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景湛醒了,她会全心全意照顾景湛,好好弥补他。
问问他愿不愿意给自己一个交付真心的机会。
倘若相处的好了,她可以在潜移默化之中,试试改变景湛的病态占有欲。
等帮他治好病,他自然而然就会明白,世间美女多姿艳,何故只采她一支。
顾清越陶醉在自己的妙想中,认为这个想法比利用楚云夕,把希望放到楚云夕身上要好的多。
清晨的风吹来,病房中天蓝纱帘飞扬舞动。
街道两旁摆起了各种早餐摊位,顾清越穿着樱花粉裙站在窗前,远眺街景人群抻了一个懒腰。
李伯在这守了一晚,早晨五六点钟回了别墅,预备中午做清淡的营养餐给他们吃。
许进得知景湛住院,后半夜拿了些二人的换洗衣物过来。
今天一早听说温以璃也在这家医院,他便吩咐两个随行保镖守在门口盯梢。
叮嘱好一切,自己去了另一层VIp病房,悄摸去看望温以璃。
“叩叩。”
“叩叩。”
病房门一连敲了几遍。
顾清越刚洗完脸,水珠都没能倒开空擦擦干,便抬腿行步匆匆去开门。
“羡安哥哥?”顾清越打开病房门,看到温羡安颇有讶异:“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温羡安一身蓝色衬衫简单干净,显衬得俊朗面庞越发柔和。
他唇角微微扬起,笑容犹如和风拂过春芽般温柔。
“许进去看望以璃时说的。”他抬手将女孩侧耳濡湿的发丝挽到耳后,然后拉起她腕骨带出病房。
俩人坐在走廊长椅上。
温羡安拿出丝帕轻轻擦抹顾清越沾水的小脸。
顾清越不适他这样亲密的碰触,头后仰躲了下,握住温羡安的手:“我自己来吧。”
温羡安呼吸即刻凝滞,胳膊僵了一瞬,随即酸涩当头。
不过,他还是把丝帕交给了顾清越,他不会强迫小狸接受她不喜欢的事。
顾清越擦着脸颊询问:“外面的保镖没拦你吗?”
问完她环视空荡荡的走廊,整条长廊除了他们空无一人。
“别找了,他们不在。”温羡安唇角映着一抹浅笑:
“我刚刚找了个小朋友,让他把保镖支走了,他们一时半晌回不来。”
顾清越眼眸慢慢睁大,不敢相信道:“原来你也会撒谎骗人。”
“这样说,是因为小狸也经常说谎骗人吗?”温羡安故作在认真询问,想逗逗她。
被人当面拆穿这种事,顾清越瞬时底气不足。
脸颊微鼓,将丝帕丢回温羡安身上。
看着她气恼的小脸,温羡安“呵呵”轻笑。
丝帕里还留有女孩的余温,他伸出带着细小划痕的指尖在上留恋摩挲。
而后珍视的将丝帕叠放进口袋,又取出一个精美玲珑的深红菱形绒盒。
“这是我昨晚连夜做的,送给小狸。”温羡安把东西送到她眼前。
顾清越指了指自己,“送我?”
“嗯,小狸快打开看看合不合心意。”温羡安眼梢蕴满笑意。
顾清越缓缓掀起绒盒前盖,茫然不解:“送我东西做什……”
她忽然张大双眸,剩下的话被惊讶、惊喜、感动所截住。
璀璨如星的水晶项链,雕刻成了小白与小狐狸的样貌。
做工细致细腻,异常精巧,很迷你的两小只紧挨在一起。
“喜欢吗。”温羡安温柔注视垂眸不语的女孩。
顾清越肩膀微微细颤地抖动,她低着头,抹掉眼泪。
声音很小很小,带着哽噎:“喜欢,这是我这辈子收到过最好的礼物。”
她很感激温羡安,也很幸运能遇到温羡安
在这个冷漠的异世界,温羡安总会为她投递出温暖。
是那种不带有任何目的,只愿她好只盼她快乐的温暖。
他就像银狐哥哥,虽然他们是不同时空的人。
但他们对她都是同样的好,就像自己的亲人一样。
温羡安抚摸她茸茸的小脑袋动作轻缓。
期许的语气中裹揉紧张:“那可以让哥哥为你带上吗?”
顾清越重重点头,拿出水晶项链递给他。
甜甜地弯起眸子,瞳孔波漾着光泽:“谢谢羡安哥哥。”
温羡安轻拢她乌长发丝,心中遏制不住欢愉地蹦跶。
他舌根抵住口腔上颌,放慢呼吸,不想在女孩面前失态。
映入眼帘的是她线条优美的脖颈,肌肤如玉般细嫩。
随后温羡安看到圈在她颈中的细链,琥珀色眸子顿时黯然。
不用想都知道这条项链是谁送的,他情绪低落片刻。
指尖按压细链的扣子,轻轻解开,继而,拿着自己手中的水晶项链为她戴上,扣合。
放下发丝的瞬间,温羡安将小圆瓶还给她。
“这个小瓶子看起来挺有意思的。”他有点在意地说。
闻言,顾清越笑容渐淡。
小瓶子被她暂时搁置在旁边椅子里,神色恹恹道:“小时候景湛送的。”
“不高兴了?”温羡安摸着她低垂的小脑袋,“想不想出去玩?
这附近有个游乐场,我们过去也就半个小时左右。”
顾清越骤然抬首,眨动的眸子中盈透着激动的星光。
可是就在下个瞬间。
她沮丧地咬住粉唇,眼里的光也一点一点淡下去。
景湛还没醒呢,她不放心把景湛一个人扔在医院。
不过如果景湛醒了,他肯定不会同意让自己出去玩。
温羡安看女孩细眉拧皱,难以做抉择的模样,清朗的脸庞流露出心疼。
只是出去玩一会而已,这是正常人每天最常做的事。
小狸却不能……她连出门都是奢望。
温羡安双手握住她肩膀,将她由长椅带了起来,牵着她的手,举步生风。
顾清越还没想好该不该去呢,耳边“叮咛”一声,电梯门向两侧打开。
“别担心,我们很快就回来。”温羡安握着她的掌心紧了紧。
惬意微笑:“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什么都没玩过,岂不是很可惜。”
顾清越仙丽的小脸始终苦闷闷地皱着。
温羡安刚刚说的正是她心中所想,她真的很想出去看看。
可是又害怕景湛醒了找不到她人发脾气,他身体还没好呢,医生说不能在刺激他情绪了。
犹豫不决之际,俩人已经走出了住院大楼。
踏着热浪上了一辆灰色商务车………………
钻石小圆瓶被丢在住院部的走廊椅中,显得格外孤寂……
正午阳光炙热耀眼。
李伯手捧营养午餐保温盒,头顶热情如火的大太阳,赶回住院部。
VIp病房……
“砰!”许进额头顷刻间淌出红色热流。
景湛背靠墙面,一腿绑缠绷带,单腿撑地,“没用的废物,我要你是干什么吃的!”
李伯欲要推门进入,少年怒气冲冲地嘶吼先他一步传了出来。
他扭门把手的动作猝然停滞,紧接着,病房内持续发出“乓当”瓷器砸碎的响音。
床头柜总共有三只蓝瓷花瓶,全都被景湛毫不客气地招呼到许进头上。
砸的许进头晕目眩,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他今天早上看望温以璃,不小心跟她多聊了几句。
温以璃看着瘦的可怜,没什么心眼,挺单纯的一个小姑娘。
哪成想,聊上没几句,把他的话全套走了。
当时他光顾着看温以璃了,也没察觉温羡安神出鬼没藏在门后,偷偷摸摸窃听他讲话。
等他发现的时候,温羡安已经转身走出病房了。
他想要赶紧回去,温以璃拽着他不让走。
说什么,他哥又不是老虎怕什么,他哥就是想找顾小姐聊聊天而已。
温以璃那两条小胳膊在他身上又搂又抱的。
他脑子一热,屁股一沉,那间屋子他也是现在才出来。
谁能料到,短短三四个小时的功夫,顾小姐跟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