由得双手颤抖。
“这算什么！这位鳄鱼老哥，每次给两百！”
“果然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啊！”金沐兰狂饮一口酒，压住惊魂。
“错了妹妹！你不要物化女性。人家可没强迫咱，都是咱主动的呢。”
“噗嗤！”冰凤和金沐兰，没忍住，捂着肚子大笑开来。
“姐姐，等咱有钱了，必须找十个小鲜肉，好好伺候你！”冰凤拍着山峰打包票道。
“好，我等着你！”秦佳怡笑道。
“姐姐，还有更贵的吗？”金沐兰已经开始适应，便问道。
“有，看看这位。”
秦佳怡翻到一页，是一名上半身人形，下半身乌龟的男修。
“陪他一晚，五百！”
“哈哈哈！草他妈的！”冰凤忍不住笑骂道。
金沐兰几乎不爆粗口，但情绪上来，谁也拦不住，突然豪情万丈道：“妈的，等哪天老娘想通了，搞死这狗日的！”
“必须得！”
三人异口同声道，齐齐举杯痛饮。
接下来的男修，一个比一个恶心，但却越来越大方。
三人一边看，一边骂，一边喝酒。
不知过了多久，三人抱头痛哭在一起。
这样的场景，在黑云城各个角落，每时每刻都在上演。
似乎每个人都有说不尽的压力和烦恼。
但黑云城屹立不倒。
或许，天道真的无情吧。
……
第二天清晨，三人收拾好心情，整理好妆容。
“走，姐姐带你们赚钱去！”秦佳怡变身大姐大，一脸的奋斗劲儿，无处安放。
一夜下来，她好像突然成长许多。
看着冰凤和金沐兰，很有保护欲望。
“走！”二人扎起头发，露出坚毅的面庞。
以往一直躲在潘韩身后，现在终于轮到自己出场了。
不就是仙界吗？
闯它！
不就是黑云城吗？
干它！
冲鸭！
从此以后一年，二人跟着秦佳怡，做起了藏经阁接待员。
二人虽然从零起步，但天资不错，而且秦佳怡尽心辅佐，倒也成长飞快。
不到三个月，二人便转正。
正式员工，每个月薪水两百仙石，外加销售额百分之一的提成。
从第四个月开始，二人便能凑出仙石汇给落凡宗。
虽然不多，但一切都在轨道上，二人斗志满满，也对未来充满希望。
随着工作越来越忙，她俩把对潘韩的思念，压到内心最深处。
甚至开始接受，独立闯荡仙界的现实。
落凡宗发展壮大，开枝散叶，尽由吾辈一力承担！
奈何，幸福的日子，总是短暂的。
年底将至，秦佳怡五年合同到期，面临续约，领导给她重新制定了考核指标。
业绩压力比之前翻了三倍！！
整整三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