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府的这场宴会规模宏大,只要是京城有名的门户,都会被邀请参加,因此参与的人数非常多。
尽管大多数人并不熟悉冉芷君,但冉舒欣却遇到了许多熟悉的女子,这使得他们不得不相互介绍。当冉舒欣称呼冉芷君姐姐时,站在她身上的目光变得更加集中,既有好奇的探索,也有羡慕的嫉妒。
尽管许多人还未亲眼见过冉芷君,但最近冉芷君姑娘的名字在奉京城中已经广为人知。
无论是与东宫的亲近关系,还是秋雾山的坠崖事件,这些都是奉京城中人们在闲暇之余长时间讨论的话题。
面对她们的目光,冉芷君表现得非常冷静,除非有人询问,她都选择选择性地忽略。
冉皖已经失去了她的轻松和自在,她通常都很少走出院子,但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场合,从头到尾都是低下头,紧随冉芷君,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幸运的是,今天的气氛非常热烈,很快就分散了女孩们的焦点。当冉舒欣再一次向人们打招呼时,冉芷君带着冉皖走到了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
冉皖松了一口气。
冉芷君仔细观察了她的面部表情,然后转过头说:“今天的人很多,不能带丫鬟进来,如果五妹妹不适应,就跟随我。”
冉皖原本也不敢走,但听到这些话后,她自然是渴望的。
梅园的面积巨大,几乎让人一眼看不见其尽头。每隔一小块梅树,都有供年轻女子和年轻公子们娱乐的小游戏,也有通过猜谜赢得诗歌奖励的活动。此外,还有供人们休息的亭子和石制桌子,上面都摆放了茶、点心和水果。
面对冉皖内心的烦恼和娱乐欲望,她并不想加入这场热闹,于是两人找到了一个亭子坐了下来。
不久之后,一名侍女走进亭子,为他更换了茶水。
冉芷君瞥了一眼桌上那只他几乎没碰过的茶壶,内心开始产生了些许的疑惑。
不出所料,侍女不小心把茶水洒在了她的服装上,在急切地道歉之后,她提议带冉芷君去清洁衣物。
冉芷君浅笑着说:“好的,那就麻烦这位姐姐了。”
冉芷君身后,目光转向冉皖说:“五妹妹在这里稍等,我等会就回。”
侍女与冉芷君一同走过梅林的小径,最终抵达了一个小阁楼。
“炭在里面烧,姑娘摘下了披风,我去进行清洁。”侍女领着冉芷君走进了一间厢房,然后说。
冉芷君解下披风,递到侍女手中,并用温和的语气向她表示感谢,说:“谢谢。”
侍女拿起披风,礼貌地离开了现场。
只有在看到她走得很远后,冉芷君才开始仔细观察厢房的情况。
内部的装饰非常简约,包括一张茶桌、几个摆设以及一个相当大的屏风。
冉芷君的目光在屏风上稍作停顿,然后悄无声息地移开了。
这扇屏风和这个厢房并不匹配,给人一种仿佛是暂时放置的感觉。
尽管她目睹了这一切,但她并没有走上前去进行探查,而是选择走到窗边的茶桌旁,静静地坐了下来。
她正在等待,期待那个想要见她的人的出现。
冉芷君并未等待太久,他从窗户旁边看到了带着侍女欣赏梅花的县。县主似乎不经意地与她隔着几颗梅树对视,然后慢慢地向阁楼走去。
冉芷君立刻站起身来,热情地走了出去。
当她走到门口时,县主已经走到了走廊下方。
“见过县主。”
茹爽深情地看着面前那位气质优雅的女子,压抑着内心的不安,轻轻地扶起她说:“免礼。”
“我好像在某个地方遇见过你,你的名字是什么?”
冉芷君以温和的语气回应说:“回县主,小女叫冉芷君,我记得上一次在秋雾山遇见了县主娘娘。”
茹爽似乎突然想起了这件事,她突然说:“我只是想说,看起来似乎有些眼熟。”
“既然梅花盛开得如此繁盛,你为何不去欣赏它,而选择在这里呢?”
对此,冉芷君一一给出答案。
“原来是这样。”茹爽注视着冉芷君,并说:“咱们进去说,这风很大,你穿的衣物少,不要生病才是。”
在茹爽走进屋子之后,冉芷君恭敬地回应,然后她才走了进去。
正当她转过身去时,屏风背后传来了一声微弱的响动。
她的面容并不显眼,也没有回过头来仔细观察,但内心却开始产生了一些推测。
屏风背后很可能有某人,他是在她刚刚见到县主的时候进入的。
那会是哪位呢,仪宾?
然而,仪宾想要见到她,并不需要这样做?
茹爽坐下之后,她的目光并没有从冉芷君的脸上移开。
上一次在夜晚通过火把看起来不太清晰,我模糊地觉得它像仪宾的两到三分,但今天这么近的距离看,感觉又多了一分。
那一天,她描述自己的形象相当尴尬,仅仅是眉眼之间的相似,但现在不仅眉眼,她的气质也与仪宾相似。
她的气质既冷峻又婉约,既不卑微也不傲慢,每一个动作都散发出一种宁静与淡定的氛围。
她用明亮的目光注视着冉芷君,一开始她还能保持冷静,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开始感到有些紧张。
县主现在只是对她的真实身份产生了疑虑,但她自己却对事情的真相了如指掌,她的亲生母亲就在她的视线中,她也希望能够仔细观察。
当她从冉舒欣那里得知县主府因她与朱家发生冲突,双方都受到了伤害时,她一方面感到安慰和释然。幸运的是,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人真心地爱着她,但另一方面,她也不希望他们如此深爱她,这样他们才能过上幸福的生活,避免最终遭受那样的命运。
在重生之后,她最渴望的是与亲人团聚,但直到现在,除了她的弟弟,她都没有机会真正地与亲人团聚,甚至从未见过她的父亲和外祖父。
冉芷君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轻轻地抬起了她的眼睛。
当他们四目交汇时,两人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父母之间的情感纽带难以理解,当他们的目光交汇时,似乎他们的心都暂停了片刻。
冉芷君首先回过神来,急忙低下头来道歉:“我并不是故意要冒犯,只是在见到县主时,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亲近。”
茹爽的目光略显异样,压抑了内心的某种波动,然后轻轻地笑了笑说:“没关系。”
没想到她也有同样的感受。