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仿佛沉浸在深深的思考中,过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才说:“我还记得,那一天真的很不幸,太子坚守在国门,不幸被敌军所杀,陛下也选择了自我牺牲,后宫的每一个人都不幸去世。”
元君泽急切地问:“皇室难道没有留下仆人吗?”
谭老爷子摆了摆手,说:“不,全部都死了。”
“他们一个也不放过,一见人就杀,我就躲在佛案下,也不知道躲了多久,被发现了,差点死了。”
“是一位善良且和蔼的将军救了我,是的,玉玺,那是我大承的玉玺在哪里?”
谭老爷子突然高声喊道,一边讲话一边环顾四周,老伯赶紧跑进去,把玉玺拿出来说:“主人,就在这里。”
谭老爷子紧紧抱住玉玺,使得整个氛围重新变得宁静。
茹臻和元君泽在一旁默默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皇家并未留下任何仆人,沈凌并非大承皇子?
“唉,我突然记起,事情还没结束!”出乎意料地,谭老爷说道。
茹臻急忙望向老爷子,问道:“还有其他人吗?”
谭老爷子用手势示意说:“还有很多其他的哦。”
“在陛下自残之前,他命令他们撤离,我思考一下,似乎有两百名士兵?”
有两百名人员?请撤离?
元君泽轻轻地眯起了眼睛,问道:“是铁甲军吗?”
“是的,是的,是的,那就是铁甲军队。”
谭老爷子说:“将军的记忆力真的很出色。”
他们去了哪里?”元君泽道。
谭老爷摇了摇头,语气变得越来越缓慢:“那我就不知道了哟。”
“复仇了,太好了,复仇之后就好了。”
“我已经离世,闭上了双眼。”
听到这些话后,所有人都感到震惊,茹臻赶紧叫喊:“谭老爷?”
谭老爷缓缓地低下了头,口中不断地念叨,但他的声音逐渐变得低沉:“老奴想要去见陛下,去见太子殿下,告诉陛下和殿下,我已经大承的仇恨,我已经报了。”
“顺便问一下,你是哪位将军?”
谭老爷子突如其来地抬起了他的头,目光落在元君泽身上,仿佛在竭力等待他给出的答复。
元君泽轻轻地动了下嗓子,低声说:“我的姓是元。”
“哦,原来是元将军。”谭老爷子身体摇晃了一下,再一次低下了头,说:“但我大承并没有一个姓元的将军。”
“啊,我突然记起,那位拯救我的将军的姓氏是元。”
“很好,很好,姓元好,元将军很好。”
当最后一个字掉下时,谭老爷子的头重重地垂了下来,然后再也没有抬起。
周围一片寂静,老伯砰地一声磕了头,并大声呼喊:“主人!”
茹臻又一次流下了眼泪。
尽管他已经失去了所有记忆,但他仍然清晰地记得那位在前朝并没有姓元君泽的将军。国家的灭亡,不仅是他最深的伤痛,也是他最大的遗憾,这一切都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中,留下了难以忘怀的印记。
元君泽荘盯着老者看了一会儿,眼睛微微下垂。
“殿下,我的主人已经不能再这样了,我只是带着一口气等待将军的归来,”老伯泣不成声地说:“只有赢得战斗,主人才会安然入睡。”
“平民们,感谢殿下的恩赐。”
老伯用力地敲了敲自己的头。
元君泽轻轻闭上了双眼,走上前去,将老爷子从轮椅上紧紧抱起,然后步入屋内,宣布:“为他举行隆重的葬礼。”
老伯愣了一下,然后急忙站起来跟了上去。
他凝视着那神秘的玄色身影,瞬间陷入了一种恍惚状态。
人们常说太子殿下性情古怪,情绪起伏不定,但他的看法却并不是这样。
他从未接触过任何书籍,也不知道如何描述,正如他的主人所说,太子殿下,真的很棒,真的很棒。
元君泽轻手轻脚地把一个几乎不重的老者安置在床榻上。
此刻,茹臻也走到了这里。
她不禁思考,如果周陵真的是大承的最后一个皇子,那将是多么的讽刺啊。
如果谭老爷子得知他对大承血脉的忠诚,并与南西人合谋残害自己的族人,那么他所感受到的绝望程度可能与城市被攻破时相当。
老伯走上前去,从谭老爷子的怀中取出玉玺,然后恭敬地交给元君泽:“殿下,这是您当年留给您主人的愿望,但草民明白它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现在主人已经去世,所以请您将其交给殿下处理。”
元君泽拿起玉玺,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然后说:“把它安葬在他的墓穴里。”
老伯突然吓了一跳,说:“这”
“这真的违反了规定。”
这是玉玺,即便是合葬,也应该是在帝王的墓中。
元君泽热声说:“这是他保护的东西,如果有任何不合规矩的地方,我应该陪在他身边。”
在说完这些话后,元君泽递给老伯玉玺,床头的烛火闪烁着,照亮了玉玺。
就在老伯准备去接的时候,元君泽突然把东西收了回来。
茹臻和老伯都显得困惑,抬头看向他,却发现他正聚精会神地看着那枚玉玺。
“殿下,发生了什么事?”
茹臻立刻感觉到了不对劲,于是询问。
元君泽ㄩ默不作声,走到烛火的旁边,逐渐将玉玺靠近烛火,渐渐地,他的面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过了一段时间,他挺直了身体,逐字逐句地说:“这是假的。”
茹臻突然说:“这是假的吗?”
老伯感觉就像被雷电击中一样,当场僵硬,过了一段时间才勉为其难地回过神来:“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是假的,从皇宫出来后,主人一直带着它,几乎不离手。”
元君泽注视着他说:“我们几乎总是在一起,但也总会有离别的瞬间。”
茹臻突然有了一个念头,急忙说:“老伯,仔细回想一下,确实有人与它接触过,特别是男性。”
老伯仔细地回想了很长时间,然后摇了摇头说:“不是的。”
“除草民和主人之外,无人真正靠近过它。”
老伯所说的话并不像是假的,茹臻目光转向元君泽,与他的目光交汇,两人心中都产生了相同的疑虑。
真正的玉玺正握在周陵的手里。
假如周陵真的是大承皇子的话。
元君泽默不作声地走出门,绕了一圈,茹臻紧随其后。
茹臻环视四周后,向老伯询问:“在这里,只有你们两个人吗?”
老伯轻轻地点了点头,说:“确实,这里只是一些普通的家庭,是秘密地把我们安置在这个地方,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没有人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