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当然,我这人不做无用的事情。”
“再说,我都二十多的老男人了,还不能思春吗?”
霍惊霜……
缓缓后退一步,避开他如狼似虎的目光。
他却是长臂一伸,揽着霍惊霜的腰用力往前一拉。
霍惊霜的腰肢就贴着他的腰。
“保护好自己,信我,等我!”
顿了顿,又说:“当年你调戏我说的话,我可是认真的等了十几年。”
“那时的戏言……”
霍惊霜的话没有说完,被黑神的手指抵住了嘴巴。
“乖,别说那话。”
“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惦记了十几年,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
“生同寝死同穴!”
霍惊霜挑眉看着他:“无论我什么样你都接受?”
“自然!”
霍惊霜顿了顿慢悠悠退开一步。
目光里多了几分正经,却是看着黑神,第一次用很是正经,很是严肃的语气问道。
“你和祁定国什么关系?”
在去了祁定国的密室之后,她心里就有了疑惑。
黑神定定看着霍惊霜。
“你想的那种关系。”
“若是,我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呢?”
霍惊霜嘴角带着那么一点笑意。
笑意里似乎有深深的苍凉。
“不会!”
霍惊霜皱眉头,什么不会,难道祁定国当年什么都没有做。
黑神伸手,紧紧抓着霍惊霜的手,慢慢的十指相扣。
“若是隔着血海深仇,我就把你的仇人都杀了。”
“没有人可以横在我们之间。”
“哪怕是祁定国?”
霍惊霜有点不敢相信。
“哪怕是祁定国!哪怕是这天下所有人!”
黑神语调不高,但是斩钉截铁。
“我对皇室中人没有兴趣。”
“我随母姓。”
黑神额头抵着霍惊霜,鼻息交融:“信我,我会给你一个惊喜。”
霍惊霜……
下一瞬,一个东西挂在霍惊霜的脖子上,冰冰凉凉的。
而黑神已经从窗口出去了。
“保护好自己。”
纱幔飘扬,眼前的人已经不在了。
霍惊霜看了看领口,是一枚血玉。
听说血玉养人。
当猜测成真,霍惊霜的心里反而多了一丝惶然。
她父母的死,尚且没有定论,十万霍家军的身死,尚且没有定论。
所有一切,现在都是妄谈。
等到真相彻底被揭开的那一刻,究竟是怎样的不堪,谁也不知道。
霍惊霜深深吸了口气。
把血玉塞进领口,整理了美人榻上的床褥。
“小五!”
霍小五很快从外面进来了。
贼眉贼眼的到处看看。
“公子,黑神好不好吃,哦,不,好不好看?”
又嘿嘿笑着凑近:“他到底是谁啊,劲草可是说了,他在你身边神出鬼没也有十多年了。”
“还没吃,等吃了告诉你?”
这话尾音上扬,听着就让人感觉皮疼。
霍小五瞬间摇头:“不不不,好吃就行,不用虐待我们这等孤家寡人!”
霍惊霜敛下眉眼:“什么情况?”
霍小五这才正色道:“公子,那人不见了!”
“那个后来进去的中年人?”霍惊霜抬头。
霍小五皱着眉头:“是,就是那个人。接过小二的菜进去。”
“倒是没有说什么,就是闲聊几句,屋子里有人,不能靠的太近。”
“等到屋子里的高手出去,靠近了,只有娄奉关和那个嫣儿在里面颠鸾倒凤。多余一个人都没有。”
霍惊霜轻笑一声:“无妨,让人去查,海州富商关胜。”
从一介军户,诈死从商,无论是身份,还是今天的成就。
没有人打点,断然到不了今天。
所以,霍惊霜更加相信,段世言是有助力的。
海州,外临海,内靠近京城。
进可攻退可逃,又是富庶之地,果然是个好地方。
如果密城在海上,只是一个谣言呢?
如果,陆良玉的扇面,并不完整呢?
霍惊霜掏出身上带着的海州舆图,目光在上面一点一点的移动。
海州八县,五县临海。
海岸线漫长,想要做点什么,真的是神不知鬼不觉。
承安的人可是有很多是乘船走的,这和他们有没有关系呢?
一时间,霍惊霜的心里盘桓着无数个念头。
对于景家的所有,只是猜测。
无论是承安的事情,还是平远伯的事情,景家都没有丝毫的痕迹出现。
手段太干净了。
祁定国说,你对霍家的事情有疑问,你去查,朕也想知道真相。
他说,他不信景家。
“你就这样把我卖了不管了?”
陆良玉推门进来,言语间都是委屈。
霍惊霜笑着托着腮:“美男计不比硬闯好用?”
顿了顿,收敛了笑意:“今晚娄奉关见的人,可能是段世言。”
陆良玉一张脸瞬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