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临暗和霍惊霜屏住呼吸,从草丛里看出去。
就看到一人一边走一边左右张望,脚步匆匆的从他们身边走过,直奔山上去了。
风临暗看了霍惊霜一眼:“上来我背你!”
“我可以走!”霍惊霜抗议。
“太慢了,你会拖后腿,万一再被狼叼走了怎么办?”
霍惊霜皱眉,就问风临暗为什么要长嘴!
风临暗把霍惊霜背起来,竟然还能脚步轻盈,步履如飞的跟在后面。
那人脚步匆匆,速度奇快。
天色微明的时候,到了一处断崖跟前。
崖顶有一棵两个人怀抱粗的松树,下面的山谷里,有炊烟袅袅升起,竟然还有不少人家。
甚至牛羊的声音,鸡鸣犬吠的声音,在山崖顶上都能听见。
那人在山崖顶转悠了一圈,然后就靠着松树坐下来。
手里多了一片叶子,就那么吹起了悠扬的曲子。
霍惊霜和风临暗坐在松树上,低头看着那人,不是,他急匆匆的趁着夜色赶路上山,难道就是为了来这里看风景,吹曲子?
过了一会儿,就听到下面也响起了悠扬的曲子。
然后,就看到一个一身灰扑扑衣裙的姑娘从山崖旁边的小路跑上来。
一张脸红扑扑的,一看到那个男子就扑进他的怀里。
然后就纠缠到树后开始脱衣服……
霍惊霜瞪大眼睛看着下面,不是,这么激烈吗?
这席地幕天,晨光四起,清风吹拂……
一只手伸过来,捂住霍惊霜的眼睛:“别看!太丑!”
霍惊霜双手扒拉风临暗的手,凭什么你能看,我就不能看,区别对待吗?
不可描述的声音传来,霍惊霜挣扎了半晌,终于从指缝里看到了一些。
那画面……
瞠目结舌……
风临暗直接抱着霍惊霜转了个身子,山崖下的村落里,人已经起来了。
树下的姑娘和那男子叽叽咕咕的说了什么。
然后是悉悉索索整理衣服的声音。
男子脚步匆匆的离去,而那女子也顺着来时的路下去,顺便捡了一抱柴火。
风临暗紧紧盯着那个姑娘的背影,眉头微微皱着。
霍惊霜侧头看着他:“怎么了?”
“她应该是会功夫的。”
霍惊霜骤然转头看过去,的的确确是脚步过于轻盈。
但是看着下面,屋舍错落,鸡犬相闻,田里已经有劳作的人,实在是看不出什么异常来。
“统领!”
树下传来声音。
风临暗揽着霍惊霜从树上跳下来,顺手扔给霍惊霜一个小瓶子:“清理一下伤口!”
那个走了的男人,此时就被捆着扔在树下。
他惊恐地看着风临暗,又侧头看看身边的禁卫军:“你是,你是二丫的男人?”
继而开始痛哭流涕:“真的不是我来找她的,是她勾引我的,她说男人不在家,太寂寞了!大爷,你们饶了我吧!”
一边痛哭一边不停磕头。
风临暗上前,用脚翻过他的手掌,看着虎口的茧子,冷笑一声,用力往下一踩。
啊……那人张大了嘴巴,声音还没有出来,就被从他脚下拽下的鞋子塞住了。
那人痛的浑身抽搐。
“命,还要吗?”
那人连连点头。
鞋子从他嘴里被拽了出来。
“来做什么?”
风临暗抬脚拂了拂鞋上的灰尘。
“来,来送信!”
风临暗挑眉:“给谁送信!”
“二丫。”
“内容!”
“不知!”那人连连摇头。
风临暗冷哼一声,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匕首,直接把他另外一只手钉在地上。
那人的痛呼再次被鞋子堵住。
一名禁卫军靠近霍惊霜,递给霍惊霜一个油纸包:“郡主,统领吩咐准备的!”
霍惊霜扫了风临暗的背影一眼,打开油纸包,里面是酱牛肉,嗯,香。
一边把怀里的舆图拿出来,对照着山形看着。
“不知?”风临暗的声音上挑。
那男子立刻点头,疼得如筛糠:“说,猎犬已到。”
“就四个字?”
“是,就四个字!”那汉子哭了,屁股下一股难闻的味道蔓延开来,“我真的不知道更多了,是龙城的一个店铺的掌柜让我送信的,他经常让我送信来,说告诉山里猎户什么有货了,让他们去拿的。”
“哪里的掌柜?”
“龙城珍宝阁,掌柜的姓杨。”
风临暗看了禁卫军一眼,有一人转身下山。
“把他带走。”
山顶清净了,禁卫军中副统领狼爪担忧地问:“统领,嘴怎么破了?”
身后一人飞来一脚:“多啥嘴,松树枝杈多,刮破了不知道吗?”
“那娴郡主嘴巴肿了也是刮的,哎,这松树实在是不懂事!”
风临暗微微眯眼:“很闲?”
“忙死了,忙死了,这松树真是的,哪里不好刮!偏偏盯着嘴唇!”
霍惊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